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玖溪低着頭，眼眸卻輕輕往上擡一下。
淡淡的光暈，在他幽深黑沉的眼裏有一種極冷，極靜的色彩。
他的眸光先是落到她規矩並和的雙腳上，穿着平底小白鞋的腳看起來不大。
裙子下露出的腳踝跟小腿，比鞋子的顏色都要白上幾分。
滑潤的皮膚，像是水中珍珠，漂亮精緻得一看就是溫室裏養出來的嬌貴。
他握着鋼筆，筆尖停留在合同紙張上某個地方不動了。
看了許久她的腿，他再不動聲色看她裙襬上的腰肢。
小碎花的裙子中間，束着細細的一條同色的腰帶，腰肢看起來軟細得不可思議。
他看了好幾場的舞蹈。
知道那腰有多軟，腿有多輕盈。
一開始只是想去見見仇人的孩子。
後來就移不開眼，他不一定是喜歡她的。
只是覺得她跳舞的樣子好看。
然後在某天晚上做了個夢，醒來後換褲子的時候終於有了買她的念頭。
三個月的計劃，被他硬生生壓到一個月。
甚至擱置了很多同期的方案。
白家的仇，在他眼裏也只是一個按部就班的計劃而已。
哪怕將白家逼迫到走投無路。
他的開心也只是跟助理喝一杯酒後，就沒有了。
但是現在看着白薇薇坐在這裏。
江玖溪卻手指微微發抖，他深呼吸一下。
知道一個月內買到她這個決定是對的。
因爲如果看她三個月的舞蹈。
那麼心裏的執念可能會變大。
還是快點得到，摧毀她，這樣心裏的野獸就能停歇折騰了。
江玖溪裝作寫完合約，自然擡頭。
卻看到撞入一雙含着淚水的眼眸裏。
她沒有出聲，那薄紅菱形的脣淡淡抿着，小巧漂亮的下巴也跟着輕輕發抖着。
眼裏的淚，要掉不掉。
臉白得跟三月梨花粉，說不出嬌嫩純潔。
明明只是小他兩歲。
江玖溪卻覺得她很小，很天真，像是他小輩一樣的年紀。
眼裏沒有絲毫成年人的渾濁算計。
真是養的太好了。
也太嬌了。
白家公司破產後，她不被他買下，那麼被以後的貧苦生活搓磨一下，這種嬌氣純真就沒有了。
江玖溪想到這裏，心裏那淡淡的愧疚感瞬間沒有。
他將合約放到白薇薇的面前，順手將鋼筆放到桌子上。
他表情涼薄，帶着幾絲掌控場面的高高在上，“好了，你家現在急需一筆資金進入，這筆資金比較大，我分三次拿給你家，你陪我的時間是三個月。陪我一個月，我就給你們一筆資金。”
現在的白家，只是他捏在手裏的祭品。
想怎麼擺弄都成。
甚至三個月後，他也能將有了資金的白家再打垮一次。
不過就是一個遊戲。
他習慣這麼做事了。
白薇薇脣輕輕動了動，咬得出現幾絲痕跡的脣，紅了些。
江玖溪的眼神放到她的脣上，又移開。
然後他的眼神就落到別處，不再去看白薇薇。
空氣一頓很寧靜。
甚至有些令人窒息。
江玖溪沒有聽到她的回話，有些心煩氣躁。
“現在籤，不然的話我就不投資了，你家明天就得破產，欠的債務估計能讓你父母去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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