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淡淡抿脣,斂起眼裏令人無比壓抑的冷光,輕聲說:“小姐姐見諒,我這不是見你容貌姣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唐突了。”
小婢女立刻得意揚起下巴,“算你有眼光,好了,快滾進去吧。”
戚遲木不動聲色抿着脣,淺淺笑着。
然後轉身就走入門裏。
門口架着屏風,白家嫡女,養尊處優。
卻養出了一副,令人噁心的驕縱模樣。
戚遲木想到自己從小到大,受到最多的欺負就來自白薇薇。
這個女人,比他小兩歲。
折辱人的手段卻比他還厲害。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女人衣服,想到她高傲冷笑着吩咐,“我就缺個梳妝的婢女,你以後就穿着女裝,來給我梳髮打扮吧。”
一句話,將他身爲男兒的自尊踩的粉碎。
戚遲木眼裏閃過一絲嗜血的光。
現在還不是擺脫白家的時機,只能隱忍。
他在屏風後,剛要彎身,對屏風後的白薇薇說話。
屏風後,卻傳來一聲驕縱軟甜的呼喝。
“還站在門口乾什麼呢,快進來,太陽都上了日中央你纔來。”
明明是呼喝命令的話語。
可是她偏偏說起來,怎麼就像是撒嬌
戚遲木一恍惚,剛剛重生回來的他,一時想不起來白薇薇以前說話是不是也是這種語氣。
邊想着,他邊邁步進入。
然後他不動聲色擡眸,看了一眼。
卻微微一愣。
美人椅上,少女斜靠在椅子上,月牙白的抹胸長裙如水般流淌下椅子。
她如柳般秀氣的眉下,黑眸清澈如一泓泉水,顧盼間靈動飛揚。
漂亮纖細的手指,輕輕撐着光潔的額頭,鴉青的發散着,若隱若現間能看到脆弱優雅的脖頸,那抹細膩的白色。
這樣的她,明豔卻帶着脆弱的柔軟。
眼神哪怕冷漠也帶着甜軟的水汽。
戚遲木眼神一下有些收不回來,呼吸甚至低沉了幾分。
白薇薇沒有發現他的表情一樣,她不耐煩地起身,“現在纔來,要去跟我娘請安的時間都要耽擱了。”
戚遲木現在是白薇薇的梳妝侍女。
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戚遲木聽到她說起自己的母親。
纔想起那個女人讓他中毒而死,眼神又冷了下去。
他平靜甚至帶着幾絲討好說:“就來,表妹。”
白薇薇坐在梳妝檯的椅子上,手指隨意拿着一根桃花簪子,聽到他的稱呼,回頭瞪了他一眼。
眼尾帶紅,冷而豔的一個眼神。
“叫誰表妹呢,我可沒有你這麼寒酸的表哥。”
表哥二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說的重了兩分,卻帶着嬌氣。
竟然聽不出嫌棄,卻自帶三分勾人的媚意。
戚遲木拿起梳子的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地低頭,“那小姐,我這就給你梳頭。”
白薇薇大方而自然地看着鏡子,一臉我美得智商不夠的模樣,“梳好看點。”
戚遲木淡淡說:“好。”
沒有一點牴觸的感覺。
就是好感度。
叮,男主好感度負四十五。
得了,又給下降五分。
要不要多作幾分,將好感度下降到負五十五。
這樣就能破了切jj之仇那個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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