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此路不通？

“這就是混沌法則……還真是與寒冰法則完全不同的存在啊……”

它們的本質是相同的，但其中所蘊含的力量與特效又完全不同。

‘寒冰’的特性很明顯，起碼對於白辰而言是這樣。

但‘混沌’不同，當白辰感覺到它的那一刻起，感覺不到任何較爲明顯的“特性”。

如果非要說“特性”，那就就只有一點：雜亂且難以理解。

就像是它的名稱一般，‘混沌’，一片漿糊般的混亂。

並且白辰只能“觀察”，當他想要接觸之時，‘混沌’卻不會給出迴應。

習慣了‘寒冰’的主動，但此時卻需要白辰去主動，這令白辰頗爲不習慣。

甚至有些不知該如何下手。

白辰只能繼續的“觀察”，想要尋找着其規律，從一片混亂之中找到它的特性。

不知過了多久，白辰依舊沉浸在觀察之中。

在這時間之中，偶爾會有一些鬼獸遊蕩至白辰周圍，不過白辰周身的混沌之氣會如有靈智一般自動的驅逐着鬼獸。

“唯一的規律，是沒有規律嗎？”

白辰仍有些不理解，一個完全陌生的法則，並且還是一個白辰之前幾乎都未如何接觸過的領域。

“看到、看到其軌跡、得其道韻、領悟其真意，四個步驟。”

混沌那平淡的聲音陡然在白辰的腦海中響起。

“什麼……”白辰微微一怔，隨即便不禁反應過來了一些，這似乎與人類關於大君之上要求的特殊君境頗爲相似。

“聖君、神君、道君，但這隻有前三個啊……”

“真君，如果以人類的劃分，道君之後是真君，不過這本就是一個近乎傳聞的境界。”

“道君之後居然還有真君？”白辰微微一怔，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至於爲何自己沒聽說過“真君”，白辰也能猜到了，連道君在整個大秦範圍內都極爲稀少，更何況上面的真君。

或許即使是大部分人類都覺得“真君”只是一個傳說，這種傳說中的“境界”未流傳出並不奇怪。

“道君便有與尋常王境的一戰之力，那真君豈不是能戰而勝之？”

“嗯，不過你目前該考慮的不是這個。”

混沌平淡的聲音點醒了白辰，得知道具之上還有“真君”，這確實令白辰有了些心神搖曳。

不過此時混沌出聲顯然不是給白辰介紹境界這麼簡單。

四個境界，代表的是對於感悟法則的四個進展程度，每一個都是一種質變。

同時這四個境界也是一個正常循序漸進的過程，正常人感悟法則需要依次經歷的四個階段。

拋開特殊的寒冰法則不談，此時白辰接觸混沌法則，也要如常人一般按照這四個步驟循序漸進。

“那麼自己到哪一步了？”

“我是沿着軌跡看到它的，但這軌跡並不是真正的軌跡，起碼不是對應神君境界的那種軌跡。”

“但我起碼看到了，這麼說我已經算是聖君了。”

“那麼之後便是找到其真正的軌跡，這個‘軌跡’應該與我想找的‘規律’類似。”

“不過……”

想到自己的實力，白辰又是有些無奈。

自己這一身的實力似乎有些太雜亂了。

先不提，明明一個身軀，卻有兩種變化，並且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體系。

就單論此時的《真魔九變》的“墨身”，等級其實還是霸主極限，而感悟應該‘聖君’，而真正的戰力，因爲身軀以及“混沌變”卻已經能直追王境了。

“這麼搞下去總感覺得出問題，必須儘快讓這具身軀平衡，可是《真魔九變》的其他變化想要進展又太難了……”

“不過目前重要的還是混沌法則，至於這些事還是等有空了再去煩心吧。”

白辰放空思緒，繼續感悟，無形無質的它，想找到其規矩與規律並沒有那麼簡單。

即使混沌給了白辰先天性的深厚聯繫，單從第一步到第二步也需要白辰自身的一份感悟。

“不要妄想找到混沌的規則，它唯一的規則便是沒有規則。”

在白辰一籌莫展之時，混沌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辰微微一怔，這和自己當初隨口吐槽的內容一樣啊，難道自己真的隨口說出了什麼真理？

“找到於混沌而言，最重要的特性。”

混沌再次給出了提示。

“最重要的特性？”白辰仔細的琢磨了起來。

“多去理解其名稱的含義。”混沌再次提示。

白辰微微一怔，突的有了一種莫名的感悟，在它的感知中，無形無質，雜亂無章的“混沌法則”似乎有着某個隱藏極深的規律。

白辰有種預感，自己就要“看到了”，就要到達所謂的“神君”境界了。

但就在此時，白辰的身軀莫名一顫，與混沌法則的聯繫瞬間中斷。

白辰立刻睜開了一對“白眼”，流露出詫異無比的神色。

切斷自己與“混沌法則”聯繫的不是別的，正是白辰體內的“寒冰法則”。

法則本該無形無質，無思無念，但此時白辰卻感知到了自己體內的“寒冰法則”似乎有些生氣。

就像……領地被侵犯的憤怒？

法則居然生氣了？這玩意還能生氣？白辰此時此刻不禁有些懵。

“這……這是怎麼回事？兩道法則不能共存嗎？”

白辰對識海中的混沌發出了疑問。

沉默許久之後，混沌纔給出了迴應。

“我不知道，我從未與其他法則建立過聯繫，不過……按道理來說，起碼不會是毫無希望……”

混沌毫無底氣的話並不能給白辰帶來多少安慰。

白辰突的想起了白魔，那位大秦的齊王殿下，站在王境巔峯的存在。

他似乎就是同時感悟了兩道法則，“時間”與“空間”，並且他已經是王境巔峯了。

這起碼代表着就算感悟兩道法則也不至於卡在“君境”。

不過……樹皇爺似乎說過，若不是他心太大一隻妄想一手“時間”一手“空間”，或許早已皇境。

這麼說，“分心”真的是死路？

就算自己渡過了現在，那會不會如白魔一般卡在王境巔峯？

而且，“時間”與“空間”本就是相互關聯的兩道法則。

但自己現在的“寒冰”與即將感悟的“混沌”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兩道法則。

“難道此路真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