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兩個都不選

“如果……”

趙嬋的聲音不再冰冷，看似平常的語調，其中卻隱約多了一些顫音。

“如果你願意留下，我可以給你一切。”

“什麼？”白辰微微一怔，旋即轉身一笑：“女皇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剛剛不是還趕我走嗎？”

瞬間，趙嬋的臉色冰冷了數分，也未說什麼，就這麼看着白辰，殺氣涌現。

白辰毫不以爲意，用一種略顯輕佻的姿勢走到了趙嬋的面前，如地痞流氓一般用手指挑起了趙嬋那光滑白嫩的下巴。

無視了趙嬋那殺人的目光，白辰痞笑道：“不知女皇陛下所說的一切是不是也包括了陛下您自己呢？”

“是。”趙嬋毫不猶豫地頷首，目光依舊凌人，卻又帶着一種令人征服欲爆表的氣質。

白辰頓時一愣，手不由自主的就收了回去。

天地良心，他本來就想口花花一下佔佔口頭便宜，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趙嬋真的會迴應，並且還是毫不猶豫的，以肯定的態度答應。

“我……”一時之間，白辰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了。

“只要你答應留下來，讓我今晚陪你圓房都行。”

趙嬋，女鬼王，現在應該稱之爲“女鬼皇”，她平靜的吐字。

“咳咳……”

白辰差點把自己給嗆死，這什麼跟什麼，這好像不太現實，這……

“怎麼樣，答應嗎？”趙嬋平靜詢問。

“不是，那個……你到底是啥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我留在冥界，不能離開，要一直陪在你身邊嗎？”

白辰相信，如此“豐厚”的條件，應該沒那麼簡單纔對。

“沒錯，留在冥界陪我。”趙嬋肯定地點頭。

“留多久？一輩子？”

“93年，93年後我陪你一起去魔界。”

“什麼？”

趙嬋已經知道與窮奇百年之約的事情了，這一點並不值得震驚，關鍵是趙嬋說要陪白辰一起去。

“我跟窮奇定下的誓約，外人應該沒法插手纔對。”

“起碼我可以給你收屍，或者給你報仇。”趙嬋依舊面無表情。

“可是……如果你看過我的經歷，你應該知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回人間去做纔對。”

“正是因爲看過，所以你最好不要回去。”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答應與否，回答我。”

“我……我就算回人間，也不是就不能回冥界了，或者你跟我一起去唄？爲什麼非要這樣讓我選？”白辰不解。

“沒有爲什麼，你現在可以選擇離開或者留下，留下的話，給你一切，離開，從此我們一刀兩斷，再無聯繫。”

趙嬋神色冷硬，看不出絲毫能商量的意思。

“你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

白辰無奈一笑，一時頗爲糾結，有些左右爲難。

放棄趙嬋，一刀兩斷白辰自然是不願的，可若是爲了趙嬋繼續留在冥界九十多年，白辰同樣有些難以接受。

而更關鍵的是，白辰隱約覺得，趙嬋非要自己留下，似乎並不是爲了她自己，更像是一種“爲你好”的態度。

這令白辰不禁聯想到一些東西。

白辰目光鎖定着趙嬋，沉聲詢問：“你是不是不僅僅看到了過去，還看到了未來？看見了發生了什麼？”

趙嬋不語，靜靜的看着白辰，等待着他做決定。

沉默良久，白辰開口：“抱歉，我不能留下。”

趙嬋眼眸微顫了一下，旋即便面無表情道：“好，你可以走了。”

“你覺得我會就這麼輕易離開嗎？”

白辰一笑，身形瞬間出現在趙嬋身邊，將她緊緊摟住：“我是要離開沒錯？不過這不代表我就要放棄你。”

轟～！

白辰的身形頓時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在女妭島黑色的岩石上，一個內布裂紋的小坑出現，得虧女魃島的材質特殊，頗爲不凡，不然尋常島嶼這一下就該被直接砸的沉入海底。

“滾！下次我會殺了你。”趙嬋高高在上的俯視着白辰。

“咳咳……”白辰撐着身軀站了起來，露出一個笑容：“如果你真的想殺，那就來吧。”

說着，白辰的身軀再次滕飛而起，再次逼近趙嬋。

轟～！

還未靠近白辰便被洶涌的能量波再次擊飛，又一次砸落在了女魃島之上。

“喂，這種程度可殺不死我，如果真的要殺我的話，你就拿出點真本事來好嗎？不然我早晚會將你摟入懷中。”

血液從白辰的嘴角溢出，他卻仍舊在笑，身軀再次直飛而起。

轟～！

又一次，白辰被擊飛，血液混合着血沫瘋狂從他的嘴角溢出。

“你真以爲我不會殺你嗎？非要找死對吧？”趙嬋語氣森然。

“如果女皇陛下想殺，那就殺吧，不過我可以確定，我死都不會放棄。”

白辰慘然一笑，再次騰空而起，這一次，他的身軀有些搖晃顫抖。

咻！

混沌之力加持，白辰近乎是瞬間便來到了趙嬋身前，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我是不會放棄你的。”白辰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吐氣。

“明明是你自己選擇的離開。”趙嬋掙扎了幾下，不過這次只是肉體的掙扎，更像是做樣子，並沒能掙脫白辰的懷抱。

“我是有理由的，而且，我離開之後也會回來啊，嬋兒，你等我回來好不好？”

白辰的聲音很溫柔。

“不好。”

“嬋兒，彆嘴硬了，我相信你會的，會等我回來，因爲……”

“因爲什麼？”

“在萬年以前，我們便相愛過，你已經等了我那麼久了，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放棄呢？”

白辰捧着趙嬋精緻的小臉輕輕一吻，嘴角帶笑。

趙嬋看似面無表情，眼眸深處卻在微顫。

“那就這麼說定了哈，我親愛的嬋兒。”

白辰笑着，放開趙嬋，緩緩走向那空間通道。

“走了哈！”

白辰揮了揮手，便再無猶豫直接踏入通道之中。

或許趙嬋外表很冷，或許趙嬋很嘴硬，不善表達。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白辰明白她的心便夠了。

白辰一步踏出，圓形的空間通道逐漸縮小，再在幾從火花之間徹底消散。

“魂淡！還是那麼無恥！”

一股被劇烈壓縮的能量從趙嬋指間併發。

整個女魃島傳出劇烈的轟鳴聲，旋即，在幽冥海的驚濤駭浪之中，女魃島徹底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