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幽,沒有那麼多的熟人,也沒有不識趣兒的“好心”人,青沅待在這人覺得輕鬆。
小兔子有那麼多舅舅陪着瘋玩兒,也不覺得寂寞。
還很懂事的拿壓歲錢給家裏每個人都選了禮物。
看着大家都很喜歡,小傢伙可高興了!
徐宴捏捏她的小臉蛋:“偷喫炸雞了是不是?”
小兔子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沒有哇!我光明正大喫的!”
然後從口袋裏掏了顆糖出來,剝給爸爸喫:“這個糖好好喫,爸爸喫一個!”
徐宴含進了嘴裏,立馬變了臉色。
榴蓮糖!
那味兒……衝得他差點沒能站得起來。
小兔子爬到大舅舅身上,看到爸爸衝進洗手間,笑得差點沒掉下啦。
青沅:“……”
初六吃了午飯,準備返程回帝都。
接到孫穎的電話,明顯哭過了,悶着鼻音,說顓孫在霓國那邊兒出了事兒,解毒劑在他身上的反應特別大。
掛了電話之後,青沅又打給了陳言之詢問了詳細情況。
聽完後,有些無語。
不過還是立馬改了行程,直接飛了霓國。
這都演上了,羣衆演員也得就位啊!
小兔子趴在媽媽的肚子上,小耳朵貼着在聽,小嘴兒裏問着:“媽媽,顓孫叔叔怎麼了?”
徐宴端着她的果汁,坐在一旁:“欠揍了,帶你去看姑姑收拾他!聽什麼呢?”
小兔子一本正經道:“舅媽肚子裏的小寶寶咕嚕咕嚕的,我早上聽到媽媽肚子裏也有咕嚕咕嚕的聲音,是有小寶寶了嗎?”輕輕拍了拍媽媽的肚子,“現在又沒有咕嚕咕嚕了,是因爲小寶寶睡着了嗎?”
徐宴一手就將她抱了過去,讓她把杯子裏的果汁喝完:“媽媽肚子裏沒有小寶寶,早上肚子咕嚕咕嚕是因爲餓了。”
說着話的時候,瞄了青沅一眼,擱了點別的意味在裏頭,挺哀怨的。
青沅暼了他一眼,笑着道:“爸爸媽媽答應兔球的,只要你一個小寶寶,不會有別的小寶寶。”
小兔子喝掉了果汁,嫩生着嗓音道:“如果是爸爸媽媽一起生的,當然可以有!”
徐宴把杯子放去了一邊,給她擦了擦小嘴。
有些詫異道:“兔球不當唯一的小寶寶的了嗎?”
小兔子想了想,眼眸微微垂了垂,然後側着小腦袋道:“爸爸媽媽一起生小寶寶,爸爸媽媽在一起,和兔球在一起!不會分開!”
不是不要弟弟妹妹,而是希望爸爸媽媽在一起,和她在一起,不用失去任何一個人。
很簡單的心願。
承載着小傢伙沒有安全感的內心。
徐宴心中愧疚,又格外柔軟,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蛋:“爸爸媽媽都覺得有兔球就足夠了。”
青沅點頭,越發溫柔:“一個小寶寶,挺好的。”
爸爸媽媽全部的愛,都給小兔子。
小兔子可高興了,抱着爸爸的脖子,笑得眉眼彎彎。
到醫院的時候,顓孫還沒有從觀察室出來。
孫穎坐在觀察室外走道里的長椅上,眼神紅紅的,有着明顯的疲憊和害怕。
青沅嘆了口氣。
坐過去,讓她靠着自己:“不會有事的,你累了,閉眼休息一會兒。”
見着她和徐宴,孫穎便彷彿有了支撐,壓在心底的慌亂流露了出來。
“我睡不着。”
“聽話,你需要休息。”
孫穎眼淚悄無聲息的滾落:“他會不會、死……”
青沅順了順她的背脊,實話實說:“顓孫中毒太久,解毒的時候藥物反應大也是正常的,別亂想,他會沒事的。”
不過孫穎顯然沒有被安慰到,靠着她,眯了不過幾分鐘,就又驚醒過來。
牽掛讓她的思緒沒辦法有一刻是安寧的。
她緊攥住青沅的手,把她攥得指尖都發白了:“他來之前問我,如果他能活很久,能不能給他一次機會,我沒有回答他。”
青沅任由她將害怕化作魯莽的力氣,宣泄出來:“等他出來了,你親口告訴她你的決定。”
孫穎抖的厲害,許久,悶着鼻音,“恩”了一聲。
陳言之每天都會過來幾個小時,觀察反應。
一直到第七天下午,顓孫明勤就被送出來了,身上插了不少管子。
生命體徵平穩,人還沒醒。
孫穎跟着醫生,去了病房。
青沅看着陳言之,多少有些複雜,但她掩飾的很好。爲了不讓他再多擔心和壓力,容栩和孩子的事,讓他們自己去發現和解決吧!
“老師,解藥的效果怎麼樣?”
陳言之的神態還是那麼的穩重而儒雅,但是看得出來最近壓力很大,臉色很疲憊。
“同時給他和另一箇中毒不久的一起注射解毒劑,藥劑在他體內的效果確實明顯不如,不過細胞反應不錯,造血功能也有所上升,數據總體呈良性狀態。”
“三個月注射一次,能讓他擺脫需要輸血才能活下去的桎梏。”
青沅稍許鬆了口氣:“那就好。”
陳言之看着她,擔心她的身體:“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感覺到不適?”
青沅搖頭:“暫時還沒有什麼反應。”
陳言之嘆氣。
他太瞭解自己的學生了,有什麼必然是自己先扛着,瞞不住的時候纔會說。
“別爲難自己,有什麼狀況也得儘早告訴我,每隔階段的血液樣本對研究解藥都是有幫助的。”
青沅笑了笑,說“好”:“老師,別太擔心我。研製解藥本就不是一撮而就的,一步步急不得。等着解藥的人還有很多,會更多,錯不得,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陳言之是沉穩的。
這一刻,卻不想再這個壓抑的地方再待下去。
輕輕拍了拍她細弱的手臂,轉身就走了。
醫院外的天空那麼廣闊、那麼藍。
冷風迎面,撲的人心口不住下沉。
陳言之上了車,車內的暖氣隔絕了外界的含義。
他仰頭靠着車座,一條手臂橫在眼眸上,將情緒深深壓制在深處。
連胸口橫亙的那口氣,都不曾放縱自己吐出。
今天司機的是跟着陳言之已經十多年的大祕,是心腹,比旁人看到的更多,更瞭解他。
如今中毒的是如同他女兒的得意門生,焦灼自比旁人要更多,這些情緒成了壓力,死死壓在陳言之身上。
看到他那樣不免擔心:“陳總,我們研發出了壓制毒性的藥劑,聞總不會有事的。”
陳言之“恩”了一聲。
放下手臂,轉瞬之間,又是那個溫沉儒雅的陳教授了。
“回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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