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榮是外鄉人,比起土生土長的京都人絲毫沒有什麼存在感,讓他成功惹人關注的還是靠着季玥汐的孃親得到皇上嘉獎的那一次。
隨後因爲多多少少沾着皇氏的光,才慢慢爬到了正三品的位置。
先皇也是考慮到季正榮未來的女兒是自己的兒媳,在朝中也重用,這纔有瞭如今季府的光榮。
爲此,季玥汐就算再如何不堪,也還是給了她嫡女的位置。
只要能跟皇家攀上關係,那麼他在朝中就會被皇上看見更多,就能得到更多的權利。
季玥汐平日都被季正榮藏起來,出去參加宴席的次數屈手可指,更別說讓別人看見她。
見不到只有聽說,那季家的人多多少少都不待見季玥汐,全靠季依柔在外面不停給季玥汐潑墨水,導致大多數人都覺得她是鄉野丫頭,沒有什麼能耐。
今日的百花宴她是第一次出現在大衆的視野裏,就算有新面貌出現在大衆的視野裏,一切都說得過去。
就是遲景瑜提議的那個人設,這“愛慕”兩個字,季玥汐只覺得反胃。
這也太不顧她的感受了吧?怎麼會有人自戀到這般地步。
倒也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時間,身邊有魏章盯着不能說什麼悄悄話,只能老老實實扶着遲景瑜去往大殿的方向。
在離開之前,她用剩餘的毒藥做了一個簡單的藥粉,喫下去會呼吸難受,身體虛弱,會維持三個時辰的時間,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
遲景瑜完全可以用內力抵擋,爲了表現這樣的虛弱的模樣,還是決定疼上一陣子。
可憐了季玥汐,只能繼續點掉自己的麻穴,這樣就可以無視疼痛,卻也不會感受到身體的任何疼痛。
她感覺到一絲害怕。
如果在過程中受傷亦或者受到酷刑,那就是雙倍的痛苦,她可不想被這樣欺負。
思索之中,人已經走到了大殿面前。
畢竟是前殿,方便出入,距離宮門並不算遠。
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不遠處的歌舞昇平,看來皇上沒有打草驚蛇,等他們到了之後纔會大發雷霆吧。
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人真的踏入了殿內纔有了危機感。
還沒有進入,身邊的遲景瑜握緊了季玥汐的手,“你與本王同席。”
“定王,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魏章就在他們的身邊,好心的提醒遲景瑜禮儀,卻被他瞪了回去。
身受重傷的戰神也是戰神,一個眼神就讓魏章嚇到低頭不敢多言。
季玥汐怎麼說也是沒過門的,到底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沒有出嫁就貼着男方,傳出去肯定會被人詬病。
只是,季玥汐不在乎外在的名聲。
遲景瑜亦是。
他們在乎的是今日的局如何闖過去,這些別人的看法還影響不到他們的心境。
“本王身體不適,這些日子本王與汐兒私定終身。”遲景瑜握緊了季玥汐的手,看向魏章,“在本王這裏,這就是規矩!”
他又一次警告讓魏章回都不敢回,只能唯唯諾諾的低着頭不敢吭聲。
還記得以前有人在遲景瑜面前肆意妄言,遲景瑜直接倚着刀劍把他的人頭砍下,如今他手裏沒有武器,卻也讓魏章感覺到恐懼。
這些年在皇上身邊伺候久了,他確實都忘記戰神遲景瑜的風采,今日切身體會,確實讓人畏懼。
等遲景瑜拉着季玥汐進殿的時候,魏章在後面擦了擦額前的汗珠,屁顛屁顛的跑到遲文淵身邊稟告去了。
這一路上倒是沒有不配合的道理,順暢是順暢,不過總算覺得奇怪。
今日寒靈珠不見,跟遲景瑜的行爲,都很奇怪。
寒靈珠何時消失的?什麼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偷走?這很奇怪。
按遲景瑜速來不近女色,曾聽聞他在的軍隊甚至沒有不允許士兵去外面尋歡作樂,可謂是軍中作風最好的隊伍,更別說還有人偷偷丟女人到了他的帳篷裏面被打到殘廢的事情。
所有這些美色的事情,在遲景瑜這邊都是從未發生過的,可偏偏季家這丫頭突然得到定王的青睞,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更奇怪的是,他們的關係好得就像是相熟已久,又是什麼時候接觸的呢?
這些都是讓人想象不出來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的標準答案。
當季玥汐扶着遲景瑜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季正榮的臉都黑了。
他如今是皇上的人,自然跟定王保持距離,卻沒想到季玥汐在短短几日之內,還跟定王如此要好。
以前還有些距離,他還能說是因爲快要成爲親家的由頭解釋,現如今他的女兒都貼在遲景瑜的身上了,這讓人如何看他。
他可是皇上這邊的人。
同樣驚訝的還有大夫人和季依柔,兩個人都在季玥汐那邊吃了苦頭,看到季玥汐爬上了遲景瑜這條船上,怎麼看就都覺得不順眼。
季依柔心裏委屈死了,都快把手裏的繡帕咬破。
今日她來的理由就是想要在這宴席上大發光彩,讓遲星禹跟自己確定關係,沒想到一件事情都沒辦法,
遲星禹被那些貴女團團圍住,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靠近,就算有機會靠近,遲星禹表現平平,彬彬有禮之外帶着疏離,根本不是在季家的時候對她說話的模樣。
感覺風光都集中在季玥汐的身上。
她先是拿了頭籌不說,後面遲景瑜對她的寵愛,她都能聽到身邊女子豔羨的談話對話了。
不過好在定王是一個將死之人,大家羨慕有,卻不多。
誰知道遲景瑜能不能撐到娶妻那天呢?
只是那定王長得確實奪目,光是站在那邊就讓人挪不開眼,相比之下遲星禹的模樣都顯得有些薄涼,還是沒有遲景瑜這般的耐看。
一些看臉的貴女眼裏還是嫉妒,嫉妒這樣的男人居然看上季玥汐這樣的女人,嫉妒他們兩個人同框的時候,整個大殿只有他們那邊有光亮。
遲景瑜做的位置就在不遠處。
季玥汐全程低着頭,能感覺到無數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監視着。
等到落座之後,她擡頭,冷漠的跟無數雙窺視的眼神對視。
看到這些目光裏面還有季正榮。
她嘴角勾勾,眼神裏面全是挑釁,這眼光直接把季正榮差點氣得吐血。
不孝女!
簡直就是要毀了季家!
身邊大夫人連忙安撫季正榮,也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季正榮的表情才緩緩恢復,點了點頭。
這樣的局面沒有保持很久,只聽到外面有鐵的碰撞聲,再看向大殿門口的時候,大殿已經被重兵團團圍住。
皇后這個時候從屏風後面姍姍來遲,一臉難看的坐在皇上的身邊。
事情有些不受控制,大臣和家眷們一陣騷亂,都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皇上這樣的意圖到底是爲何!
“各位愛卿莫慌,此番舉動是因爲孤怕有人有不軌之心,這才把大家召集起來的。”
皇上說完這句話看向了皇后,皇后的身子顫了顫。
隨後,遲文淵繼續說道:“今日百花宴,皇后丟了一件貴重的首飾,只害怕有心之人趁着這盛大的宴會魚目混珠,孤此番舉動只是爲了要找到這個小賊,愛卿們覺得應當如何?”
皇上沒有說丟掉的是什麼東西,更沒有說是如何丟掉的,全部讓大臣們自己猜測。
看來他也是極度要面子的人,如今也不願意把這外表撕開,讓人知道皇后弄丟了寒靈珠。
皇后便是丞相之女,也是季玥汐的大姐季若初丈夫的姐姐。
她嫁給皇上八年,做事穩妥,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出錯。
這寒靈珠,可是皇家聖物!
大臣們也不愚蠢,看了一眼皇后脖子,美亞看到昔日那一抹藍色,一切都瞭然了。
寒靈珠不見了!
最害怕的就是丞相,越是站在高位越是擔憂的東西更多。
看到自己女兒一臉愁容,便知道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干係,直接站出來,對皇上作揖說道:“事關重大,若是發現這樣的小賊,懇請皇上嚴懲,不然就是侮辱了聖上,侮辱皇家,侮辱了整個東晉。”
偷盜原本就是重罪,更別說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丞相站出來把事情弄到與國爲敵的明面上。
爲的就是讓皇上放心,少把罪責落在皇后的頭上,讓自己的女兒少一點危險。
季玥汐看着這一場鬧劇,面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
她甚至還有閒心喫案几上的提子。
“你不怕?”遲景瑜看着她如此淡定,有些刮目相看。
望眼一看,今日參加百花宴的女子皆亂作一團,特別是今日跟皇后親近的人更是慌張,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皇上所說的小偷。
這樣一來,不單單是自己要死,連累了甚至是整個家族!
只有季玥汐臉色淡淡,完全不害怕這件事情惹禍上身。
“我怕什麼?本小姐最不怕的就是死,最喜歡的就是季家上下百人陪葬。”
本來就死過一次,何懼死亡?
突然想到之前他們一直在提起的玉蝶一事,季玥汐挑了挑眉,看着遲景瑜,嗤笑了一聲。
“之前你口口聲聲說本小姐被下了玉碟,想問問若是我死了,王爺你要不要試試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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