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時候,芙蓉閣門口
路遠星正在門口值守,他面色嚴肅,直直地看着前方。
心裏卻是在盤算着,自己要定在哪一日帶黎言走。
只是他還沒想出來答案,就遠遠地看到了一片絳紫色的衣袍。
他定睛看去,前面赫然是褚棣荊,褚棣荊像是隻帶了一個鐘牧,身旁沒有任何人,他看起來面色愉悅,興致盎然。
路遠星頓了頓,還是麻利地跪下來行禮,即使褚棣荊離他很遠,他也在看到褚棣荊的那一瞬間就跪下行禮,這是宮裏的規矩。
路遠星姿勢標準地跪着,不多時,褚棣荊便走了過來。
只是路遠星看不到的是,褚棣荊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眼眸便暗了暗。
他記得這個侍衛,這個便是他當時懷疑的那個侍衛,可惜了……
調查結果被人三番兩次地截回了,褚棣荊也沒有看到結果,他當時又對黎言心懷愧疚,便放任了。
只是,現在褚棣荊驀地又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了。
褚棣荊只冷眼瞧了他兩眼,便徑直走了進去,他想了片刻,還是覺得算了吧。
就算這個小小的侍衛真的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褚棣荊也不信他能攪出什麼事來。
褚棣荊有足夠的自信,這個侍衛再厲害也翻不出什麼水花。
進了芙蓉閣,褚棣荊便直奔黎言的寢殿,此刻已經是戌時一刻了,他今夜過來打的什麼主意,黎言必定也知道。
想到黎言,褚棣荊的脣角不自覺地勾起,眉眼間都沾染了些溫暖的情意。
進了寢殿,褚棣荊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黎言,他照例沒有出聲,只擡手讓鍾牧退下了。
黎言或許是忘了褚棣荊今晚要來,他就着昏暗的燈光看書,連他送的夜明珠都沒有用上。
褚棣荊看了一眼燭光發出的微弱的光線,微微皺眉,道:“怎麼不用朕送來的夜明珠?”
黎言怔了怔,他看着褚棣荊,猶豫着道:“我沒有覺得很暗。”
“不暗嗎?”
褚棣荊緩步走了過來,他看着這燈光就覺得極其暗了,黎言還要看書,他怎麼會不覺得暗呢。
“……”
黎言頓了頓,或許是他習慣了吧,所以纔不覺得暗。
“罷了,朕明日讓他們把夜明珠裝上。”
褚棣荊已經不指望讓黎言主動用他送的夜明珠了,他還是親自置辦吧。
“……嗯。”
黎言猶豫着也沒有反駁,反正只是裝些夜明珠,他又沒有損失,便任由褚棣荊吧。
“好了,再看眼睛又要紅了。”
褚棣荊淡淡地將他手裏的書抽走了,他面色平淡地將書扔到一旁,拉着黎言起來了。
黎言僵硬了片刻,他面色不情不願,黎言不理解,爲什麼褚棣荊基本每日都要過來一趟,他晚上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忙嗎?
不過黎言雖然這樣想,但他還是順着褚棣荊的力道起了身。
或許是褚棣荊察覺到了他的僵硬,他便道:“沐浴過了嗎?”
黎言低低地應了一聲,再沒有別的話說。
不過黎言雖是沐浴了,但褚棣荊還沒有沐浴,他便不容置喙地道:“跟朕一起去浴房。”
“……”
黎言瞬間便忿忿地看着褚棣荊,臉上哪哪都透着不情願。
這下褚棣荊就是想忽略也做不到了,他無奈地捏了捏黎言的臉頰,道:
“就這麼不想去?”
“……不想。”
黎言再一次不理解,爲什麼褚棣荊之前過來都是沐浴過的,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沐浴?
“不想去也得去。”
褚棣荊幾乎是強硬地拉着黎言去了不遠處的浴房。
黎言雖然面色不情不願的,但是他也爭執不過褚棣荊,便只能被拉着一同進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鍾牧提前吩咐了,他們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熱氣氤氳了,到處都散發着熱氣。
褚棣荊進去之後也沒有管黎言,他兀自脫着衣服。
黎言只看了一眼就趕緊閉上了眼睛,像是生怕自己看到什麼一樣。
他一邊緊閉着眼睛,一邊在心裏腹誹褚棣荊,爲什麼不找人來伺候他脫衣服?!
褚棣荊衣服還沒脫完,就看到了滿臉抗拒的黎言,他背對着自己站在身後,努力把自己縮在牆角。
要不是褚棣荊特意去看了一眼,他都不一定能發現。
“黎言,過來。”
褚棣荊淡淡地收回了視線,但冰冷的音色卻準確無誤地傳到了黎言耳廓裏。
黎言周身一頓,依舊抗拒地閉着眼睛,沒有聽從褚棣荊的話。
“呵!”
褚棣荊淡漠地冷笑了一聲,他道:“黎言,朕再給你一次機會,過來。”
“……”
黎言瞬間便憤恨地睜開了眼睛,渾身都寫滿了抗拒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極其緩慢地往褚棣荊的方向走着。
說是走,褚棣荊甚至覺得,就連烏龜,也沒有他走的慢了。
他纔剛走到褚棣荊身後的時候,褚棣荊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一把將黎言撈進了懷裏。
褚棣荊此刻身上只剩一件單衣,黎言靠在他懷裏的時候,褚棣荊胸膛上火熱的溫度像在烤着黎言的面頰一般,他很快就紅了臉。
若只是紅着臉,褚棣荊還覺得沒什麼,但是黎言一直抗拒地掙扎着,在他懷裏亂蹭着。
不多時,褚棣荊就難耐地對懷裏的人沉聲道:“別亂動!”
“……”
黎言忍着眸子裏的怒意,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褚棣荊太過分了!
“你自己不能沐浴嗎?!”
黎言忍無可忍,他在褚棣荊懷裏,不能掙脫開就罷了,他還不許自己動!
“不能。”
褚棣荊垂眸看着黎言紅透了的面頰,理直氣壯地道。
“你!”
黎言極其敗壞地看着褚棣荊,他微微仰頭,褚棣荊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黎言細白的脖頸上優美的厚度。
他幾乎是瞬間便被熱意充斥了身體,他像是忍耐一般地,喉結微微滾了滾,眼眸深沉地看着黎言。
黎言卻像是意識不到一般,他更加用力地掙脫着。
只是他大概高估了自己的力度,黎言旁若無人地掙扎了許久,才緩緩泄了些力氣。
褚棣荊感覺到黎言的力氣漸減,才淡定地重新將人又抱緊了些,雙臂堅固地環在他的身前。
黎言掙扎累了,便也沒了那個心思,他只無奈地道:
“你怎麼不讓鍾牧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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