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大屏幕上白歌歇斯底里的模樣,觀衆們才明白過來。
[原來白歌就是那個扒洛茗星黑料的人,可現在假洛茗星和她是一夥的,她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啊?]
[看來白歌是早就計劃好了,想要藉此污衊白梔,她肯定以爲白梔沒辦法刪掉帖子,到時候白翊就會認爲白梔死不悔改,把她趕出白家。]
[白歌的用心真的太險惡了,怎麼會有這麼壞的女人!]
[可惜白歌這次的算盤要落空了,她肯定想不到白梔還會黑客技術!]
大屏幕上,白梔撤掉了熱搜,剛要休息一下,她的手機就響了。
“有一個單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神祕的聲音。
“不接。”白梔連單子的內容都沒問,就直接了當地道,她這個第三人格又幫主人格考試又要寫論文,好不容易沉睡一下,又被主人格薅起來撤熱搜,累都累死了。
現在她可沒興趣接單。
不料,那神祕人又繼續道,“可這個單子是你之前交代過的,你真的不考慮嗎?”
“我交代過的,是白家的?”白梔反應過來。
“對,是白翊的單子,而且他要你辦的事,這世上還真只有你一個黑客能完成的,你還是不接嗎?”
聽到“白翊”兩個字,白梔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髮,自顧自地嘟囔了一句,“又給我找事兒。”
神祕人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頗爲寵溺地道,“既然大神你怕麻煩,那我立刻就去回絕他。”
“等等,誰說我不接的。”白梔趕緊道的。
直播間裏,觀衆聽着白梔和神祕人的對話,不由得更加震驚。
[到底是什麼樣的單子,居然只有白梔一個人能做到,而且看她和那個人的通話,他們肯定已經認識很久了。]
[哇,白梔居然有自己專門的線人,簡直就像電影裏的神祕特工一樣,好稀奇啊。]
[白梔肯定還有隱藏身份,她簡直像是一個寶藏一樣,越是探索就越能看到她身上的閃光點。]
演播間裏,雖然神祕人沒有暴露白梔的身份,可他已經猜了出來。
當時他真的拜託了一個黑客爲自己完成一件棘手的事,那個黑客就是四大黑客之首的k2!
原來,白梔就是k2。
他心裏對白梔的身份其實早有猜測,直到此時才真正的確認下來。
白翊的思緒微微流轉,想到後來,他和他的團隊一起研發完成了重明項目,可重明的研發成果卻被道歉,白家差點覆滅。
他一直以爲這件事是白梔爲了錢出賣了他,但現在看到白梔的實力,他的想法已經變了。
以白梔的能力,她根本不需要盜竊,如果她願意的話,她自己一個人就能研發出成果。
看來當年科研成果被盜一事,的確另有其人。
大屏幕上,白梔接了單之後,就一直坐在電腦前,極度專注地完成了白翊給出的任務。
等到她完成了任務,已然道了第二天的凌晨。
朝陽升起,往白梔的後背飄灑上一層瑰麗的光亮。
她伸了個懶腰,渾身乏力地倒在了牀上,拉起被子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喃喃道,“這次我必須休息久一點,誰也別想叫醒我。”
因爲疲憊過度,白梔的第三人格很快陷入了沉睡當中。
不久之後,白翊的重明項目成功完成,他的團隊順利製作出了可以使人重見光明的義眼。
只要這款產品一上市,一定會引發轟動。
想到重明義眼的未來,白翊的心裏充滿了期待。
可就在重明上市的前一-夜,他的助理卻急匆匆地打來了電話。
“白先生,有另一家公司提前發佈了一款義眼,名字叫‘啓明’。”
白翊大喫一驚,趕緊接過助理手裏的資料,發現這個所謂的啓明義眼,從外形到內在的工作原理都和他們團隊研發的重明十分相似。
啓明,明明就是重明的一個複製品。
“怎麼會這樣?”
他喃喃一聲,猶如被五雷轟頂一般。
“白翊先生,他們在重明之前上市,並且還有詳細的工作原理介紹,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纔是原創公司了,我們要怎麼辦啊。”助理憂愁地問道。
白翊苦笑一聲。
“趕緊準備起訴他們公司!”
白翊本想靠打官司維護他們的權益,但啓明公司卻拿出了證明,表明自己比白翊的團隊更早地就開始研究義眼。
並且他們的研發靈感是從洛茗星公開發表的幾篇關於人工義眼的論文上獲得的。
自從上次重明的初期研發資料泄露了一次之後,重明就開始保密研發,不再對外透露研發進度。
這樣保密本來是爲了保護重明,但現在卻讓重明團隊無法自證清白。
白翊打了好幾場官司,都沒辦法勝訴。
甚至,因爲啓明的產品幫助了許多盲人,這讓啓明公司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積攢了極爲不錯的口碑。
許多的小公司眼饞啓明公司的成功,紛紛造出了劣質的假冒產品。
而這個時候重明起訴啓明,便被大衆認爲重明和那些山寨公司一樣,都是無良商家,只是想蹭啓明的熱度而已。
不久之後,重明敗訴。
啓明公司卻沒有這麼算了,反手將重明告上了法庭,起訴重明剽竊他們的科研成果,還損害了他們公司的口碑和名譽。
白翊欲哭無淚,在啓明的強勢進攻下節節敗退。
最終,撐不住的白翊不得不解散了重明團隊。
見到重明團隊的分崩離析,所有觀衆都很惋惜。
[我就說爲什麼重明團隊設計的義眼和啓明團隊的那麼相似,原來啓明公司就是盜竊了重明的科研成果,還倒打一耙,實在太可惡了!]
[我原來還以爲啓明是良心科技公司呢,原來是靠剽竊別人的科學成果起家的。]
[對哦,我聽說最近啓明公司出品的義眼都陸陸續續出現質量問題了,這麼一看白翊和重明團隊好慘啊,硬是被盜版逼死了正版。]
[不過這麼重要的科研資料,到底是誰出賣了重明團隊啊?也不知道重明團隊有沒有抓住這個內奸。]
[還能是誰?肯定是“小公主”白歌唄!】
觀衆們紛紛猜測重明科研項目的核心科技是白歌泄漏,但也有部分水軍和白歌的死忠粉還在積極地維護白歌。
【白歌不是和洛茗星一起參與了重明項目了,什麼資料她不能偷出來,出賣白家,出賣白翊這種事她幹得還少嗎?]
[對,肯定是白歌!]
[先不談是誰出賣了重明項目,白翊作爲團隊的總負責人,難道不應該負主要責任嗎?]
[就算白歌之前人品不太行,但那都是一些小偷小摸,出賣重明項目可是會動搖白家根基的事情,她怎麼會做呢?]
[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是白歌出賣了重明,有些人還是不要夾帶着個人感情胡亂猜測的好。]
演播間裏,白洛凡的心情同樣複雜。
在他的記憶裏,白歌一直是一個溫暖的小太陽,照亮着全家人的內心,他不想承認自己一直守護的那個小太陽,其實一個肆意灼傷他人的烙鐵。
或許,是他想多了。
白歌,他最疼愛的妹妹,一定不會出賣白家。
大屏幕裏,白家的這場災難尚未過去。
輸掉官司的白翊必須償還鉅額賠償金,白家根基尚淺,他根本拿不出這筆錢。
見到白翊頹廢,白洛凡及時站了出來,他鼓勵着白翊,“我們是一家人,不就是賠錢嗎?我來出就好了。”
白翊擡起頭,枯敗的眼眸裏忽然泛起兩點光亮,他有些乾澀地開口,“哥,我拖累你了。”
“一家人何必說這些。”白洛凡拍了拍白翊的肩膀,“你賺錢的時候,不也一直在支持我?我們是兄弟,本該相互扶持。”
“可那筆賠償金數目太大了,就算你花光了全部的積蓄,也只能剛好填上這個窟窿,你的前程怎麼辦?馬上歌兒也要上大學了,正是用錢的時候。”
白翊憂心忡忡,忽然間他眼睛一亮,提議道,“既然欠債人是我,不如我先躲出去隱姓埋名,避避風頭,家裏的錢你拿去供歌兒上大學。”
“小翊!”白洛凡喝了一聲,眼中滿是嚴厲,“我早就說了,我們是一家人,是家人就要同甘共苦。”
白翊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被白洛凡強勢地打斷。
“只要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錢算什麼?”
兄弟兩對視一眼,不再爭辯。
手足親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洛凡拿出全部積蓄幫白翊賠給對家公司,也讓所有觀衆十分感動。
[雖說白家人對白梔不好,但那也是他們被白歌給矇蔽了,其實白家的兒女都像白梔一樣善良啊。]
[嗚嗚嗚,我也想要有這麼好的哥哥,白洛凡後來能成爲頂流不是沒有道理的?有誰能不喜歡這種有責任感的哥哥呢?]
[如果沒有白歌從小到大一直挑撥離間的話,白梔一定也是哥哥們最疼愛的小公主吧!]
大屏幕裏,白家人的故事還在繼續。
高額的賠償金掏空了白家,資金緊張的白翊不得不帶着白梔和白歌一起回到鄉下外婆家住。
得知外孫們要來,外公和外婆都很高興。
白歌一進家門,外婆就圍到了她的面前,拉着她上看下看,一時歡喜一時憂愁地道。
“誒呦,這大半年沒見,歌兒你這怎麼又瘦了,一定是高考學習太辛苦給累着了吧。”
“歌兒,外公特地殺了雞,一會晚上你多喝點雞湯,養身體的。”外公也走過來,笑眯眯地接過白歌手裏的行李道。
白歌甜甜地一笑,“謝謝外公外婆,歌兒也想你們了。”
“外婆早就把朝南的那間大房間給你整理好了,旁邊那間房間是歌兒你的書房,給你看書用,那房間陽光是我們家最好的了,也安靜。”
外婆領着白歌進房間,興高采烈地道。
等到安置好了白歌和白翊,外公外婆才發現還有一個白梔。
“這,咱們家也沒空房間了啊。”外婆頗爲嫌棄地看了白梔一眼,不耐煩地對外公道,“老頭子,你去把倉庫收拾出來給她住吧。”
外公偏過頭,哼了一聲,“她是笨了點,但有不是癡呆,一個庫房還要我這個外公給她收拾嗎?自己沒長手嗎?”
聽到外公的話,白梔默默地低下了頭,小聲地道,“外公,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望着白家外公外婆如此偏心的行爲,觀衆們都開始爲白梔抱不平。
[這兩個老人家也太偏心了吧,給白歌準備了兩個房間,明明空一個出來給白梔當房間就行了,怎麼還讓白梔去睡庫房!]
[是啊,不都最是隔輩親嗎?怎麼能厚此薄彼呢?居然還讓白梔一個小姑娘去收拾庫房。]
[那庫房裏放的都是什麼豬飼料,雞飼料,還有燒竈的柴火,那是人住的地方嗎?]
[是啊,那地方不是蟑螂就是老鼠,又潮溼又陰暗,哪能讓白梔住哪種地方呢?]
[白梔的外公外婆明明就是嫌白梔的成績不好,看不上白梔。要是他們知道白梔的那些馬甲,還不得把白梔當寶貝養着。]
[可惜他們兩個老人家眼光太差,看中誰不好,居然看中白歌。]
恰好,有白梔的粉絲整理出了一份白梔至今爲止曝光出的馬甲和這些馬甲做出的成就。
長長的一頁紙密密麻麻都是白梔獲得的榮耀,看得人目不暇接。
另外又有人整理了一份表格,記錄白歌從小到大做過的惡事,同樣是一頁紙都寫不完,簡直是罄竹難書。
兩相對比之下,更顯出白歌的惡毒和白梔的卓越。
演播間裏,望着外公外婆對兩個外孫女的雙標行爲,白翊想到外公外婆之所以對白歌好就是因爲白歌的成績好,而白梔一直成績不好。
現在已經知道白梔真實水平的他心裏也有些尷尬。
大屏幕上的畫面再次變化。
幾人到了白家之後不久,高考放榜了。
白梔雖然錯過了第一門考試,但其他幾門課的成績優秀,她依然過了本科線。
可白歌同樣考上了大學。
以白家如今的經濟水平,想同時支持兩個人上大學,並不太現實。
一天夜裏,白梔外婆和夏薇在院子裏喝着茶,盤算起來。
“薇薇,我尋思着,就別讓白梔上大學了吧。”
面對外婆的提議,夏薇不但不驚訝,反而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
她點了點頭,“媽,我和你想的一樣,白梔能考上大學,完全就是運氣好,就是咬着牙送她去上了大學,以後她也不會有太大出息。”
外婆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要說以後誰能有出息,你這幾個孩子都有可能出人頭地,唯獨白梔不可能,咱家現在這條件,得把錢花在刀刃上。”
“那您的意思是……”
外婆放下茶杯,砸了咂嘴,“白梔她也成年了,咱也沒義務養着她,就把家裏的錢都拿去供歌兒和小翊吧。”
“歌兒和小翊讀了書,以後過上好日子了,你這個當媽的也能跟着享享福。”
幾句話的功夫,就將不讓白梔上大學的事定了下來。
“那白梔考上了大學,咱不給她念,她能沒意見嗎?”夏薇有些擔憂地道。
外婆頗爲嫌棄地哼了一聲,“那孩子就是個軟柿子,你這個當媽的還能怕了她不成?”
“媽媽,我沒有意見。”白梔從暗處走了出來,嫩白的手指搓着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道。
外婆和夏薇見到白梔,都吃了一驚,想到他們剛纔說的話可能都被白梔聽到了,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心虛。
但很快,這一絲心虛就被他們用強勢的外表給壓了下去。
“你一個小孩子,誰教的你偷聽大人說話,送你去上學也是賠錢!”夏薇哼了一聲,對着白梔一通訓斥。
白梔抿了抿脣,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故意聽到的。”
“你看你那個樣子,一臉的鬼點子,趕緊走,別在我面前礙眼。”外婆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外婆,我知道現在家裏經濟不好,我願意出去打工,給四哥和歌兒賺學費。”白梔忽然擡起頭,一臉真誠地道。
“靠你能賺幾個錢,沒用的東西。”夏薇立即嫌棄地撇過頭。
白梔神情落寞,孤零零地回到了自己住的庫房。
房間裏連張像樣的牀都沒有,只鋪了一層稻草,白梔瘦小的身形窩在稻草堆裏,宛如一個被丟棄的破娃娃一般。
庫房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白梔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裝作睡着了的樣子。
進來的人是白翊,他以爲白梔睡着了,站在白梔的身邊盯着她的後背看了許久,最終喃喃出聲。
“是你嗎?”
“除了你,白家還有誰會背叛我,出賣重明的核心科技呢?”
聽到白翊的話,白梔渾身一怔,眼底涌起一陣酸澀。
她沒想到自己最愛的哥哥居然會這麼想自己,明明白翊都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重明機密泄露的事與她有關,可他第一個懷疑的人卻還是她。
似乎是感應到了白梔心中所想一般,白翊又開口道。
“我知道現在沒有證據,但……”
“等我找到證據的那一天,我會親手把你趕出白家。”
說完,白翊又默默地離開了白梔的房間。
一片黑暗的庫房裏,白梔坐起身,即使是最輕微的動作也讓她身下的稻草堆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這聲響,聽起來像是一種獨特的嘲諷。
“哥哥,不用你趕我走。”白梔環抱住自己,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小小的房間裏,女孩的嗚咽聲聽得人肝腸寸斷。
“我自己會走。”良久之後,白梔才擡起頭,望着房頂熟練地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清理乾淨。
第二天,直到中午,白梔的外公外婆發現白梔一直沒有起牀,氣急敗壞地踹開倉庫的門,才發現白梔已經不見了。
“這死丫頭,不就說她兩句,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白梔外婆咒罵了一句,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對白梔更加地不滿。
“白梔不見了?”白翊走過來,狐疑地皺了皺眉,低聲嘀咕了一句。
“難不成她是害怕我找到證據,偷偷溜走了?”
白歌也走了過來,故作焦急地拉住白翊的手道,“哥哥,姐姐離家出走了,我們要不要趕緊報警找她呀。”
“報什麼警,哪個有家教的閨女會小小年紀的離家出走,要是報警了,這十里八村的還不都知道咱家出了這麼個廢物。”外公立即道。
“她那個除了喫什麼都不會的廢物,找她做什麼?死外面最好。”夏薇也怒氣衝衝地道。
白家人對待白梔如此薄情,也讓觀衆們義憤填膺,紛紛爲白梔抱不平。
[白梔這是什麼家人啊?女兒離家出走不急着去找就算了,居然還要罵白梔,要是我攤上這樣的親人,我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肯定是因爲白翊不分青紅皁白地懷疑白梔,覺得白梔就是出賣重明機密的人,白梔太過傷心了,纔會離開家。]
【沒有白梔,重明項目還不一定能研發成功呢!白翊懷疑誰都不應該懷疑白梔的。]
[白梔離家出走是對的,在這家裏待着,還不如離家出走呢,最好一輩子都別回去了。這白家就是個魔窟。]
[前面的說的對,離開了白家,白梔有那麼多的馬甲,一定會活得更好,我們白梔本來就是獨立女性,和白歌那樣的寄生蟲可不一樣。】
白翊望着觀衆們的議論,忽然開口,朗聲道。
大屏幕裏的影像也再次變換。
兩個月後,白梔回家了。
白梔的外婆正在院子裏餵雞,聽到院門外有人敲門,她走過去一看,發現居然是白梔回來了,頓時臉拉得老長。
“你還回來幹嘛,我的老臉都給你丟完了!”她揚起手,一個巴掌揮到了白梔的臉上,嘴裏噴出幾點唾沫星子。
白梔捂着臉,眼中浮現出一抹委屈,但下一刻,她就努力地揚起了個笑臉。
“外婆,您別生氣,我是出去打工了。”
“打工?你能打什麼工?出去了就別回來,給我趕緊滾,我不想看到你這個喪門星。”外婆根本不想聽白梔說話,擡起手就想關上院門。
“外婆,這是我這兩個月的工資。”白梔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裝着紅鈔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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