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來,蘇沐瑤都是悶悶不樂的,滿臉都是悔恨的神情。
許錦整理完最後一點筆記,感覺到身邊一股子幽怨襲來,不由自主的回過頭,樂了:“你別這樣,搞得跟索命鬼一樣的。”
蘇沐瑤癟着嘴巴,一動不動的盯着許錦賭氣的樣子:“今晚跟我回宿舍過夜。”
“不行,我還回去給安蝶做飯呢,她昨天就喫的外賣,太不健康了。”許錦搖搖頭,也數不清今天這是第幾次拒絕了。
蘇沐瑤一把揪住許錦的脖領子,湊近說道:
“小男人,你在我面前關心別的女人是不是不太禮貌?”
許錦挑挑眉,“所以呢?”
“我在學校附近有套房子,所以我改變主意了,跟我去那裏過夜!咱們肆虐到天明!”
蘇沐瑤語氣不容置疑,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他拖回去的感覺。
“你別亂說,這麼露骨的話,我會叫警察阿姨把你抓起來的。”
“那也得既遂才能抓!”她滿臉囂張。
“未遂也可以。”許錦耐心道。
“未遂在我這不行。”蘇沐瑤開始耍無賴,“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得先讓我遂了纔行!”
許錦手下開始收拾東西,“好了,別鬧,多大人了不能自己睡?怕黑啊?”
蘇沐瑤突然變得可憐巴巴起來,恬不知恥吐出一個字:“怕。”
“怕也不關我事,我走了啊。”
許錦笑着把書本裝進包裏,隨口丟下一句話,無視了那雙幽怨的眼睛,快步離開了教室。
沒別的,他就怕再過一會自己真就上頭跟她走了。
冬天的空氣像是凍起來的,吹起的風都讓人臉頰生疼,許錦站在校門口看着旁邊光禿禿的梧桐,心想如果給它的枝丫戴滿圍巾會不會讓它以爲春天還在,在冬天也能綠葉常青呢?
這是一個只要深入想一點就會覺得自己像個傻逼的問題。
他的餘光終於瞥到一輛飛馳而來的出租,打斷了自己無聊的發呆,剛擡起手攔下,便發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
許錦回過頭,發現是一個貌美的陌生女人站在自己身後,她披着棕色的圍巾,臉上線條分明,結構立體,有點像是西方人。
不過是正宗的黑髮黑瞳,似乎與蘇沐瑤完全相反。
一個是東方臉,西方特徵。
一個是西方臉,東方特徵。
不過許錦莫名的覺得這個女人自己在哪裏見過。
對方正微笑着拍自己的肩膀。
“你好,可以請你喫個飯嗎?”
許錦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額,不好意思?”
“哦,你不記得我了,那你還記得半個多月前的一天早上被你送去警察局的醉女嗎?有印象了嗎?”
女人恍然,臉紅的解釋道。
聽到她的話,許錦好像有了那麼點印象,似乎是跟班長約定學習的第一個星期六,那天早上跑步去學校的路上,被一個醉酒的女人扯着腿不讓走來着。
而且他記得清楚,清楚的不是這個女人長什麼樣,而是她扒着自己的褲子不讓自己走。
最後找了警察,才把她扯開的。
“我剛剛正巧路過這裏,看見你就想請你喫個飯,感謝一下你的好心,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哦對了,我叫鍾之瑩,可以認識一下你嗎?”
鍾之瑩怕他誤解,連忙補充道。
許錦不知道她是找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路過的,主要是自己根本不認識她,所以也不打算接受邀請,也不想告訴她名字。
於是擺出一副爲難的樣子擺手拒絕:“不好意思,我有點趕時間,家裏孩子等着我回去做飯呢。”
鍾之瑩的手一下子僵住,瞪大眼睛看着許錦,難以置信道:“你……你有孩子了?”
“很奇怪嗎?”
許錦想,安蝶這貨腦子根本不發育,除了點外賣,餓了喊哥,下雨天知道往家跑,沒有任何自理能力,說是孩子沒問題吧?
“啊,沒有,只是覺得有點驚奇,沒想到你還在上大學就結婚了,我……”
“走不走啊?我都停半天了,磨磨唧唧的說什麼呢?”
這時司機突然從車窗探出頭打斷了鍾之瑩的話,喝道,顯然也是個暴脾氣。
而許錦卻是得到解救一樣,連聲對鍾之瑩說着不好意思,忙上了車。
留下欲言又止的鐘之瑩在原地呆呆的站着。
司機一腳油門,原地就只剩下出租車的尾氣了,和一個滿臉尷尬的鐘之瑩。
“怎麼了?跟女朋友鬧彆扭啊?”
司機也是位自來熟,開口問道。
“不是女朋友,就是一個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許錦知道出租車司機這種情報通的職業都是社牛,早有心理準備,也是回道。“她說要請我喫飯來着。”
“嗯,見過一次的女人請你喫飯啊,那確實得有點防備心,這年頭不算太平,一個不小心男孩們就得上當中招,尤其是你這麼漂亮的,聽說在她們業內能買不少錢呢。”
司機瞄了一眼後視鏡的王司,一副深有體會的感慨着。
許錦突然想起自己還要找之前綁架自己的那羣人,何不問問?於是語氣裝作十分隨意地樣子:
“現在還有綁架事件嗎?感覺離我們有點遠啊。”
這句話也是激起了司機大姐的交流欲:
“咦,我可不是嚇唬你的小夥子,就最近一週裏明明暗暗也發生了大大小小十多次年輕男孩被綁架的事情。”
“我朋友之前就拉過一個小夥子,聽她說是個長得漂亮的,說話溫聲細語的,結果就是在路邊一下車,旁邊的衚衕裏就衝出來倆人給扛走了。”
許錦聽着荒唐,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扛走了?”
“對啊,一個人拿毛巾捂住他的嘴,沒兩秒就暈過去了,前後我那朋友也就轉個頭的功夫,回頭時那小男生就被扛走了。”
“我朋友追出去老遠,因爲不熟悉那裏的地形,最後也沒追上,只能報了警,到現在也沒什麼有效的進展。”
“現在那些家族顯貴的就是與這些不幹人事的沆瀣一氣,警察那裏根本就是層層阻礙,完全沒法查。”
“我之前看着一個警察小姑娘就爲了查一下那個小家族附近的監控,在門口站了一整天才被允許進去。”
“該刪的都讓他們刪了個乾淨,根本什麼都查不到了。”
司機大姐唾沫星子往外噴,顯然也是很生氣。
許錦也氣,恨不得現在就抄着物理學聖劍就衝去他們老窩,把每個參與者歇出個滿頭包,讓他們肝腦塗地……的說點掏心窩子的話。
“這些家族勢力就這麼猖獗?國家不管管嗎?”
“不是不管,是沒有證據,聽說上面好幾次帶着搜查令突然搜查,卻什麼也查不出來,她們做的太完美了。”
司機大姐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唉,真是可惜。”
許錦低着頭,他原本以爲家族的存在只是類似於一些暴發戶,根本不會對國家造成威脅。
卻沒想到他們早已經是蛀蟲了。
思溯根源,還是來自於慾望,這個世界的女人比自己前世的男人慾望更重上不少,甚至到了有點氾濫的地步。
這一點他最早是在島國電影瞭解的,發生過不少把裏面的男人套到喊救命的地步,就算是男人當場暴斃的也不在少數。
當時他還沒覺得有什麼,甚至覺得很棒!現在想來才覺得很可怕。
慾望帶來的是市場,貪腐,行業以及更加瘋狂的不法交易。
這也是家族形成的根本原因,當某種賄賂手段強到一定地步,你的勢力就能很快得到無數的支持。
於是一個個毒瘤就駐長下來。
無法根治甚至無法緩解的毒瘤,只要那濃烈的慾望存在,就無法剷除家族的存在形式。
許錦想不到除了進行社會結構改革以外的好辦法。
於是他晃了晃頭,有些失落又有些無奈的想到:升斗小民,在意那些國家治理的事情做什麼?
“大姐,你有那些綁架案發生的具體地點嗎?能不能告訴我?我防着點,儘量不往那邊走。”
許錦擡起頭問道。
“嗯,那我們加個飛信,我發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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