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狼頭從空氣中鑽了出來,就像是拱衛着王座的騎士一般,在吳德身邊圍繞着,朝着溫迪嘶吼。
溫迪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弓箭,修長的手指輕輕搭上弓弦,風元素凝聚成箭矢,瞄準了吳德。
狼頭口中通過水草反應生成了一顆顆草原核,隨後不穩定的結構被破壞,變成了一股股強大的綠色波動,同樣瞄準了溫迪。
吳德心念一動,無數道綠色激光就朝着溫迪射去,封鎖了所有躲避的區域,就像是要滅世一般。
但是激光掃射了一會兒,吳德並沒有感覺到命中實物的感覺。
吳德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嘆了出來,自嘲般笑了笑。
siu!
吳德感覺有什麼東西穿透了自己。
但他只是將雙手平伸,坦然地接受了這一切。
盡人事,知天命。
“天下之大,何處爲家......”吳德喃喃着。
下一瞬,魔神武裝直接被強大的力量擊散,從他身上被剝離。
強烈的虛弱感襲來,讓他再也無法保持清醒,昏迷了過去。
一隻手輕輕將吳德倒下去的身體接住,手掌上溫和的能量融入吳德的身體,幫他修復着傷勢。
溫迪把吳德因爲剛纔的戰鬥而凌亂的頭髮順了順,就想要出去。
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吳德昏迷過去了,他該怎麼從這裏出去?
打出去?
這裏的材料他感覺得出來,堅硬異常,而且對能量有極強的吸收性。
但想了想吳德只是喊了一聲就來到了這裏,於是,溫迪也模仿着開了口:“送我們出去。”
“檢測到最高權限持有者吳德昏迷......”空氣中突兀地出現一個懸浮的探頭,掃描着兩人,發出中性機械音。
“檢測到備用最高權限持有者巴巴託斯·溫迪,因吳德昏迷,權限暫時移交,命令已下達。”
說完,兩人腳下的地板分裂開來,很快就變成了一架類似於電梯的東西將兩人送了上去。
但溫迪心神已經沉入到了那句“備用最高權限持有者”中,溫迪看向吳德昏迷的臉,脣緊緊抿在了一起,看向吳德的眼神愈發複雜。
來到地表,就要把吳德帶回家,但是溫迪突然對着空無一人的空氣喊了一聲:“摩拉克斯,我知道你在。”
嗒,嗒,嗒。
一個穿着典雅服飾的青年慢慢走了出來,那雙金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耀眼,就像是一團流動着的液態黃金一般。
“露出這副神傷的姿態,真是少見啊,老友。”鍾離說道。
“有什麼事嗎?”
“爲什麼不答應他呢?”鍾離直接問道。
“什麼?”溫迪眼睛大了大,看向鍾離。
“吳德對你的感情你也知道,而你,雖然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們認識了幾千年,我很瞭解你,海燈節看到吳德旁邊的魈就急匆匆地把我給推開,要坐他旁邊去。”
“按理來說,你應該是比我更加擅長表達內心的情感的,爲什麼要騙他呢?”
“那場戰爭......”溫迪輕聲說了四個字。
“你是說未來嗎?”
“那場推翻王座的戰爭,我們很大概率會死在老東家的手裏呢,吳德的天賦很強,但在那場戰爭還是不夠左右一切,與其讓他帶着失去愛人的痛苦,不如就恨着我直到我死去吧。”
鍾離聽到溫迪這麼說,只是搖了搖頭,轉身慢慢踱着步子遠去。
如果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世間最複雜,莫過於人心。
把吳德放到牀上,溫迪本想要離去,但是一隻手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就像是一隻鉗子一樣,如果強行掙脫,那估計自己會把吳德整隻手臂扯下來。
溫迪像是無奈般笑了笑。
踢掉拖鞋,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進到了吳德的懷抱裏,還把吳德兩隻手放到了自己腰上,任由溫暖包裹着自己冰冷的身軀,彷彿這樣,纔可以將內心的寒冷驅散。
別再任性了,吳德。
或許,他也是喜歡着吳德的,也許是吳德慷慨大方給自己喝酒的時候,是每天早上可以見到他笑眯眯地跟自己打招呼的時候、是在佳釀節把塞西莉亞花酒埋在風起地的時候。
但可惜,他是神,他終將要奔赴進那片註定會到來的戰爭,爲了......這個世界。
這便是,神與人的不平等啊,他們享受着凌駕於一切的偉力,自然也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
當吳德慢慢醒來時,吳德看到了那個坐在窗邊,正大口大口喝着酒沒個正形的傢伙。
“呦吼,醒啦,昨天給你療傷可費了我一番力氣呢~”溫迪笑着朝着他搖了搖手中的酒瓶。
吳德將手杖拄在地上,撐着讓自己站了起來,嘆了口氣,“我輸了,但下次我不會輸了。”
“加油哦,少年,只要贏了,你就是我的老公了~”溫迪嘿嘿挑逗着吳德,差點讓吳德腦子一熱又想再打一次。
但想了一下兩人目前的實力差距,吳德覺得還是沒必要上趕着再去挨一頓打。
如果可以,吳德也想修仙習武,或者,喝點神祕側的序列魔藥極速變強,但之前讓系統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評價爲:超級廢體。
就是說修仙的話,他的身體連一點靈氣都不可能生成;修武的話,真氣也是同理;喝魔藥,只要他不介意下一秒直接爆炸。
除了深淵側這種完全不看天賦只需要勇氣的掃貨朝自己敞開着大門,其他的,那是一點機會不給。
好嘛,實力不夠,壽命來湊。
這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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