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知道兩個人居然能夠這麼戲精,如今這麼一鬧,倒是表演的有聲有色。
無昧還沒見過季玥汐這幅模樣,看得更加呆滯。
她來之前,季玥汐就讓她一直咬着手指,要做出一副傻傻的樣子,做好了不僅能得一串糖葫蘆,還能加上一包山楂糕。
天知道無昧多久沒有喫糕點了,想到就饞,恨不得把整個手指都含在嘴裏,無條件滿足季玥汐對她的要求。
兩個人一唱一和,上演了一出大戲。
還是涉及人倫的精彩大戲,哥哥的弟弟愛上了俏大嫂,當大哥去世之後,恨不得把寡婦娶回家中。
只是那寡婦還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兒子,呆滯的女兒,不願意當一個沒良心的母親,變賣掉所有的家產,帶着自己寡婦嫂子來到南丹求醫。
官兵們看着他們極限拉扯,終於聽那變扭的口音到頭暈,直接把他們放行了。
寧可拆一座橋,不可拆一樁廟。
南丹民風比京都自由多了,更是民風淳樸,對於這樣的……頗有爭議的感情,還是支持的。
終於進了這城中,季玥汐和諸子越滿頭都汗。
他們還不能馬上恢復正常,在他們沒有找到住所之前,會有人跟着他們。
這是新的命令,每一個進城的人都要篩選,確定身份後才能夠放鬆戒備。
就算他們臉上的妝快花掉,現在也不能暴露,而是硬着頭皮開始去尋找住所。
其實,這是季玥汐第一次看到南丹的內部。
之前來過一次,大晚上的去楊家,把無昧接回去。
但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看到繁華的南丹,更是沒有看到這樣熱鬧的南丹街頭。
若是京都繁華,實際上,南丹的街道也不遜色與京都。
街道很大,很寬,聽說南丹離開就不聽外面官員的命令,他們自給自足,後來就連官員都是百姓們自己推崇出來的。
也只有這樣的官員能得到百姓們的愛戴。
就跟那種遊牧民族一樣,只服從與強者,對於那朝廷拍過來的文縐縐官員,嗤之以鼻就算了,還覺得他們只是假把式,空有架子,實際上什麼用都沒有。
這裏民風粗野,能夠讓百姓們信服的確實沒幾個。
不過遲景瑜登基之後,介於南丹有諸家在,也沒有太仔細管理,而是弄了一個相當於自治的措施。
因爲諸子越纔有這樣的想法,卻沒想到,諸家的野心比這個還大。
諸子越之前不知,現在知道尚且還有回寰的餘地。
兩個人扮演的是窮人,肯定不能住在大的旅店,只能去那種又小又醜,還見不得人的地方找住所。
巧了,這裏剛好就是其中一個血鷹經營的店。
麻雀雖小,但是五臟六腑俱全,更是知道他們要過來,提前弄好了一切。
諸子越知道血鷹傳遞消息的方法,在他們進城的時候,就跟僞裝成攤販的線人交接了線報,不然也不會到這個小地方落腳。
兩個人表現得真就像是鄉下人進城。
季玥汐是沒見過南丹裏面的樣子,而諸子越是太久沒看到南丹,也爲如今的發展感覺到有些差異。
變化很大,自從諸家名聲越來越響之後,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人來諸家求藥。
不過因爲價格昂貴,都止步於此。
還好,南丹還有一些赤腳醫生,偷學了一些諸家的藥坊,一些不太難的疑難雜症還是可以治療一下的。
兩個人剛進屋,直接脫掉身上的粗布衫,擦掉臉上黏膩的麪粉。
季玥汐身上的精神力試不出來,還是無昧告訴她,原本跟蹤他們的官兵已經離開了。
他們確定好新到南丹的人住的旅店,就可以交差。
全然不知,季玥汐他們住的地方,外表看起來是一個破爛小店,裏面有暗道,走進去就是一處宅院,也是線人們給他們準備好的住宅。
剛進去,季玥汐直接開始準備着手面前的燙手山芋。
她要給鐵牛做手術。
“我需要大量熱水,還有一些珍貴藥材,給我一把短匕首,還有銀針。”
不慌不忙吩咐下去,直接找一塊小屋子作爲手術屋。
用高濃度的酒消毒,更是直接拿了幾個鋒利的暗器作爲手術刀。
這個時候,一個醫者應有的沉着氣度拿捏得恰到好處,而諸子越在一旁作爲幫手,去學習如何去做季玥汐口中的“手術”。
無昧就在屋子外面等着他們,她懷裏有一包山楂糕,手上還有兩串糖葫蘆。
季玥汐說,等無昧喫完這些,手術也能夠做完。
卻沒想到中途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鐵牛的身體太虛,開刀根本承受不住,差點就沒撐下來。
季玥汐用艾柱把他的穴道封住,不慌不忙給諸子越講解,他們下一步需要做些什麼。
兩個人之前在瘧疾的時候就合作過,雖然手術做得不對,但是諸子越知道這個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還算有默契,在險要關頭,季玥汐眼疾手快,還是把血止住,然後開始縫補。
她不會做女紅,但是在縫補傷口上,這繡花針用得比繡娘還要精湛。
“他還小,在胸口上留疤不太好,我這針法,保準日後傷疤看不到~”
看着自己縫補的漂亮傷口,忍不住自己誇了自己一把。
這會兒到諸子越累得癱瘓在椅子上,怎麼都不願意動了。
諸子越頭也不擡,給季玥汐說道:“開始休息,我們明日一早就離開。”
“不行。”季玥汐搖頭,不同意他的看法,“沒必要太早,我們應當趁亂離開。”
就好比今日,他們選擇在一個午後進入南丹。
太陽灼熱,讓人昏昏欲睡,而且守門人也有了一定的疲憊值,這個時候才最好魚目混珠。
“可藥王谷過去也要差不多一天路程,若是下午我們……”
“聽我的,我來安排。”
季玥汐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脫下自己身上的防護服,丟到火坑裏。
“從現在開始,諸子越,你要聽我的。”
季玥汐語氣根本不是平時開玩笑的樣子,板着臉,氣氛驟然變得嚴肅起來,“我覺得藥王谷有詐。”
諸子越原本累的不行,這個時候還是撐着看她,聽聽她的計劃。
“那我們還去不去?”
“去。”季玥汐這會兒笑容輕鬆了不少,“不過,我們換一個方式去。”
——
她說的方法,實則是混跡上諸家人的隊伍中去。
一晚上,足夠諸子越帶着血鷹在南丹好好偵查一番。
他原本就是諸家人,諸璋就像是料定他回不來一樣,原先的佈防根本沒有改變,輕而易舉竊取到了諸家對他們的抓捕計劃。
跟季玥汐猜的沒錯,諸家在藥王谷設下重防,甚至跟楊家交叉巡邏,防止可疑人進入藥王谷範圍。
不僅如此,他還聽到了其他的消息。
諸家似乎來了一位貴客。
至於是誰,不清楚。
而這個貴客身份不明,卻能讓諸璋和楊至對他十分恭敬,還尊成爲“老祖”,下面的人稱他叫“老祖宗”。
這讓他不僅想起屠村的事兒,直接跑回來跟季玥汐商議。
在南丹,女子雖然比京都自由,也不代表權力跟男子相提並論。
夜晚的南丹,只能男子出入,女子不行。
難得的休息夜晚,季玥汐抱着無昧躺在院子的躺椅上吹風數星星,喂她喫新鮮的葡萄。
在京都是稀罕物的葡萄,在南丹便是普通水果。
水果是甜的,無昧喫的也很高興。
無昧內傷控制不過,段時間內不會復發,季玥汐就在這樣的夜晚,教她如何去控制自己體內的精神力。
收縮有度,控制精神力的釋放,才能避免在段時間內把自己體內的精神力一下子耗光。
無昧跟疾風學過武功,但是沒有學過這個,顯然是一個新的領域。
她在這方面天賦極高,只是碰到她丹田位置,季玥汐教她如何吐納運功,她就已經能夠操作了。
這是天才,也是她的寶貝。
只有教會這個。她明天才好方便帶着無昧一起出發。
季玥汐打算自己在短時間內不去使用精神力,所以從明天開始,她讓無昧用精神力來探測周圍環境。
她的精神力偏向於治療,而無昧身上的,偏向於勘測,甚至地底下的活動,都能注意到。
兩個人還在商量着,無昧突然動了動,在她的耳畔說道:“孃親,我賭等會子越叔叔會過來。”
她調皮一笑,想要跟季玥汐一起打賭。
明明是剛學會的招數,現在就已經忍不住開始顯擺起來。
“哦?他倒是回來蠻快的。”
季玥汐擡頭看明月,還以爲諸子越要到半夜才能回來,卻沒想到時間纔過去一個半時辰,他就從諸家回來了。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身邊有孩子,計劃不能太冒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她覺得諸璋在藥王谷有祕密,而這個祕密,似乎跟沈家血脈有關。
具體什麼不清楚,當初她剛到諸家,他就一口一個藥王谷後人來稱呼自己,難道真的是敬仰嗎?
按照諸家如今的高度,未必。
季玥汐看着面前可憐的諸子越,他什麼都不知道。
家裏的所有把他瞞得死死的。
小可憐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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