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新英雄的選擇

李維突然間開口，嚇了科波特一跳，最後一口三明治差點卡在喉嚨中。

“誰！”

科波特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子，眼神兇狠的掃視着四周，如同一隻鬣狗一樣。

直到他的視線落到了李維的身上，這時候他才發現李維竟然在這裏。

他的眼神逐漸轉變。

茫然、震驚、不解逐漸轉變成了忐忑、不安……

短短一瞬間，李維在他的臉上就看到了七八種情緒轉變。

“李維院長？你……”科波特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就連科波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按理說，李維出現在這裏，還好死不死的撞到了自己，爲了他和法內科爾先生商定好的計劃，必須要將李維滅口。

他現在不能讓任何一個熟人撞到自己，計劃必須祕密進行。

但是幹掉李維？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就直接被科波特按死了。

現在的科波特可不敢賭，李維究竟跟卡達·燼有沒有關係這個謎題。

而且，他一直覺得，李維這個人，神神祕祕的，展現出來的遠不是他的全部，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第六感。

就像當初他隱瞞了李維趴在他耳邊跟他說過的話一樣。

“我？當然是遛彎來的這裏，正巧碰到你罷了。”李維攤開手，“科波特，你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妙，需要幫助麼？”

科波特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儘管手中握着刀子，但是卻無法給他絲毫的安全感。

“爲什麼？”

“我說過，我非常看好你。”李維笑了，曾經說過的話像惡魔的低語聲一樣出現在科波特的耳中，“我覺得你非常有做哥譚地下霸主的天分，你並不比其他人缺什麼……”

科波特頓時如同被雷電擊中了一般。

他與法內科爾的祕密計劃本就是爲了死中求生，他不由得回想起菲什曾經在想要幹掉他之前說的那些話。

‘法內科爾老了，不中用了，總得有人來接替他，那不如就讓我來……’

既然菲什可以，爲什麼自己不可以？

戰爭不是馬上就要開始了麼？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

科波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哦，我的朋友！”科波特看向李維，“我相信你，你一定不會將今天在這裏看到我的事說出去，對麼？”

“當然。”李維同樣笑着說道，他知道，科波特想通了，“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來阿卡姆瘋人院找我。”

“當然，我會的，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話。”科波特笑着走上岸，“我現在要走了，朋友。”

對於科波特而言，雖然是李維的話，讓他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但是對於李維，科波特覺得，還是儘量不要扯上任何關係，他看不懂李維。

他甚至就當今天沒見過李維。

可惜，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會一直按照人們所想的那樣發展……

科波特一步步朝着太陽昇起的方向走去。

雖然他的步伐一瘸一拐的，滑稽的看起來像一隻企鵝。

但是他的影子卻越拉越長，如同一座正在不斷隆起的高山。

……

李維心滿意足的看着科波特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

他的目的達到了。

至於科波特對他的看法？

那不重要。

無論科波特怎麼看他，都不會影響到他的利益，就像科波特無論如何都不會變成好人一樣。

哥譚市正在走向他希望變成的模樣。

想到這裏，李維忽然曬然一笑，自己與貓頭鷹法庭有什麼區別？

或許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有掌控自己的命運的能力，而貓頭鷹法庭的權貴們沒有吧……

這就是哥譚市，在這裏，弱者就是要被強者踐踏的。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

李維終於告別了那張吱嘎吱嘎直響的破舊小牀。

還別說，十萬美金的牀睡起來確實舒服，李維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

阿卡姆瘋人院這邊依舊無事發生，平靜的就好像一家養老院一樣。

戈登和哈維沒來，黑幫沒來，甚至病人都沒來。

因爲剛剛和市政廳簽訂了醫療業務的合同，所以暫時短時間之內，並沒有任何病人被送進來。

如果不是瘋人院病房中不斷減少的實驗體和雨果博士不斷失敗的實驗，一切看起來都是歲月靜好。

如今雨果博士已經逐漸更換了實驗思路。

他在實驗材料中加入了一種新的主要材料，辛吉德背後罐子中的神祕綠色液體。

只是很可惜，彷彿還缺少了某種關鍵材料一樣，最後的實驗步驟一直失敗。

對於這些實驗體，雨果博士不在乎，李維也不在乎。

這些人都是雨果博士之前從街頭抓來的癮君子、慣偷、又或者某些惹到雨果博士頭上的幫派成員……

他們連反派都稱不上，頂多能稱得上一句小嘍囉。

自然也沒有作爲英雄模板載體的資格。

……

至於哥譚外部，卻呈現出和阿卡姆瘋人院內部截然相反的氛圍。

犯罪率飆升，每一天的哥譚電視臺的報道中都有當天發生在哥譚的各種犯罪案件。

小到街頭搶劫，中到黑幫械鬥，大到謀殺案。

就算是李維這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也能察覺到盤旋在哥譚上空欲來的風雨。

或許是因爲有卡達·燼“珠玉在前”，新聞中報到的謀殺案也有些特別。

謀殺案的罪犯被媒體和哥譚大衆稱呼爲“氣球人”，謀殺的方式將目標掛在氣球上升至高空凍死，直到氣球泄氣無法支撐屍體的重量，屍體纔會從高空墜下，被人發現。

與其他的謀殺犯不同，這位氣球人受到了大量跟底層市民的支持和聲援。

因爲死在他手中的有利用龐氏騙局斂財的商人、招搖過市的惡棍警員與喜好x虐待的騙子神父……

這讓哥譚的警方不得不再三發表聲明，稱私自越過法律動用私刑是非法行爲，必將受到法律制裁。

可惜，所有人都清楚，這則聲明沒有任何用處，有戲命師卡達·燼和氣球人在前，法律這道口子一旦被打開，就會如同泄洪一樣，再無堵上的可能。

而且，哥譚警局長久以來的負面口碑，並不是戈登短時間之內就能扭轉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近幾日的媒體報道中，戈登和哈維這對搭檔大放異彩，包括氣球人謀殺人案之內的所有大案都是二人破獲的線索。

被媒體稱呼爲哥譚神探。

在電視中，戈登也對媒體放出話，下一步他們將會着手打擊黑幫勢力，制止更多的犯罪行爲。

“現在警局的力量有些過於強大了，會破壞勢力的平衡……”李維看着電視喃喃自語道，“科波特那邊發展還需要時間……”

李維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

當守序陣營過於強大的時候，那就加強一下混沌陣營。

扶持，或者說打造一個新的反派。

代替正在彼此攻伐的法內科爾家族和馬羅尼家族，以此來制衡日漸聲名鵲起的戈登二人組。

一個黑白勢力保持相對平衡的哥譚才符合他的利益。

任何一方擁有絕對優勢都會造成李維靈魂精粹收入的減少。

最近這幾天他的靈魂精粹的“被動收入”已經開始呈現出下降的勢頭，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李維的靈魂精粹收入加在一起，他的“存款”才堪堪超過1300大關。

靈魂精粹餘額：1358點。

這個價位可供選擇的英雄模板其實並不少，但是李維在些發愁該選擇什麼英雄。

現在他的手頭上並沒有特別適配的載體，匹配度不夠也會影響英雄模板的實力。

就在這時候，已經好幾天沒有露面的雨果博士忽然推門進來，打斷了李維的思緒。

他滿臉難以掩蓋的興奮和狂熱，手中還拿着一隻綠色的玻璃瓶。

“院長，我找到可以合成憤怒合劑的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