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國,冰之女皇的皇宮,往日沒有得到命令無人敢進入的禁地,今日,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一個拄着手杖的男人慢慢走了進來,步伐閒適,似乎對於自己這種不請自來徑直闖入他人私宅的的行爲並沒有感到任何羞愧。
而入目之處,最顯眼的,那自然是那個坐在棋盤前的女人。
女人留着一頭雪白色的長髮,幾乎要拖到地上,但與其那氣質極其不相襯的,便是那看起來有點過於幼態的嬌麗臉蛋,看起來就像是個入世未深的小女孩一般。
如果拋去長髮末端隱隱散發着的冰元素波動,或許常人只會以爲是哪家大小姐偷溜了出來。
瞳孔呈現雪花狀,眼神呈現出與臉極其不相符的滄桑,此時正神情專注地看着眼前的棋盤。
棋盤上只擺着八個棋子,七顆神之心,和一個名爲天理的將軍。
吳德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冰之女皇的對面,託着下巴,等待她思考着眼前的棋局。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女皇才緩緩開口,本該充滿着青春元氣的聲音此刻卻給人一種十分冰冷的感覺,“來了?”
“嗯,猜到了?”
“深淵的力量衰弱了,是你做的吧?”女皇反問道。
吳德點了點頭。
“找我有什麼事嗎,吳德?”
“還以爲你會叫我閒人呢~”吳德調侃道。
“你跟散兵已經一起被定爲叛逃者了。”
“這個世界要熄滅了......”吳德突然語重心長地說道。
女皇沒有接話。
“你的解決方法,應該是帶着七顆神之心的力量合一,去成爲新的王座,以彌補天理的錯誤吧?”
“或者說,讓那個旅行者去成爲新的王座,燃燒自己,修補這個世界。”
女皇沒有回答,但眼神卻波動了一下。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
“把神之心交給我,我來終結這一切。”
吳德擡起看着棋盤的頭,髮梢悄然變成了酒紅色,酒神能量溢出,與房間中的冰元素分庭抗禮,並且還在慢慢侵蝕着。
“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成功?”女皇臉色不變,繼續問道。
吳德兩根手指放在心臟的位置,像個老神棍一樣,勾脣笑道:“你相信天命嗎?”
吳德擡手去抓棋盤上的神之心,女皇手指動了動,卻沒有出手阻止。
七顆神之心在吳德手中漂浮着,“而且,這本就是你爲我準備的不是嗎?”
“不算笨。”清冷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
“海燈節,來璃月一趟吧,就當是給我送行。”留下這句話,吳德的身影便慢慢扭曲着消失在原地。
而桌上的棋盤,與白髮紅瞳的天理相對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個拄着手杖的詭祕男人,嘴脣上勾抹着幾分譏笑,與天理各自佔據了一半的位置。
女皇看着棋盤,良久,最後,似是輕輕哼笑了一聲,雪白的手輕輕一揮,整個棋盤就消失不見。
下一站,深淵。
吳德一眼就找到了那個坐在地上的少年。
“一切準備已經完成,到時候我會去解決天理。”
“所以呢?”空沒有回頭,淡淡問道。
“你已經不是王子了,趁着海燈節,去跟熒團聚吧。”
吳德留下這一句話,就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吳德的體內,七顆神之心破碎開來,化成了強大的能量被吳德極速吸收着。
讓吳德的實力快速膨脹起來。
而神之心破碎的波動,也被吳德的酒神權柄和深淵權柄雙重包裹,無法傳出。
而實力強大後,吳德定睛看着這方世界,原本蔚藍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如同蛛網版佈滿了裂紋,彷彿下一刻就會破碎開來。
吳德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才慢慢拄着手杖遠去。
回到家,溫迪、散兵、魈、米卡正排排坐在沙發上,等待着吳德回來。
四人也看出吳德此時心情並不好,因此也沒有打擾吳德,只是沉默地讓吳德坐到中間,然後便分工給吳德舒緩心情。
米卡給吳德切了水果一塊一塊喂到嘴裏,散兵走到沙發背後,幫吳德揉着太陽穴,溫迪用豎琴彈着輕柔的曲調,幫吳德驅散着內心的陰霾,魈無言地坐在吳德旁邊,握住吳德的手,無聲地傳遞着力量。
吳德看着他們,鼻子微微一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突然就有了一種想要帶着他們離開這方世界的衝動。
吳德完全可以這麼做。
商城裏可以兌換文明戰船,足夠載着一批人離開提瓦特,去往別的家園,甚至是藍星。
但不知爲何,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吳德便沒由來地感覺到一陣心痛,彷彿這樣做會讓自己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痛,就好像是把心臟剜出來一般!
吳德暗暗咬了咬牙,眼神一波動,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看穿一層層的空間薄膜。
他看到了那條流淌着的時間長河。
吳德凝聚出一縷精神,朝着上流處走去。
莫名的,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手指輕輕一勾。
“啵”得一聲,幾滴酒紅色能量從時間長河中彈了出來,在吳德指尖懸浮着。
沒由來的心痛,疑似爲時間旅者的吳苟,時間長河中莫名出現的酒神之力。
“佑才!在我之前的酒神,有人能夠改變時間線嗎?”吳德的聲音突然慌張了起來。
佑才並不知道吳德已經來到了時間長河,雖然奇怪,但還是老實答道:“嗯,宿主,沒有呢,他們最多可以藉助時間作戰,但要這般肆意玩弄時間,這個宇宙我都沒聽過有什麼生物可以做到,除非是禁忌。”
“禁忌?”
“對,他們的生命形態突破了宇宙對他們的限制,從此,時間,空間,維度任何東西,在他們身上都失去了意義,是超越於宇宙的存在,他們應該可以。”
“還有嗎?”
“沒有了,資料庫上只有這點介紹了。”佑才搖了搖頭。
莫名在時間長河中流淌的酒液......
吳德對着那正不斷朝着遠方流去的時間長河盡頭勾了一下手指,沒有任何反應。
酒神權柄的實質是掌控......
吳德朝着上流處又勾了幾下手指,果然有酒神能量飛出。
而掌控,就意味着可以做到任何事情,而酒神之力只存在於時間長河的前半截,這是,一種複製?
腦中的線索串聯了起來,彷彿一塊拼圖就要拼湊出來。
......
“抓住我的手,跟我走!”
“不了,從此以後,帶着我的風,活下去吧。”
......
恍惚間,彷彿有一道對話聲響起在吳德的腦海。
下一瞬,吳德感覺到腦子傳來被瘋狂撕裂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正閉目享受着按摩的吳德突然淒厲地大吼出聲,七竅開始不停流血,氣勢快速衰弱了下去。
一口血直接噴在了茶几上,吳德直接從沙發上摔了下來,砸到了地上。
砰!
吳德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一樣張嘴急促地喘着氣,臉色蒼白,瞳孔渙散,血液不住地流着。
而吳德的四位老婆,先是呆滯了一下,隨後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米卡立刻去找療傷的鍊金藥劑,魈的身影消失,朝着璃月而去。
溫迪和散兵立刻按住抽搐着的吳德,探查了一下,溫迪皺眉答道:“神力虧空,還有時間的反噬。”
語氣中不掩擔心。
散兵直接將自己身體內的神力注入到吳德身體中給吳德補充着神力,溫迪也是同理,並且還幫吳德修復着傷勢。
沒過多久,米卡就拿着幾瓶藥一臉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因爲太過匆忙,腳下一滑還差點摔了一跤,但是米卡愣是讓身體轉了個方向,背肌着地,藥劑被牢牢保護在懷裏沒有摔破。
而散兵和溫迪因爲需要集中精神幫助吳德穩定傷勢,並沒能抽出力量幫助米卡。
而療傷藥劑也是一股腦地往吳德嘴裏灌着。
然後魈帶着帝君也到了。
帝君看到吳德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快步走到吳德旁邊,將自己具有安撫性的神力注入吳德身體中,配合着溫迪和散兵的神力,一個如同磐石般,壓制着傷口不再擴大,一股如風般柔和的力量則修復着傷口,散兵則儘快讓吳德身體內的神力量達到自循環的程度。
米卡急的在一旁轉圈圈着走路,但是魈按住了米卡的肩膀。
米卡眼睛閃動着淚花,就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魈冷靜的眼神,內心的慌亂也被慢慢安撫了下來,強行讓自己堅定了下來。
而在米卡看不到的角落,魈的另一隻手,此刻正捏着拳頭,緊緊握着。
幾人都沒有大喊大叫,因爲他們都無比清楚,吳德此刻需要的是實質性的救助,而不是虛頭巴腦的幾聲吆喝。
盡全力讓吳德恢復神智,這個纔是他們的第一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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