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謬讚。”喻楚挑了下眉。
“本公主今天特意在這裏等你，奉母皇的命令，帶你去見見書社的小姐們。”皇甫靈撇了撇嘴，揉了揉自己被摔痛的地方。
“書社？”
“你從小在邊關，想必沒有讀過書吧？”皇甫靈轉了轉眼睛，忽然幸災樂禍起來，“你現在回了京，是一定要進書社的。京城裏頂級權貴家的小姐，都要在含山書社唸書，所以說書社呀，就是說權貴小姐的圈子了。”
喻楚點了下頭，似笑非笑，“但是聽殿下語氣，好像對這個書社並不喜歡。”
“喔，被你聽出來了……”皇甫靈撇了撇嘴，“我最煩虛僞的人，偏偏書社個個都是人精，你說我怎麼喜歡？尤其是那個李宰相的孫女，你一會兒見了她，可要小心，她這人陰險狡詐，而且對你特別不喜……”
說到這裏，皇甫靈忽然上下打量了喻楚一眼，揮手屏退了侍倌，帶着她朝另一處亭子走去，“不過，你可否告訴我，你準備選誰做夫啊？”
喻楚沉吟幾秒，淡淡問：“那這位李小姐，是看中了百里鳴，還是曲珩？”
皇甫靈一愣，驚奇道：“你怎麼知道？”
“你說她對我不喜，轉頭就問我選誰，不是很明顯麼。”喻楚笑了笑。
皇甫靈佩服地拍拍她的肩，纔回答：“自然是曲珩世子了。”
說着，她眼底也浮出一絲感嘆，“世子殿下可真是位冷美人，也是我們書社的夢中情人啊！這麼多年，要不是有你的婚約擋着，怕是曲家的門檻都要被追求者踏爛了。這次百花宴，我們都盼着你選別人呢。”
她衝喻楚眨了眨眼睛。
喻楚還沒說話，她又拍了拍喻楚的肩，道：“不過，你也別選世子殿下了吧……別逼着人家，世子性格寡淡，年紀輕輕，不樂意嫁人的。”
“不樂意嫁人？”喻楚有點訝異。
“是呀。這麼多年，不管是暗示對他有好感，還是提起你和婚約，人家都沒什麼表情，心不在嫁娶嘛。你就算選他，他也不會乖乖嫁你的。”皇甫靈的聲音有一絲幸災樂禍。
喻楚也覺得好笑：“書社的人都這麼想？”
“當然，難道你以爲你能迷住曲珩？”皇甫靈瞥她一眼。
喻楚笑了笑，沒再說話。
兩人到了亭子外，裏面便有一個拿摺扇的女子，遮住脣笑道：“遠遠就看到將軍的英姿，果然越到跟前越覺得好看。”
另一個女孩也挑眉笑道：“可不是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將軍這般英姿，可是迷住了京城大多男兒呢。”
這句話是古時民間流傳的詩歌，講的是女子纖細溫婉，被男子傾慕。但是她們王朝崇尚女子剛強，說這句話，是有意諷刺這位將軍。
反正這是個粗人，沒讀過書，哪裏知道是什麼意思？恐怕只以爲在誇她呢。
衆人都笑而不語。
亭子最裏面，一個身穿玄色衣袍的女子，勾脣笑了下。
她是李宰相的孫女，李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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