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翻滾,陰風陣陣,鮮血染紅了半邊天,單方面的屠殺還在繼續,一眼望去血流成河,浮屍千里,此地爲離恨天,乃是修真界與魔界的交界處。
爲首之人,立身於魔族大軍中央,一身黑袍爬滿了血色彼岸花,腳踏龍紋黑靴,頭戴紫金冠,臉色蒼白,五官俊美,一雙幽深至極的黑眸流轉着狠厲嗜血的幽光。
“你這魔頭,難道真要屠了整個修真界才肯罷休,你想想啊,你曾經也是修真界的天之驕子,攬月仙尊門下首徒,你將他置於何地!”
一個白鬍子長老聲淚俱下,顫顫巍巍的指着爲首的年輕魔尊。
魔尊擡起漆黑的眸子,眯眼看着人羣中的白鬍子老頭。
“不要在本座面前提他!”
“本座原想是誰這麼大膽,是你啊,本座昔日受困,念你曾對本座有一飯之恩,今日饒你不死,速速離去,否則單憑你在本座面前提起此人,本座就該殺了你。”
“仙門對不住你,你師尊難道也對不住你?看在仙尊的面子上,你何必,何必全部趕盡殺絕,這些都是新入門的弟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白髮老者看着面前的這個年輕魔尊,少年被害的有多慘,他知道,他也知道,這個少年曾經端正守禮,希望他還能存有一絲善意。
終歸是他想多了,周遭魔氣翻滾,魔尊顯然大怒。
“本座說了不許提他,你們不過一丘之貉,本座曾經何其無辜,說起來本座能有今日,應當好好謝謝你們,不知這謝禮,諸位可還滿意?哈哈哈……”
魔軍還在不停的屠殺,一個個年輕弟子接連倒下,瞪着懵懂又無知的眼睛,死不瞑目。
魔尊已然瘋魔,漆黑的眼眸盯着剩下的人,示意停手。
年輕魔尊脣角微勾,低聲輕笑。
“接下來,就由本座親自送諸位上路,低賤之人,不配存世,這是當初你們教本座的,如今本座還給你們。”
滔天的魔氣席捲了整個離恨天,至高的修爲將空間漸漸扭曲,他競想將這些人身體與靈魂活生生碾碎。
“畜生,你不得好死!”
“當初就該徹底殺了你啊!”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錯了……”
“啊啊啊啊……”
“仙尊來了,一定會殺了你了!”
“你這該死的魔頭,爲什麼不下地獄!”
一聲聲的嚎叫,或咒罵,或祈求,充斥在這處天塹,久久不能平息。
“莫無恨,住手!”
一抹白色身影出現在年輕魔尊面前,一股濃厚的靈氣暫時驅散了魔氣。
魔尊微怔,隨後嘲諷道:“你終於出現了,本座還以爲堂堂仙尊竟然連自家門派的死活也不顧了呢。”
看到他來,莫無恨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哦,本座知道了,當然是整個門派更划得來是不是,死一個兩個算什麼,堂堂仙尊當然不會在意,可如果一個門派都沒了,仙尊便坐不住了是吧!”
魔尊哈哈大笑,眸裏閃過一層暗光。
“念在你曾是本座師尊,救他們可以,只要你留下伺候本座,本座就可以放了剩下的所有人,不知師尊……意下如何?”
楚千秋看着眼前已經瘋魔的徒弟,他的心有些微微刺痛,他最後看了眼無妄山的衆人,似是下了什麼決定。
薄脣輕啓:“我……留下。”
莫無恨不知自己是該悲該喜,爲了那些人,他甘願留下伺候自己,而自己受困九死一生,他問都不曾問一句。
也是,他不止自己一個徒弟,死了也就死了,死了一個自然有無數個替上,堂堂仙門第一人又怎會在乎他一個低賤的魔族。
他要盡情的羞辱他,這是他自找的,魔尊拿出一枚黑色丹藥,楚千秋知道那是鎖靈丹。
他,他又何必如此,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剛剛施展的禁術,已經抽乾了他所有的靈力,身體愈加虛弱。
白衣仙人神色複雜地看着癲狂的魔尊。
“好,我喫。”
魔尊諷刺一笑,“撤軍,回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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