白芷淡淡回道:“那就等着好了,不然又能怎樣呢?”
玲瓏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哼道:“我看是人爲蓄意破壞。”
矮個子聽到這話,登時接口問道:“快說說,是誰蓄意破壞?”
看他期待的表情,玲瓏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矮個子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不知道。”
說着他一縮脖子,轉頭尋找白爺爺,卻沒有找到,這纔想起來白爺爺壓根就沒有跟着出來。他略微想了想,滋溜一下鑽到沈長言伸手了,伸出手,終究沒有敢拽他的衣襟。
看他這番操作。
衆人都明白,他心裏有人選,只是不敢說出來,被施法術一次,嚇破膽了,有心理陰影。
半大小子取笑:“大哥,你也有怕的時候?”
“去,誰是你大哥?你是逆天……咳咳,我可是夫人的人。”矮個子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半大小子也縮着脖子不說話了,怕被人揭短,又提起他曾是被逆天道人種下活血蠱的人。
白芷見這邊沒事可做,便跟沈長言商量,又領着他們幾個回到了驛站那邊。
縣衙官兵已經帶着建房的材料來了。
而驛站統領則領着人去鎮上買其他所需要的材料了。
縣令早就從驛站統領那裏知道了襄合縣主和沈世子在,知道這是個難得巴結的機會,親自帶兵來重建驛站,討好兩人。
“下官拜見襄合縣主,世子爺。”
平常作爲這偏遠山區的縣令,別說是京城來的皇親貴胄,就連地方上的巡撫都很難見到。
縣令緊張地身體微微顫抖着,腦袋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子。
他甚至還擔心自己儀容是否得體,行禮姿勢是否標準,畢竟這些年懶散慣了。
白芷見狀微微一笑,淡聲說道:“縣令大人,可是有錯?”
縣令一聽這話,沒差點暈過去,這是直接上來就問責啊。
他身子晃了幾晃,努力鎮靜自己,這才穩下來,聲音有些顫抖的回道:“下官知錯,下官爲官不利,竟然沒有察覺到這邊驛站會被大火燒掉,是下官的失職,還請襄合縣主贖罪。”
白芷強忍着笑意,暗暗搖頭嘆息:“這個縣令倒是謹慎卑微的可憐。”
她再次淡聲問道:“這個你能預知避免嗎?”
縣令愣了一下,搖搖頭,如實回道:“下官能力不夠,好像不能。”
白芷終於笑出了聲:“那不就結了,如此你何罪之有?”
聽到這話,縣令再次愣了。
既然說他何罪之有,那又爲何問他可有錯?
襄合縣主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自己出京多年,難道已經傻地跟京城人徹底脫節了嗎?
說話竟然聽不懂。
“襄合縣主,下官……”
縣令惶恐的囁嚅着,卻不知該說什麼。
白芷輕嘆一聲,笑道:“縣令大人,莫緊張。我不過是個縣主,跟沈世子路過此地,並未巡查。再者你也沒有錯,見到我們害怕什麼?難道我們會喫人不成?還是聽說了我們有什麼不好的口碑?”
一聽這話,縣令瞬間鬆口氣,而後忙擺手解釋道:“襄合縣主,世子爺見笑了。下官,下官久居僻壤,難得與百姓之外的官者打交道,乍見了京城皇親貴胄,不免緊張。”
他倒是實誠,實話實話。
白芷搖頭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縣令大人無須緊張。你打算如何重建驛站?”
縣令一聽有問題,隨即正色回道:“下官已經命官兵帶來了這邊可能會缺少的材料,而驛站統領也已經去鎮上買其他材料了,馬上就可以挖地基建房,不出兩三天就能建好。”
白芷聽他打算不錯,點頭讚道:“很好,夠速度。只是橋坍塌了,那邊比較麻煩,縣令大人又準備如何重建?”
縣令臉上露出爲難之色:“建橋比較難,怕以縣衙能力難成,下官已經命人快馬加鞭上報給府衙,很快府案大人應該會帶來負責籌建橋樑的專職大人過來幫忙設計新橋樑,並商量如何籌建。不過這裏離府衙很遠,應該明天才能來。”
白芷點點頭,一切都在預料中。
她便吩咐幾個人留下來,先幫忙籌建驛站。
在這期間,白芷一直暗中關注着木栓的情況。
因兩人之間已經中了活血蠱,所以,木栓那邊發生的所有事情,她神識都能及時感覺到。
現在的木栓又躺在炕上處在昏迷狀態,木栓娘因不知詳細的計劃,只是一個勁兒的哭。
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驛站新地基已經起來了。
縣令及驛站統領見白芷他們都在動手幹活,也都不敢閒着,跟着挽起袖子幹活。
太陽落山後,白芷感覺到木栓氣息越來越微弱,似乎不行了。
她隨即招呼衆人:“天就要黑了,都歇了吧。”
官兵是自帶帳篷和乾糧,就地露營。
驛站統領自然也不敢到鎮上住店,也跟着在帳篷裏露營。
白芷等人則回道鎮上新買小院。
她剛到家,便感覺到木栓煙氣了。
當然這只是假死狀態,除了白芷誰也察覺不到假死狀態。
木栓爹孃都哭瘋了。
很快便驚動了老保長。
自然木栓也沒有逃開無疾而終孩子的命運,在黑夜拋入河水中。
除了木栓爹孃及老闆娘沒有幾個人來送行,鎮上的人都怕看到這樣的場面,因都經歷過這種撕心裂肺的絕望。
老保長給木栓做了超度法事。
隨後木栓被放入河中,很快就被河水沖走了。
“木栓……”
木栓娘絕望地哀嚎一聲,便哭暈過去了。
岸邊幾個人一陣慌亂。
老保長將木栓娘救醒,勸她不要太傷心,既然是無法避開的宿命,要坦然接受,就當木栓下界渡劫成功,到天上做仙童了。
好說歹說,木栓娘情緒這才穩定一些。
木栓爹和老闆娘便將她扶回家去了。
再說木栓躺在河水中被衝到了下游,這期間他一直沒有意識,但白芷卻能告知他到他的一切。
最終木栓被衝進深山裏的大湖中,一直在湖面上飄着。
夜漸漸地深了。
月亮正圓,掛在天空中。
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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