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被滅,魔教教主失蹤。
那些武林正派的人,本來是跑來報仇的,結果卻看到魔教滿門被滅了。
真是大快人心。
而現場只留下一隻鮮豔的白玉蘭,是某個人的象徵之物。
傳說那個男人常年戴着黑色的面具,面具上有白玉蘭的花紋,他一把長劍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
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
也不知道他何時消失。
甚至都沒有人知道他叫做什麼名字。
因爲他每次都在犯罪現場留下玉蘭花,所以大家給他取個白玉蘭的外號。
在江湖武功排行榜單上,他與武林盟主雪無痕同排在第一。
他性格邪肆無比,亦正亦邪,全憑心情,有時候能滅掉壞人一窩,有時候也會跑去殺死武林正派。
他幹什麼都憑着自己的心情。
所以江湖中人都不將他看成正派中人,反而將他當成魔教那邊的人的一樣。
所以就算滅了魔教,那些正派的臉色也絕對不好看。
反而會在他罪惡的本子上多記上一筆。
白薇薇漫不經心地數着毒針,聽着系統活靈活現地說江湖八卦。
那個該死的戴面具白玉蘭,不就是武林盟主雪無痕嗎
名字已經夠娘娘腔了,連外號都娘。
白薇薇光着腳坐在窗邊,一隻腳擱到窗外,窗外是花園,她的腳趾甚至碰到了盛開着的月季花。
腳踝上的銀色鈴鐺,叮鈴響着。
突然她像是察覺到什麼,立刻欣喜擡頭,就看到花叢盡頭,一個月白色的修長身影慢慢出現。
他墨發用玉簪束成乾淨利落的髮髻,白皙俊美的臉有一種棱角分明的冷傲,深邃黑暗的眼裏,卻帶着柔軟的多情。
好似看誰,都像是在看自己心愛的人那般。
白薇薇扔開了手裏的毒針,直接從窗戶上跳下去。
她踩過那些月季花,腳底被紮了刺也無所謂,眼裏是明白純真的崇拜與戀慕。
她衝到雪無痕面前,笑容明豔無比,“師傅,我已經會藏針了。”
雪無痕低頭,就看到她稚子般的眼裏,滿是他的影子,黑色濃密的發隨意披散在身後,隨着她輕巧的跑動,而飛揚着。
像是個孩子,不懂什麼人間險惡。
這種人,背叛起來應該會特別絕望吧。
雪無痕露出一絲溫柔的笑,他像是看着自己最寶貝的孩子一樣,伸出手,溫和地給她撩開一下臉頰邊的碎髮。
“薇薇很厲害,師傅像是你這麼大的時候,還什麼都不會呢。”
白薇薇:你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不是已經學會怎麼殺人滅口外加毀屍滅跡嗎不要將自己說的那麼純潔無辜,你這個變態殺人狂。
心裏狂呸他。
她臉上卻一臉羞澀,“我哪裏能跟師傅相比,師傅,你看”
她突然指了指他身後。
雪無痕沒有防備往回看,結果一根冰冷的針,驟然往他脖子上扎。
他的手,像是長了眼睛,一下就夾住了她襲擊而來的針,一用力奪走了。
然後他平靜回頭,笑容不變。“還想着偷襲師傅嗎”
白薇薇一臉懊惱咬着脣,淡淡的脣瓣被咬出一道嫣紅的豔色來,她似嗔似惱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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