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浮空車上,四人的位置完全調轉。變成了魏民坐在駕駛位,言牧雲坐在副駕駛。
而月曉與帝昊天兩人因爲需要控制黑翼鬼,一左一右擠在了後座。
“該死的,這傢伙的皮膚摸起來真噁心,溼溼黏黏的,我回去得好好洗個澡。”月曉皺着眉頭說道。
帝昊天則是吸了吸鼻子:“倒是沒什麼怪味。”
這一點同樣出乎其他三個人的意料,他們本以爲異種身上肯定有什麼古怪難聞的氣味,結果卻是沒想到並沒有太大的味道。
“今天遇到的那個漆黑鎧甲,你們是怎麼想的?”坐在前面的魏民回過頭問道。他雖然坐在駕駛位,但唯一需要的操作也就是在屏幕上點兩下,別的就啥都不用管了。
“怎麼想?就是...很詭異唄。”帝昊天聳了聳肩,說道:“他的攻擊有種可以產生一種直達靈魂的痛感,感覺和月曉的能力挺相似的。”
月曉在旁邊補充:“嗯,還有他似乎擁有可以同化物質的力量,比如那個茶几被他舉起時,材質明顯發生了改變。”
“嗯,這些能力特點我已經發給剛剛的特處局專員了。”魏民點了點頭,卻是依舊側着身子問道:“我想問的是,你們覺得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月曉微微一愣,旋即也皺起了眉頭:“對,這是一個疑點。”
“啊?”帝昊天則是有些茫然:“他出現在那裏,不就是想破壞我們捕捉異種的任務嗎?”
“你知道這次任務的目的是什麼嗎?我的意思是,活捉這頭異種有什麼意義?”魏民看着他的雙眼問道。
“我不知道,任務上沒說。”帝昊天坦然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不擅長分析這種東西,平時也從不掩飾。
比起不懂,不懂裝懂纔是最傻的。
“我們都不知道這次任務的最終目的,他又怎麼會知道?”魏民緩緩搖頭說道:“退一步講,連這次任務的存在與否,他都不一定清楚纔對。”
“你的意思是,那具漆黑鎧甲今天出現在那裏完全是巧合?”月曉一隻手按在黑翼鬼身上,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但也不對啊,那個詭異的敲門聲,明顯是他爲了吸引我們進去才刻意發出的啊?”
“所以,意義是什麼。”魏民再次提出了那個問題:“他出現在那個房間,並指引我們發現他的意義是什麼?”
“破壞我們這次的任務。”帝昊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閉嘴吧。”月曉翻了個白眼。要是任由這傢伙說下去,估計接下來幾人談話內容又得來一個輪迴。
“沒有意義。”坐在副駕駛沉默許久的言牧雲突然開口了。
“沒有意義?”月曉驚訝道。
“因爲我想不通他那麼做有什麼意義,所以就先假定爲沒有意義,直接不去想這個問題。”
言牧雲也側過身子,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們換個順序思考,首先採用魏民的假設,漆黑鎧甲並不知道我們會出現在那裏。那麼按照他心中可能存在的原定劇本,出現在那裏的應該是負責這個片區的特處局專員。”
魏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他原本是想殺死特處局中的某位專員?”
“這是一個可能性。”言牧雲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但是通過今天上午的交手,我發現他的能力雖然詭異,但好像並不是很強大。如果是想殺死某位特處局專員的話,恐怕他還做不到。”
“嘿,這話說得,那傢伙很強的好不好。”帝昊天有些不幹了,說那漆黑鎧甲弱,那不就等於說一個照面就被打趴下的自己更弱嗎?
“單論近戰確實很強吧。”言牧雲無奈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但他沒有遠程能力,而且防禦力感覺也一般。”
“確實。”月曉點點頭。
面對電磁手槍子彈就需要借別的東西阻擋,可見那身厚重鎧甲的防禦力並沒有多強。
如果今天在場有哪怕一名c級元素異能者,或是念力異能者,應該都能對其造成極大的威脅。
魏民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們的陣容畢竟是爲了活捉異種臨時組成的,連遠程輸出型異能都沒有。如果是特處局的專員來處理暗幕,雖然他們的異能等級可能不如我們,但是彼此之間的配合肯定是能夠互補短板的。今天如果是他們面對那漆黑鎧甲,表現大概率會比我們要好得多。”
他們畢竟是才上大學的學生,戰鬥經驗方面肯定是比不過專業的特處局專員。
也就是說,就算漆黑鎧甲原本是想殺死特處局某一個專員,應該也會很難得手。
帝昊天依舊沒有被說服:“但是,他們肯定沒人有言牧雲的異能啊?那個鎧甲可是會‘呼’的一下消失不見的,暗殺能力應該很強。如果突然出現在一個人身後,偷襲,然後再突然消失,又有誰能反應過來呢?”
月曉翻了個白眼:“所以,他爲什麼要敲門吸引我們注意力,而不是見目標不在現場,直接‘呼’的消失呢?”
魏民補充道:“之前我們沒有注意那個房間的時候,那傢伙也完全可以突然出現偷襲我們其中一個。所以我估計,他的那個突然消失的能力肯定是有觸發條件的,無法隨意使用。”
“河裏。”月曉點頭表示贊同,然而旁邊的帝昊天卻已經有些聽暈了。
魏民輕聲道:“所以又回到原來的起點,那個傢伙出現在那個房間,動機到底是什麼?目的到底是什麼?有什麼意義?”
帝昊天雙手抱頭,很是痛苦:“別說了,咱們把這件事丟給特處局和異偵科吧,只要完成了我們自己的任務就好。”
“有沒有一種可能...”坐在副駕駛的言牧雲突然雙眼發亮:“他出現在那裏,沒有動機,沒有目的,也沒有意義。”
“類似的話你之前說過了。”月曉翻了個白眼。他承認之前言牧雲開拓了一個新的思路,但是現在又重複一遍就沒什麼意思了。
然而言牧雲臉上的興奮之色沒有絲毫減弱:“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們把今天的這次遭遇看成一個棋局。我們是棋子,漆黑鎧甲也是棋子。有人想要操縱他來喫掉我們,或者是操縱我們來喫掉他。”
他越說雙眼越亮,此刻清醒藥劑的效用還沒消退,他的大腦飛速運作着:“按照雙方實力對比,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性。而既然是有人想借外力除掉那個鎧甲男,那麼今天來的是特處局的專員還是我們,就沒有太大關係了。”
“你的意思是,還有一個未曾露面的第三方勢力?”魏民若有所思道。
“好傢伙,你的腦洞可真大啊。比起你說的可能性,我更願意認爲今天的一切完全是巧合。”帝昊天感慨。
“不不不,帝弟。”言牧雲搖晃着手指,趕在對方發作前快速說道:“你貼在門上準備震開門鎖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別的聲音?”
“別的聲音?”帝昊天一愣,感覺隱隱抓住了什麼。
“比如,腳步聲,鎧甲撞擊聲。”言牧雲一臉認真地說道。
“對哦!”月曉一拍腦門,隨後意識到自己雙手都離開了黑翼鬼,趕忙伸出一隻手按上去,然後才繼續說道:“你們兩個進去的時候,是在客廳裏發現那黑色鎧甲的。而如果也是他敲門,那麼他穿着沉重的鎧甲,走回客廳時不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
帝昊天終於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了,也滿臉古怪之色的說道:“敲門聲停止的時候,我確實沒有聽到任何別的聲音。等進去的時候,鎧甲男就已經站在客廳中央了。”
魏民眉頭舒展,緊跟着說道:“我之前粗略的檢查過一遍房間,尤其是門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發出敲門聲的裝置。”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言牧雲舔了一下嘴脣,語氣十分確定地說道:“當時房間裏還有第三者,是他發出敲門聲,將我們吸引過去。爲的是借我們之手,除掉不知爲何出現在那裏的鎧甲男。”
魏民緩緩點頭:“至於那個人,則是有類似瞬間移動的異能,在帝昊天開門時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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