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玥汐和遲景瑜決定好去密室的時候,諸子越氣得直接離開屋子,他看到空蕩蕩的諸家,更是直接走向大門。
離開這些年,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回來,卻沒有得到大家都歡迎,說實話,他感覺到有些落差。
明明他纔是諸家人,原先猜想苛責沒發生,他也沒有快樂起來。
哪有這樣的父母?一句問候都多餘嗎?
越想越覺得生氣,賭氣離開又感覺自己像個小孩,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讓自己喘一口氣。
他出門,諸家還有另外一個小傢伙也想出門。
這個小傢伙就是無昧。
無昧聽到父皇和母后有要事需要商議,今日無法陪她,讓下人帶着她在諸家附近逛逛。
下人哪敢讓無昧到處逛逛?
無昧是公主,還是如此受寵的公主。
這一路上都是遲景瑜和季玥汐貼身照顧。
如此得寵,下人們沒人敢對她擺臉色,更是不自覺在無昧面前低聲下氣。
這樣的情況,恐怕公主在自己照料重受傷,哪兒也不讓她碰,在一起就跟監視一樣。
無昧一點兒也不開心。
在諸家大門逛了好幾圈,也沒想到甩開下人的招數,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
當諸子越的身影出現的時候,無昧直接撲過去,抱住他的大腿,一刻也不肯撒手。
在季玥汐和遲景瑜面前,她不能使用輕功,更不能把疾風教的那些武功使出來。
季玥汐告誡過下人,若是被發現,必須如實彙報。
無昧身體還不算好,害怕過度運動影響內傷。
下人們還沒看清無昧的動作,還以爲她又用武功,回頭一看諸子越,立馬嬌羞捂臉起來。
這是諸子越,諸家的醫者,在京都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然也讓下人們崇拜。
這樣的人在無昧身邊,誰都不會有任何異議。
也只有無昧肯如此不要臉在諸子越面前開始撒潑。
“子越哥哥,你是不是要出門?”
無昧平日都喊他叫叔叔,這一會兒甜甜的喊了一聲哥哥,諸子越越想越不對勁,
小小年紀就一肚子壞水,跟她母妃和父皇一樣。
壞胚子。
“我不出門。”諸子越不知道怎麼哄小孩,只好冷着臉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其實他也沒有很生氣,頂多是覺得諸璋從未這樣對待過自己,卻對季玥汐很好,讓他有些喫味。
就好像是認爲他的醫術太差,無論諸子越如何努力,都到大不了他父親的期望。
不傷心是假的。
現在看到無昧軟乎乎的貼着他,突然又沒那麼生氣了。
果然可愛的東西容易讓人開心。
無昧平日這般跟季玥汐和遲景瑜撒嬌,總能哄好。
忽的,諸子越想到了什麼。
既然他們搶走諸璋,那他也可以把季玥汐和遲景瑜的無昧搶走,讓他們也嚐嚐被冷落的滋味。
“遲遲未歸,我許久沒有逛過南丹了。”諸子悅清了清嗓子,醞釀情緒,“也不知道,那街頭的糖果鋪子還開不開門……”
當諸子悅說到“糖果”的時候,無昧就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嚥了咽口水。
這好比就是誘惑小孩的壞叔叔一樣,如果真的出現糖果壞蛋,那麼第一個上當的小孩就是無昧。
她隨了季玥汐一樣貪喫,就是年紀小,心思不壞,臉上的表情也不會掩飾。特別好猜。
咽口水這小動作被諸子越察覺到,更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話,“唉,只可惜我不是很喜歡喫糖果,就不去嚐嚐……”
“子越哥哥,你大壞蛋嗎!”
無昧聽到他這番陰陽怪氣的說話,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明知道我喜歡喫糖果,你居心叵測!”
“居心叵測”這個詞,對於無昧來說有些難。
當初季玥汐說匡政時,就用了這個詞形容。
匡政故意接近無昧,用心不良,居心叵測。
無昧沒有覺得匡政是這樣的人,可她現在覺得諸子越是這樣的人。
在她說完後,看到諸子越表情變了變,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若不是一個壞蛋,怎麼會故意說出這種話?
小孩子太聰明是一種什麼體驗?諸子越發現自己贏不過無昧父母,也贏不過她。
終於他舉手投降,只能說出自己會贖罪,贖罪的方式,就是帶着她去南丹,去買糖果。
諸家的位置並不在南丹,而是在南丹附近。
去一趟路程並不遠,小孩不能夠獨自行動,但是帶上諸子越這個大人完全沒有問題。
現在他覺得帶無昧出去走走也不是什麼壞事。
至少他有這個能力。
無昧跟他大手牽着小手,上了一馬車。
目的達到,無昧數着手指決定自己等會要喫什麼。
經過這一路的見識,無昧已經知道大街上的東西需要購買,更是知道那些擺出來的美食怎麼喫都好喫。
她說了好幾個南丹美食,其實都是從季玥汐身邊聽到的。
季玥汐是一個比無昧還喜歡喫的人,自然打聽不少。
作爲季玥汐翻版,無昧當然也繼承這些特點。
喜歡喫,喜歡玩,還喜歡不受約束、自由自在。
讓諸子越帶她出來只是一個媒介,她已經想好,等會兒要去喫什麼。
第一次出遊沒有父母,誰不激動?
這是一場屬於她自己的冒險,體會獨自逛街的樂趣。
當然,諸子越沒有帶過孩子,根本不知道無昧小腦袋瓜子裏想的是什麼東西,還以爲她只是好喫。
這件事情終於等到他帶着無昧下了馬車。
不一會兒在人羣之中走散,才醒悟過來。
這裏是南丹,離開那麼多年,他早就不算熟悉了他……
而甩掉諸子越的無昧,早就揣着小錢袋,屁顛屁顛的去一路上喫喫喝喝去了。
苦逼的諸子越滿腦子都是遲景瑜和季玥汐的威脅。
季玥汐恐怖的表情浮現,他每走一步就忐忑不安,不停的詢問路人到底有沒有見過一個三歲小女孩。
長得不高,有些圓潤,長得非常可愛,人羣中一眼就能看見的玉琢娃娃。
無昧的氣質隨了父母,並非凡人,這樣的娃娃最好認。
可所有的路人都搖頭,從未見過這樣的孩子。
南丹也有瘦馬門這種勾當,越是這樣,諸子越越是擔心。
如此好看的女娃娃會不會被人拐了去?他會不會今日是死期?
越是擔心,越是慌張。
突然,人羣中一個方向傳來喧鬧聲,他無心看好戲,卻沒想到這聲音愈演愈烈,他只好快速回頭,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見一匹馬直接從人羣中騰空而起,行人攔都攔不住,甚至還有了幾個傷員。
馬兒上面坐着一個穿着白色裙衫的女子,她一臉的驚恐,手足無措慌張的模樣令人唏噓。
馬兒似乎受了什麼刺激,不然也不會如此反應劇烈,要是不加以阻止,說不定會讓在這條街上狂暴。
諸子越武功雖然不及遲景瑜厲害,卻也不是沒有。
他上過戰場,也知道這問題應當如何對付。
上一秒還在擔心無昧去了哪裏,下一秒諸子越就開始自己的老本行。
治病救人。
動作似乎根本就不用練習,施展輕功騰飛而起。
一手對過白衣女子手中的繮繩,掏出了銀針,在馬兒的脖子上的穴位上扎針起來。
動作之快,整個過程不過是幾個眨眼間就能夠完成的。
在場的百姓們直接把憧憬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全場安靜下來後,大家也沒離開,想看看諸子越表演後會發生什麼事。
馬兒嘶吼一聲,像是被定住一樣,恢復了平靜。
而諸子越很快從馬上下來,檢查馬兒有沒有受傷。
看到白衣女子下馬,他細心詢問道:
“你可有受傷?”
身爲一個醫者,自然最關心的就是人有沒有受傷?
白衣女子沒想到救自己的還是一個如此儒雅的男子,馬上羞紅了臉。
仔細一看,男子穿着打扮上雖說不像是本地人,但是今日之舉,已經在她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
南丹是貧瘠之地,這樣地方生活的男人大部分都粗魯的,很少會有如此有禮貌又儒雅的人。
諸子越許久未歸,口音也沒了南丹音。
自然給人第一印象不錯。
他不知道女子爲何不說話,見她愣神,還以爲是被這場事故驚嚇到了。
“小姐,再下略會一些醫術,若是有身體不適可告知,不如再下願意替你把把脈?”
他嘴角露出醫者禮溫柔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白衣女子臉更紅了,諸子越這飯動作,更是擄獲了少女的心。
她總算不發呆了,捂臉嬌羞一笑。
“我、我剛剛有些被嚇到了。”白衣女子露出了少女嬌羞的面容,說話也是嬌滴滴的,“既然如此,就麻煩公子了……”
“無礙。”遲景瑜不以爲然,示意她先等一會兒。
這時,諸子越先去確定馬兒狀態,看它已經穩定下來,再把它栓好。
以前,他跟遲景瑜在軍營之中,獵馬次數數都數不過來。
這招馴馬也是遲景瑜教的,對他來說確實是舉手之勞。
在家裏得不到認可,如今出門還能救人自然讓他心情愉悅。
白衣女子跟着他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醫館中。
看着諸子越替她把脈,又開了一些安神的藥方子,說她沒事,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
女子手裏握着諸子越給她取的藥,心裏更滿意了。
付了銀子之後,諸子越纔想到自己還有些事情沒做。
無昧還沒有找到,他這個時候只顧着照顧病患,確實不太好。
卻沒想到從人羣中突然跑出來一個小女孩,直接趴在他的腿上。
“爹爹,這是你給我挑的孃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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