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默默摸了摸自己的心，感覺心梗等着她。
這是人話嗎？
比第一個位面的系統還更膈應人怎麼回事。
寧塵見她臉更冷了。
好像又又又又生氣了？
這荷花是充氣的嗎？那麼愛生氣。
他眸光淡漠，指尖輕落到她的發上，輕蹭了蹭。
弄亂她的發，荷花苞也顫了顫。
白薇薇立刻雙手抱頭，“和尚，你幹什麼？”
寧塵淡漠看她一會，才聲音平靜說：“你這麼易怒怎麼修煉成大妖精。”
白薇薇冷哼：“我修煉成什麼樣子不用你管，你還說我修煉成大妖精就要一杖子打死我。”
寧塵安靜凝視她片刻，才語氣淡漠，卻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
“你不害人，就不傷你。”
白薇薇白他一眼，“你個憨貨，有你這麼哄女孩子的，越聽越生氣，你該給自己的嘴縫針上線，別吭聲就是積攢功德了。”
說完她冷冷背過身體，雙手環胸，一副我生氣了別理我。
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樣子。
少年安靜看她一會，漆黑的眸色裏出現一絲呆呆的疑惑。
怎麼……這也能生氣。
真是奇怪的小妖精。
他淡淡嘆息一下，覺得自己不該疑惑這個。
畢竟只是剛出生的小妖精，雖然她的年齡從誕生到成精需要百年，也不代表她有百年的心智。
可能就十歲的心智？
他伸手，手指上出現佛光。
然後他將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金色的佛光開啓了那個黑暗之地。
黑暗的氣息出現。
猙獰可怕的黑暗，從那個發着光的地方涌出來。
咆哮，洶涌，無聲嘶吼的惡靈，不斷扭曲融合，卻逃不出佛珠封鎖的禪師。
只能涌動在整個禪師裏。
像是人間地獄一樣，扭曲的頭顱無數的骨頭手，像是拖誰入深淵那般可怖。
白薇薇也嚇到了，“和、和尚，你怎麼不說這麼多黑氣，你是漿糊吧，路過就沾，才累積這麼可怕的玩意。”
寧塵安靜垂眸，臉色慘白，語氣卻依舊淡定。
“一部分而已，人類慾念過於頑固，給魔妖食物，我斬魔殺妖，卻剔除不了這些東西。”
這麼黑暗，猙獰的黑暗。
是無數個人類累積的慾念。
妖魔不過是中間者。
他殺妖魔渡人，卻最後沾惹上無數人的業障跟黑氣。
無法排解。
天生佛骨雖然能讓他比任何修佛者，獲得剛快的參透飛昇能力，卻也帶來可怕的後遺症。
他聲音淡淡：“如果無法淨化，可以離開，畢竟這確實有些嚇人。”
白薇薇立刻眉頭皺起，“何止嚇人，這麼多醜八怪你哪裏弄來的，就不能給他們整整容，好看點嗎？”
說完，她深呼吸一下，然後跳出去，脫離他的佛光保護。
無數的黑暗像是遇到了淨化器，消散在她四周。
白薇薇臉色也開始發白，呼吸困難，身體沉重無比。
荷花雖然本性是淨化，但是淨化也是限度，這麼多簡直要命。
白薇薇眼睛一眯，對系統說：“來個空氣淨化器什麼的，幫我淨化一下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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