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那天嗎？”阿紀點了帶你頭，“乾媽一直抱着我，但我還是很害怕。”
陳言之不意聽到這個，有些哽咽：“乾媽很疼你。”
“恩！”
阿紀還小，但是也能知道那樣危險的情況下，乾媽一定是非常非常愛自己菜戶一用力保住他的。
小傢伙用力點頭，認真道：“媽媽說了，對乾媽要像對媽媽一樣孝順，一樣好！”
陳言之摸摸他的小腦袋：“那也是阿紀最親最親的親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脊，“爸爸去和媽媽說幾句話，去跟哥哥姐姐去玩吧！”
阿紀聽話的從爸爸懷裏滑下來。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那個高高的男人。
陳言之微微傾身：“怎麼了？”
阿紀抿了抿粉嫩的小嘴，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你會經常來看我嗎？”過了會兒，輕輕叫了他一聲，“爸爸？”
陳言之才發覺，原來有個小傢伙叫自己爸爸，是那麼讓人感動的一件事。
“會！”
“爸爸很快就能把工作調回雲國來，以後，我們可以天天見面。爸爸帶你去遊樂園、去看動物、去踏青秋遊，好不好？”
阿紀開心極了，整張小臉都是亮亮的，擡起小手要和他拉鉤。
陳言之從善如流，勾住了他嫩生生的小指頭。
“一言爲定！”
回到剛纔的地方，容栩和青沅都不在。
他正要去找。
青沅回來了，笑着道：“我送她回房了，你們聊聊。”
陳言之看着她。
倒是沒有再瘦下去了，但是整個人越來越蒼白。
他多少歉意，許諾她的話成了一紙空文，救了旁人，卻救不了她。
青沅抱了抱他：“沒事，我還好。”然後笑着推了他一下，“去吧！”
容栩的凡間在一樓。
拉開窗簾着，陽光穿過光禿禿的枝條落進來，明晃晃了一室冬日暖陽，她落在陽光裏，幾乎找不出當年的潑辣明豔。
陳言之看着她，有一瞬間恍惚。
想起了當年，她是怎麼擠進他的生活，從拙列的掩藏眼底的愛慕，到後來灼烈的將他燃燒。
他從很早以前就想過，不結婚、不生育，甚至最早時候的擇偶標準都是大家閨秀，卻怎麼都想到。自己會栽在這個渾身帶刺的女孩子手裏。
“這些年，我沒有過其他人。”
這話脫口而出的時候，陳言之被自己嚇了一跳。
容栩一愣，沒料到進來的是他。
“我知道，我也一樣。”
這一刻。
有些事，心照不宣。
難得都在，會做飯的都下廚做了自己最拿手的菜。
不會下廚的，比如薄楓源，就在一旁打下手。
齊阿姨笑說自己這工作是越來越輕鬆了。
青沅佈置這餐桌，同阿姨道：“您去叫孫穎和顓孫過來喫飯。”
齊阿姨“唉”了一聲，立馬出了門去。
顓孫出言後就賴進了孫穎那邊，開啓了進一步交往的新程序。
這一個月裏，顓孫夫人隔三差五帶着東西上門關心，那態度絕對可以稱的上天下第一好婆婆，拼命給兒子刷好感，哄着孫穎能早點點頭把結婚證給領了。
生怕孫穎懷疑她的誠意，什麼“孫子不用改姓兒”、“以後生不生都孫穎自己拿主意”的全都先說滿了。
孫穎這一次已經不着急了：“徐宴和青沅這樣相處不也挺好，一張紙而已，代表不了什麼。”
顓孫好不容易纔住進來，趕忙制止了老母親的操心：“是是是！這樣挺好的，我們在交往，旁人都知道，那張紙等時機到了，自然會領的。”
顓孫夫人嫌棄地瞥了兒子一眼，先去隔壁看她的孫子去了，順便蹭個飯。
顓孫把人拉上膝頭，膩膩歪歪的要與她親吻。
孫穎曲起了胳膊，嫵媚的眼眸輕輕一撇：“試試？”
顓孫肋骨恢復的不錯，但還是當心不受外力的撞擊，看她這麼一肘子很過來，很識趣的摸摸脖子，不亂動了。
……
幼兒園期末有小小舞臺活動。
老師打電話來問兩個孩子要不要回去參加。
小兔子挺有興趣的，青沅便替她應下了。
然而放學到家的小兔子情緒卻不高，一個人坐在遊戲區的角落裏拆阿紀的變形精鋼。
阿紀默默蹲在她身邊陪着她，同情地看着自己的小夥伴被小兔子卸了胳膊又卸了腿。
“……”
小寶最後進門，有點無措地站在遊戲區的外圍看着小兔子。
青沅看着這場景，覺得有趣的。
拉了拉小寶的小手，低聲問他：“怎麼了，和奧利吵架了？”
“沒有，我……”小寶搖頭，又懊惱地抓了抓頭髮，“我好像做錯了事，也或許是說錯話了，但是我真的不確定，她今天一個下午都沒有理我了……”
青沅很溫柔地喊了小兔子一聲，擡手招她過來。
小兔子頭都沒擡。
還往一旁撇開了些臉。
清晰地表達她此刻非常不愉快的情緒。
小寶的眉心皺得更深了：“小兔子……”
青沅失笑，還真是鬧彆扭了呢！
摸了摸小寶的臉頰，安慰了他兩句：“你先回家，乾媽幫你問問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恩？”
小寶點頭，戀戀不捨地看了小兔子好幾眼才牽着徐宴的手離開了。
青沅也不着急跟她談心。
就讓阿紀在一旁陪着她，而她則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
過了好一會兒，小兔子才牽着阿紀從遊戲區走了過來。
講心事，那得悄悄的來。
讓阿姨陪着阿紀，青沅抱起女兒去了房間。
關上了房門，小兔子趴在媽媽的懷裏，嘟着小嘴哼唧。
“怎麼了呢？”
“今天幼兒園有才藝表演。”
“恩，我們兔球還是小主持人呢！”
“我們班上的歐陽初跳舞了……”
說一半，停下了。
過了好一會兒擡起眼睛看向媽媽。
青沅點頭：“媽媽在聽。”
小兔子垂下嘴角：“小寶的眼睛一定盯着她看，還說她跳的真好，跟她說了好一會兒話，都不看我主持了！好過分！”
青沅一愣，看出了這件事確實挺嚴重的。
她的兔球，佔有慾也太強了啊！
像她？
還是像她爸？
額……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小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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