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故鄉人和原住民

扯的有點遠了。我們還是看看現在的世界吧。債券的銷售火爆且有序。絕大多數人的需求都能被很好的滿足。大量只有一貫的債券在四海旗下的各種商鋪裏面售賣。已經有人開始溢價收購了，這對四海來說是件利好消息。只要新疆的開發按部就班的開展，以目前北新疆大陸上的那些部落是無法對大明的遠征開拓團造成任何的影響的。燕王府最後還是沒有采納讓道衍法師出面統領北新疆的開拓。而是讓世子遙領北新疆開拓團。因爲必須要絕對的忠誠，所以開拓團的大部分將領從政宣司遴選。而開拓團的成員從全軍遴選。而開拓團的輜重兵從民夫中遴選，這樣一來大量的民夫踊躍報名。這些報名的民夫有相當一部分是用來充實一路上幾百個補給點和定居點的。很多的島嶼上面就一個倉庫幾十個民夫。所有的土地都是他們的。這個政策一出來整個燕屬北地都沸騰了。一個流民出身的民夫都可以報名參加遴選。只要成功就可以進入到分配中。分配是嚴格按照個人的性格進行科學的互補。畢竟幾十個人要常年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如果有矛盾的話早晚會滋生出罪案。

四海同時在朝鮮和倭國大量的購買年輕的女性。給島上的光棍做分配。當然你也可以舉家前往，四海會對這樣的移民給予更多的權力和優待。一般這種都有機會成爲首領或者頭目。當然那種規模很小的島是不會安置補給點的。一般能夠安置補給點的島最少也要有能停泊大型船隻的港口和足夠的可耕種的土地和足夠的水源。東進艦隊一路上選了很多到作爲備選。後進的船隊帶着勘探的技術人員上島以後重新評估。如果不行就全員撤離放棄。如果被選中就開始建設。所以很快一路上被定下來一共五十個大型定居點和近百個補給點。

灑落在從倭國北海道東北到北新疆原亞泥俺地方像一條散落在海上的珍珠鏈條一樣將大明和北新疆串聯了起來。甚至只要你有一艘百料的商船就可以一路按着補給點摸到北新疆。只要你帶上足夠的銀錢購買補給。沒錢的就在碼頭上找去新疆的開拓團。只要加入開拓團就能去新疆。不參加開拓團自己去實在是不划算。因爲加入開拓團，四海會分配包括女人在內的一切生活用品。讓你拎包入住，當然未來的十年你要努力還債。不然就只能一直給開拓團打工了。很多農戶都以村落爲單位同行前往新疆去開闢荒地。對於這種四海也會給予貸款，然後用貸款購買開荒必要的牲畜和農具。甚至可以先幫助建設住所。未來還貸款就好。

最後甚至四海就在原亞泥俺現在叫北角的地方開設了好幾個大型港口，人一到就可以找港口的四海辦事處填寫參加開拓團的文書。所以，在段時間內。大量的無業遊民、無地農民、山中棚民以及原來大別山脈中的大量逃戶的農民被組團運往了新疆。原來靈山上的那些也在整合了山中近五六萬的人口後分批去了新疆。那些原本的彌勒教大員們都成了開拓團的成員。當他們看到那一望無垠的草原時候，什麼帝王將相的心思都沒了。這如畫的土地都是他們的啊。這幫貨哪裏見過如此肥沃的土地啊。說句不好聽的，這裏真他媽的是天選之地啊。結果就這麼一招竟然瓦解了彌勒教、白蓮教在北方的根基。能喫飽飯有地種，還發女人！誰他媽去造反啊！一時間衙門裏面時常有人過來舉報反賊。拿了賞錢去新疆成了這幫原邪教幫衆的生財之道。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大明璟聽到這個消息，多少有點意外。不過對於錦衣衛來說這都是移動的賞賜啊。光賞金就拿的盆滿鉢滿。

有一件事情是大明璟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的，大規模的開發新疆需要大量的人口。燕屬北地的做法是大規模的使用畜力農業機械來代替農業人口。用工商業的高利潤吸引地主投資，讓他們把注意力從大明的土地上投放到高利潤的工商業或者直接轉移到新疆的土地上。大明目前的土地在燕屬北地的府衙戶房中一畝可以換到五畝。你有一百畝地就直接在新疆換到五百畝地。你可以僱人去耕種也可以自己去耕種。這樣的刺激下大量的中小地主和佃農也參加到了開發新疆的行列中。而南方的地主也被刺激到了。開放申請的第一個月就有不下三百個家庭申請舉家前往新疆開荒的資格。從某種程度上大大緩解了南方的土地矛盾。一下子階級矛盾沒有那麼劇烈了。從某種程度上是給南方續了一段時間的命了。當然最後還是會爆發要求跟燕屬北地一樣條件和待遇。那是早晚的事情。

而那些衛所的將領一直在通過各種渠道接觸燕王府政務司的那些外派官員。想要了解如果到燕屬北地有什麼待遇。可惜他們得到的反饋卻是目前南北雙方友好，請他們等待時機。最好是別再通過衛所的底層士兵斂財了。衛所還是需要有衛所的樣子。起碼屯田要做好。那樣的話，等到南北合流也算一功。當然燕屬北地多少會有所補貼。沿海衛所讓他們參與到港口建設中，內地的衛所就開荒稽盜，四海會統一對收穫得農作物進行收購。說穿了就是幹他們該乾的事情。這麼一來的結果就是南方大量的衛所開始自我整頓。這也是讓燕王府喜聞樂見的事情。而大量的南方逃戶也在他們的引導下成批的像沿海地區轉運。最後按照人頭一船船的向新疆發送。因爲燕屬北地要求的是健康的勞力。絕不允許那種驅趕逃戶造成大量人員損傷的情況出現。四海甚至派遣了大量的主事一級的人員去到各個衛所進行工作指導。當第一波人員到達泉州府的時候四海的人通過彙總信息發現短短兩個月那些衛所幫他們籠絡了將近一萬五千多人。信息發回政務司，世子高興的都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一直擔心人口不夠現在才知道實際上很多都沒有入冊。大量的逃戶還是遊離在系統之外的。而且洪武年間對官員的苛待讓很多中層的官員不作爲。造成這部分一直沒有得到應有的改善。現在好了便宜了他們。朱高熾心情相當的愉快，同時責令政宣司參與其中儘快的把工作組織起來。一路上的政宣工作做過去，等到了新疆他們就是忠誠的大明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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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現在是一片熱土，整個新疆西部山區（落基山脈）所有的部落現在都已經被被建立了接觸。願意按照大明安排生活的當然很好。不願意的會在數次規勸後被滅族。女性相對命運好一點，現在大明需要大量的女性來爲登陸的那些勞力組建家庭。而五歲以下的孩子統一進養育院。五歲以上十五歲以下的進職業培訓所。聽話的可以活下來，否則就是一個死。成年男性投降的下場也是被殺，因爲處置起來太麻煩了。連政宣司都沒時間去對他們進行感化。不過一切都還好，屠殺了兩個部落就讓整個山脈中的部落都老老實實的了。解決了這個以後向東就是一馬平川一望無垠的平原了！那裏跑馬跑一個月就能到大河了。是的密西西比河就被簡單的稱爲大河。這河的確夠大，河面寬闊水量巨大且平穩。按照中國對水系的劃分這應該被稱爲江。不過在開拓團的認知裏面除大明之外沒有江，好像變成一種默契一樣在所有的開拓團員中被嚴格遵守。

作爲易守難攻地形，開拓團決定沿着山脈修建一條新疆長城。當然不是華夏大地上那條像巨龍一樣的盤桓在地勢上的長城。也就是三十尺高五尺寬用預構件和鋼結構以及砂土填充造出來的一個人工屏障。每隔三百尺有一個哨塔，在主要的路口有移動門和要塞營寨。每個要塞營寨保證有兩百人的常駐兵力。目前西部山區的部落基本上一半以上都是和大明緊密聯繫在一起的了。基本上都算是大明的附庸了。大明提供給他們工作機會、生活物資、日用商品等等原來他們從來沒有的東西。他們只需要出勞力，在大明的農場、工坊工作即可。想要從軍的只要經過訓練就可以。相當一部分原來部落裏面的獵手都參加了從軍培訓。大約一半以上都能通過。實際上最難的是文字，別的都好。文字關真的比較難過。連大明的流民都不是百分百能夠過關。不過過不了關的必須要繼續參加培訓。對開拓團來說，識字是必須的。不識字是不能被接受的。這也是大明璟的執念。當然這後來得到了數不盡的好處。畢竟文字也是一種武器。

修建這堵寨牆實際上花了沒多久。在每天都可以喫到好喫的大明飯菜的誘惑下，每天一枚新疆幣的酬勞讓部落裏面的強壯男子差點打破了頭。本來開拓團不想花錢的。但是商人們卻對開拓團說，部落民太窮了，他們在農場包喫包住不出來消費很不好。這次的修築任務一定要有報酬，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商品可以流通起來。他們有過花錢的經歷以後會喜歡上這種快樂的。而這種快樂是會傳染人的。大家都會被傳染到以後，商品經濟就能完善起來了。雖然開拓團並沒有搞懂具體爲什麼，但還是按照商人們的請求給那些參與勞作的部落民以每天一個新疆幣的報酬。這後來被商人們嘲笑了很多年。開拓團暗地裏被商人們稱作摳門天團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開拓團在寨牆裏面設置了油管，在某些位置可以噴射出高壓熱流。而寨牆本身是有着很好的阻燃和防火的效果。最令部落民趕到恐懼的不是寨牆的高大而是防守者手中的火器。射擊起來聲音巨大，火光煙塵。一切都是那麼令人生畏。而且被鉛彈打死傷口很恐怖。進去的時候一個榛子大小的洞，出來的時候就是一顆松果大小的洞。連山中最可怕的大熊都是一槍一個。他們曾經看到過被擊碎腦袋的大野豬。那幾乎有五百斤的巨型的野豬。平時他們看到就會繞開，太難了。皮膚堅韌連最好的獵手都沒辦法輕易幹掉。而這些故鄉人卻可以用火銃一槍把野豬的頭都打碎。大明人對這些部落民自稱故鄉人。稱部落民爲殷商遺民。不過大部分人還是成部落民爲原住民。故鄉人、原住民都是自己人，這種相互之間的稱謂並不能阻止大明對這些部落的收服。在目前大概一千多個部落中，已經能夠接受大明派駐政宣司主簿的就有

八成。完全投向大明的差不多五成半。這是指和虯龍部落一樣和大明簽訂了協議的。大明爲其部落定居化城鎮化的那些部落。其他的還在斡旋之中。至於那兩成拒絕大明政宣司主簿入駐的實際上有兩種完全不同的情形。一種是待價而沽，想要拿到更多的好處。這種好處理，慢慢來就好嘛。另外的就是對大明保有強烈的敵意。他們頑固的認爲大明的生活方式是惡魔的侵襲。絕對無法妥協。然後整個部落絕大多數的人都很排斥大明的所有。不管人還是事都很排斥。不過大明的日用品和武器倒是很好用。真是新疆版本的口嫌體正直。

不過這種問題不算太大，這部分交給原住民自己解決是最理想的。畢竟原住民之間的仇恨有時候堪比動物界的天敵。而那些對大明敵視的部落正巧不過在和大明友好的部落中都找得到彼此仇恨了幾十代的對手。而這些部落在得到大明的武裝後，整體戰力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弓箭的更換已經使得獵手們的攻擊力提升到和大明輜重兵中的民夫一個檔次了。這些獵手本就是使用弓箭的好手，現在拿到了這麼好的兵器當然是如虎添翼。最重要的是他們得到了馬匹，這些原住民是天生的騎手，他們和動物之間的溝通能力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很快就掌握了騎術，還是在鞍具不夠，單純使用墊布的情況下。另外，大明給他們準備了各種甲冑供他們選擇，最後他們幾乎是一致的選擇了行動起來受影響最小的鍊甲。只有在危急的時候纔會在鏈家外套上一件札甲。而明軍中現在流行的是直身甲加臂縛加笠形盔。既防劈砍又能防穿刺，對弓箭的防護尤其出色。而且比傳統的鍊甲輕。當然這種甲冑大明無論如何不可能提供給原住民。鍊甲已經經過大幅度的改進了。材料的改進是最大的。原本用的是鐵絲，現在用的可是鋼絲。就這點差距讓防護力提高了幾個檔次。而且重量輕了大概有三分之一。這樣就讓相對瘦弱的原住民穿起來負擔不是很重了。畢竟他們現在有馬騎了。大明對他們的騎兵訓練主要還是由原蒙古騎兵來負責。他們是天生的輕騎兵，一方面因爲和馬匹之間的溝通良好，一方面原住民在馬上的感覺非常的好。讓負責訓練的蒙古騎兵都嫉妒。他們是從小長在馬上的，可他們和原住民騎術的快速進步相比就不夠看了。那些蒙古教官對自己的新學生也是傾囊所有毫無保留。這讓原住民的騎兵迅速成長起來。當然也有一部分馬匹被交易出去到了那些敵對部落手中，甚至有和他們友好的部落還把少量的弓箭賣給了那些部落。但是並不沒有填補雙方戰力的巨大鴻溝。

在故鄉人和原住民簽約的過程中已經有些部落因爲殺害了派遣過去的政宣司主簿後被開拓團直接屠戮。這樣的部落是少數，前後也就是十二個。每個部落都有殺掉政宣司主簿的理由，但是大明並不可能接受任何的理由。你殺了我的人就要做好被滅族的覺悟。這十二個部落被屠戮後，整個簽約進駐的過程就掛了很多。開拓團也給了這些部落一個時間表，開拓團不可能一直等下去的。在數次交涉無果後，大明對這些部落開始了軍事行動。大明首先在和大明友好的部落中找到那些不願意配合部落的敵對部落。給出一個優厚的條件，除了女性其他大明都不要。基本上是把對方部落的所有一切都送出去了。而且一顆人頭十個新疆幣。這纔是讓原住民部落發瘋的條件。一個部落起碼一兩千人，也就是說幾萬新疆幣。每個人頭部落戰士都要給部落酋長上繳兩到三個新疆幣。對部落酋長來說這可是一個鉅額的收入。原住民在嚐到使用貨幣換取自己想要的商品以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這種購物的美妙感覺。部落酋長就更喜歡了。他們掌握的財富要比普通部落民掌握的多得多啊。就這樣第一個被屠戮的部落產生了。沒辦法，發展的道路上總是要有鮮血來獻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