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哪兒找到的。
毛利小五郎既然選擇了主動跟自家好弟子說起，那自然就不會隱瞞。
他將杯中酒一口飲下，吐出胸中濁氣，“事務所樓頂上。”
說着，糊塗偵探又自顧自給自己滿上一杯，繼續道，“前天我從阿笠博士家回去之後，沒過多久，電視忽然就沒有信號了。”
“當時我還以爲是別的問題，直到第二天我才上樓頂看了看，發現天線斷了。”
“按理說那個位置不存在說什麼高空墜物，那天也沒有颳大風，天線斷口看起來也不是很正常。”
他又喝了口酒，看了眼鈴木裕介手中的彈殼，“然後我就在樓頂上發現了這個，很新。”
鈴木裕介沉默了一會兒，“您有拜託目暮警官做彈痕檢測嗎？”
“沒有。”
毛利小五郎搖搖頭，“太費時間了，而且大概率找不到，黑槍很難定位使用者的。”
這時，他臉色又沉了幾分，鄭重說道，“裕介，不瞞你說，不管是我當警察的時候，還是現在這段做偵探的時光，我結下的仇家都不少。”
“當初找了個由頭，把你那煩人的師母摘了出去，可小蘭是我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的。”
“哪怕我死了，小蘭都有可能持續受到威脅，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把她留在身邊保護。”
“但現在...老實說，我心裏有點沒底。”
毛利小五郎的語氣頓了頓，目光炯炯，“所以...我希望你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我保護好小蘭。”
說完，他直接以頭叩桌，鄭重其事道，“拜託了！”
一見這架勢，鈴木裕介趕緊把自家老師扶了起來，“老師，不用您說我也會傾盡全力，放心吧。”
他現在心裏也是十分觸動。
毛利小五郎好面子是毋庸置疑的。
可只要涉及到家人，他什麼臉面都能拉得下來。
在居酒屋裏本身就是跪姿，對方剛纔等同於對他行了大禮。
老師對弟子行大禮，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得到了希望的承諾之後，毛利小五郎鬆了一大口氣。
雖然只是口頭上的，但他相信鈴木裕介會認真履行。
他們兩人間的師徒關係又何嘗不是當初的一時玩笑呢？
緩和心緒後，糊塗偵探繼續分析，“前天小蘭、柯南都不在家，所以對方肯定是衝着我來的。”
“能使用狙擊槍的仇家，我其實沒有頭緒。”
“但至少暫時來說，對方還只想警告我一下，後續說不定還會採取新的行動，不得不防。”
“這件事我不想告訴小蘭，所以......”
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摸摸頭。
正待開口，鈴木裕介卻搶先打斷，“所以我想幫老師把事務所的玻璃全部換成防彈的，這樣更安全一點，希望老師不要介意。”
除此之外，還要加裝監控。
他搶着把話說了就是不希望毛利小五郎說出‘借錢’這種話。
這點錢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沒必要。
毛利小五郎在人世浮沉半生，自然懂鈴木裕介的意思，也就不再矯情，“好，多謝。”
“您是我的老師，說謝就太見外了。”
正事兒說完，氣氛也有所緩和。
不知道是隨時準備應對麻煩，還是心情的確不是太好，毛利小五郎這次沒有喝醉。
但鈴木裕介一口小酒一口菜的，喫得又多，一頓飯還是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結束。
大顧客，那一般都是會受到老闆優待接見的。
風韻猶存的漂亮老闆娘傍着糊塗偵探的胳膊笑臉盈盈，送到店門口了還依依不捨，柔聲讓對方常來。
怎麼說呢。
柯學世界人人都是變臉大師嘛。
糊塗偵探瞬間現出原形，舌頭都快甩飛了。
還是這樣的老師更熟悉一點啊......
鈴木裕介掏出手機，直接給西野真人打電話，讓對方把監控還有防彈玻璃的事情搞定。
順便，他還問了下最近公司新的面試者裏有沒有能力很強的女孩子。
一方面是對公司表現出一點關心，西野真人辦事兒也能更有動力。
一方面則是在爲後續寒川晴的入職做鋪墊。
電話打完，毛利小五郎也和老闆娘分開了。
那就回去唄。
再次回到偵探事務所，時間還早，沒到放學的時間。
鈴木裕介留下來敲定裝修進展，順便再蹭一頓晚飯。
卷王的辦事效率，你但凡有一點質疑那都是不尊重的體現。
不到半個小時，西野真人就親自領着裝修隊來了。
只是換玻璃而已，小工程，今天絕對幹得完。
糊塗偵探還是感嘆呢，裝修就已經開始了。
而鈴木裕介則是被西野真人請到一邊說話。
都是老夥計了，說話完全可以直白一點。
“老闆，您是不是打算找個漂亮的女助理？公司最近的確有一個很合適的面試者，面試過程中，業務能力是很不錯的，就是有點性子有點沉悶。”
鈴木裕介一聽完面色就變得古怪起來，“性子沉悶，當助理很合適？”
“她漂亮啊！”西野真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道。
鈴木裕介：“......”
可以的。
漂亮的女助理。
一共三個要求。
只要寒川晴面試的是助理崗位，那她就完美符合了。
相當合理。
沒錯，鈴木裕介一聽描述就想到了寒川晴，十有八九就是她。
如果不是，到時候再找理由拒絕掉，給對方換個職位。
“過幾天我去公司看看吧。”
鈴木裕介點上煙吸了一口，“把合適的人選簡歷都準備一下。”
“擇日不如撞日，”西野真人十分迫切，“現在就走吧？”
“現在不行。”
“明天呢？”
“明天也不行。”
“老闆，您就直說了吧，過幾天到底是幾天。”
“我也不知道。”
西野真人：“......”
淦！他就知道！
算了。
早有預料，也習慣了。
今日份誘拐老闆回公司的計劃又失敗了。
到底什麼玩意兒或者什麼人才能把老闆引回公司呢？
美女肯定是不行，公司裏面太多了，完全不管用。
會是個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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