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當然好了，我們阿卡姆瘋人院可是哥譚市政廳的指定醫療機構，自然擁有極強的精神醫療水平。”
李維繼續笑眯眯的說道。
“當然，如果你們有着方面的需要，也可以入駐本院治療，不過這是要給錢的。”
戈登和哈維面面相覷，這種情況，是二人始料未及的。
至於李維所說的什麼醫療水平的問題，兩個人聽一聽也就算了，就算他們身爲警力系統，而非醫療系統。
但是他們也知道在哥譚，市政廳指定的醫療機構絕對不是因爲過硬的醫療水平才被指定的！
對於李維精神狀態的“恢復”，唯一的解釋便是兩個人上次來，李維是故意裝成那樣的！
他根本就沒病！
這讓哈維和戈登心中恍然大悟。
終於解釋通了，爲什麼李維這個“精神病”可以當上阿卡姆瘋人院的院長！
同時也讓哈維心中對於戈登的“第六感”越發佩服了，當初他們兩人在碼頭上幹掉科波特的時候，戈登就提起過，覺得李維不對勁。
現在真的證明了他不對勁！
當然，哈維深知自己這位搭檔的脾氣，沒有證據，一切白搭。
“李維院長，你昨天晚上十點的時候在哪裏？”
戈登開始例行公事。
儘管他知道，李維未必甚至極有可能不會說實話，但是他該問的還是要問一遍。
“我在辦公室睡覺。”李維攤開手，“夜晚的哥譚極其危險，我可不敢出去亂逛。”
戈登：……
“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
李維皺着眉頭沉思了片刻，“我好像聽到了幾聲狼嚎，但是我又不敢出去，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維的回答讓戈登有些意外，他還以爲李維會以沒聽到敷衍過去。
“大概什麼時間？什麼位置？”
……
接下來，在李維精湛的演技下，他陳述了一個旁觀者角度應該看到的所有東西。
雖然基本上都是實話，但是卻並不能提供什麼特別有用的價值。
“好了，李維院長，感謝您的配合，”戈登站起身來，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李維，“哥譚很危險，水很深，我勸您最好不要牽涉過多。”
李維點了點頭，完全一副遵紀守法良民的表現，讓戈登和哈維完全找不到破綻！
戈登和哈維轉身向瘋人院之外走去。
就在戈登的手搭到車門門把手上的時候，一道靈光忽然在他的腦中閃過！
他想起來了！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裏看到過那個一直站在李維旁邊的人了！
“斯坦·託波斯基！”
戈登忽然扭頭喊道。
可惜的是，無論是李維還是斯坦都是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李維更是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才茫然問道，“戈登警長，您在叫誰？”
戈登瞬間便有些不自信了。
難道自己認錯了？
對方真的不是那個釋放毒蛇藥劑的兇手？
戈登對着李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好意思，李維院長，認錯人了，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慢走~”李維揮着手，看着戈登和哈維坐上車子，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
汽車上，戈登面色狐疑，不停扭頭向後方瘋人院的方向看去。
思量半晌之後，戈登對哈維說道。
“夥計，咱們回警局！”
哈維有些疑惑，“爲什麼？咱們不繼續去排查那頭哥譚野獸了？”
“暫時先不了。”戈登搖了搖頭，“我想先去看看警局裏斯坦的屍體，不然我心裏總是感覺不太對。”
世界上真的有完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還這麼湊巧都出現在了哥譚市？又恰好出現在李維的瘋人院中？
疑點太多了！
戈登現在扭頭看向身後瘋人院的方向，明明那座瘋人院就坐落在那裏，但是在他眼中，此時瘋人院卻好像被無盡的濃霧遮蓋住一樣！
還有，爲什麼李維在他們第一次去瘋人院的時候要裝瘋賣傻。
“害！夥計，剛纔那人不是說了麼？他叫沃裏克·範德爾……”
哈維雖然嘴裏嘟囔着，但是同時他的手上卻調轉了車輛的方向，轉向警局。
戈登的第六感雖然一直都挺莫名其妙的，但是卻讓哈維不得不重視。
……
就在哈維和戈登趕回警局的同時。
阿卡姆瘋人院中。
斯坦再次關上了大門之後，這才忐忑不安的走到李維的身前。
“院長，恐怕戈登警長已經對我的身份產生懷疑了。”
斯坦現在雖然已經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甚至雙手已經沾滿了罪惡的鮮血。
但是或許因爲他長久以來平民的身份，在面對身爲警察的戈登的時候，仍舊有些情不自禁的發憷。
“那你想怎麼辦呢？”李維饒有興趣的看向他。
李維並不擔心這一點，甚至早有打算，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但是他想看看斯坦的回答。
“要不……我離開瘋人院？”斯坦臉上的表情有些羞愧，連忙又跟上一句，“院長，我不是要賴賬，我只是怕給瘋人院帶來麻煩。”
除此之外，或許將戈登和哈維幹掉也是一個辦法。
但是對於斯坦來說，這個想法甚至都沒有在他的心裏升起過。
他在復活之後，也看過了自己死後的新聞。
不得不承認，在哥譚，戈登和哈維，是爲數不多的好警察，兩人並未對韋贊製藥的罪行進行任何掩飾，而是如實向媒體進行的通報。
從而成功引發了民衆的輿論，迫使市政廳叫停了韋贊製藥的項目。
或許在外界人眼中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幕，但是在哥譚卻難能可能！
雖然斯坦之前是在二人抓捕自己的時候，跳樓死亡，但是他卻從未怨恨過戈登和哈維兩人。
終究，斯坦還是個好人……
……
李維聽到斯坦的想法，搖了搖頭。
“放心，斯坦，不對，你是沃裏克，你不用離開瘋人院，他們不會有精力來查你的。”李維笑了笑，眼神似乎穿透了哥譚市，落在了警局和某處小巷中。“我已經有了安排，你去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笑話！
好不容易有了第一位員工，即能處理雜務，又能進行化學研究，甚至還能去獵殺黑幫以及黑夜下的罪犯，爲自己增加靈魂精粹收入。
李維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放他離開！
別說接下來戈登將不會有任何精力追着查自己，就算是戈登繼續追着查自己，大不了自己出手搞定那些證據就好。
沒證據，別說是戈登，就算未來的蝙蝠俠也無可奈何！
爲了斯坦這位盡心盡力的打工人，這些都是值得的！
而斯坦聽到李維這麼說，也只好作罷。
雖然不明白李維爲什麼會說戈登接下來顧不上調查瘋人院，但是他相信李維。
……
而另一邊，戈登和哈維回到警察局之後。
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哥譚警局的法醫，提出了要查看斯坦·託波斯基遺體的申請。
法醫有些意外，但是還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後，同意的兩人的申請。
只是讓他們在這等一會。
沒一會，法醫就帶着一具面目全非的遺體走出來了。
斯坦真正的屍身早就被李維花高價買走了！
而法醫對此輕車熟路，早有準備。
反正哥譚每天死的那麼多人中，肯定會有無人認領的窮光蛋！
面對早有準備的法醫，戈登和哈維兩個非專業人士自然找不出任何破綻。
經過檢查，毀容、全身骨骼盡碎……等特徵全部符合當初從樓頂墜亡的斯坦。
甚至就連沃裏克·範德爾的檔案兩個人也查過了，確實存在，而且一切都非常正常！
找不到任何疑點！
這下就連哈維也懷疑起了戈登的第六感是不是失效了。
“夥計，是不是你太敏感了？或許那個李維真的是被瘋人院治好的呢？”
“真的是這樣的麼……”戈登喃喃自語，他總是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被他忽略了。
就在戈登仍舊在想要找到被他忽略的疑點的時候，推門而入的警監打斷了他的思緒。
“戈登，哈維，現在有一項新的惡性案件需要你們去查，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破案！昨夜哥譚市政廳的一位議員在街頭被人暗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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