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回汴梁

第二天一大早，張無忌與趙敏準備起程。

而殷天正等人也是站在綠柳山莊門外爲兩人送行。

“無忌啊，臨別之前，外公再囉嗦兩句。你當真不帶上些兵將前往嗎？你現在不比以前了，你可是九五之尊，萬金之軀。朱丫頭是個假的，而伱可是真的。”殷天正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張無忌回答道：“外公這話就說錯了，現在九真姐纔是真正的龍鳳皇帝。而我纔是假的。不過外公放心好了，憑孫兒的武功，只要我想走，沒有人留的下我。”

趙敏此時不禁吐槽道：“你就吹牛吧。上次在光明城，你不就差點折在霍伽教主的手上？”

殷天正又問道：“哦？這個霍伽是誰？竟然有這等實力！”

張無忌嘆了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不過外公只要在這裏等候，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到她。外公既然將咱們的禁軍精英都帶出來了，那麼也就別白走一遭。外公可以派遣武藝高強者越過玉門關去與範右使聯絡。之後雙方共同拿下西域進軍中原的門戶，敦煌，玉門。只要我們控制了這些地方，那麼來日揮師西進便可長驅直入。”

殷天正點點頭說道：“嗯，無忌你就放心吧。不過此行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張無忌走上前，似是個孩童一般給了外公一個大大地擁抱，他也說道：“孫兒也請外公放心。”

殷天正愣了一下後，開懷的笑了起來。這等天倫之樂，他已經等了許多年了。

寒暄交代後，張無忌與趙敏再度啓程。

等來到綠柳山莊郊外後，張無忌對馬上的趙敏說道：“敏敏，我看我們還是兵分兩路吧。你身份特殊，你先去探探元軍的虛實，而我先一路向南，尋找九真等人的下落。”

趙敏勒住漢血馬的繮繩說道：“這樣也好，你輕功絕佳，趕路可以翻山越嶺無視地形限制。我雖有良駒寶馬，但道路曲折也很難趕上你。而你一人也更方便，與其我拖累你倒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張無忌見趙敏同意了，他說道：“那麼好，之後我們也在終南山活死人墓會合。”

趙敏默默地點點頭。

張無忌最後叮囑道：“敏敏一切小心。相比起那幾座城池，還有這皇位，你更重要。”

趙敏回答道：“放心吧我的無忌哥哥，現如今我可不是那個任由你欺負的小丫頭了。有你教導我武功，這天下能勝過我的怕是也沒有幾個了。”

張無忌搖搖頭說道：“我倒是不擔心你有危險，而是擔心”

趙敏此時翻身下馬，牽着繮繩微笑着來到了張無忌的身邊，她歪着頭左看看右看看，她隨後笑着說道：“怎麼？擔心我一去不回嗎？我的無忌哥哥幾時變的這般小心眼了？”說着趙敏用手指戳了戳張無忌的臉蛋。

張無忌嘆了口氣說道：“非是我小心眼。這天下間最難過的就是親情關。當年孫夫人與昭烈帝劉玄德結爲忘年夫妻，本是一段龍鳳呈祥的金玉良緣。但最終孫夫人還是過不去的那親情關。被紫髯碧眼小兒，以母親病危的幌子誆騙了回去。最終在昭烈帝病逝白帝城後，她也自殺殉情。我不想我們走了他們的老路。”

趙敏聽完張無忌的話，也是垂眉嘆了口氣。隨後趙敏伸出手撫摸着張無忌的臉頰，她擡頭仰望張無忌說道：“無忌哥哥放心吧。你的敏敏雖然是重情義的人，但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爲了你我願意舍下一切。就像是另外一個姓趙的公主一樣。”

“另外一位？”張無忌喃喃問道。

趙敏望着張無忌解釋道：“哦，是這樣的。之前我們跟楊姐姐在一起的時候，楊姐姐說起過自己的家世淵源。尤其是她的祖外公百損道人李侯爺。儘管李侯爺的直系孫兒李思齊是我父王的部下，但我卻不知道李侯爺的其中一位夫人竟然是大宋的公主。”

張無忌明白了趙敏說的是誰。

趙敏說的是百損道人李清微的小夫人，大宋紫薇帝姬趙珂。

現在想來她們兩個當真是一模一樣，都是爲了跟心愛之人在一起，拋下了自己的一切。

張無忌也伸出手來撫摸趙敏的臉頰，他對趙敏說道：“敏敏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你爲我拋棄任何東西的。他李清微做不到的，我張無忌一定要全部做到！”

趙敏見到張無忌振作起來了，她微笑着說道：“這纔是我的無忌哥哥。”說着她走上前，踮起腳尖輕輕地親吻了張無忌一下。

隨後趙敏翻身上馬，她提着繮繩說道：“好了！咱們與其在這裏說閒話，倒不如趕快行動的好。無忌哥哥咱們終南山再見了！”

說罷趙敏也不再耽擱，催動繮繩，汗血寶馬嘶鳴一聲便帶着趙敏飛奔了出去。

寶馬腳力迅捷，僅僅是眨眼之間，趙敏已經奔出了二三裏，目下所見者只有馬蹄揚起的塵煙。

張無忌站在原地良久，待塵煙散去，也早已不見趙敏的身影。

張無忌望着面前的密林，現在的他倒是有種劉備送別徐庶的感覺，他也想把面前的密林砍掉。

隨後張無忌也不再耽擱，他三步並作兩步向前衝去，隨即騰身而起，施展輕功朝汴梁城的方向飛去。

沒有了趙敏等人做累贅，張無忌遇山攀山，遇水則登萍度水。在他的絕頂輕功之下，這個世上沒有彎路。

張無忌日行幾百裏，幾日之後從綠柳山莊終於趕到了自己的都城“汴梁”。

當張無忌站在汴梁城當中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他多少有點驚訝。

在張無忌原本的設想當中，汴梁城作爲自己的國都，城破之後定然是滿目瘡痍纔是。而以蒙古軍的殘暴也定然會屠城搶掠。

但是眼下的汴梁城雖然也有經戰火兵燹的痕跡，但這裏卻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殘敗。

這讓張無忌多少有點摸不着頭腦。

畢竟他當初在汴梁稱帝的時候，劉福通所獻城池不僅僅是一個汴梁城，而是整個汴梁路。

張無忌一路行來，汴梁外圍的城池幾乎都被戰火毀壞，城中百姓也均是死於非命。甚至離汴梁城最近的一座小城邑，全城百姓都被蒙古人屠戮殆盡，房屋也全都燒燬，城牆更是直接塌了一面。整座城基本上可以說是“雞犬不留”。

而相比起這些城池來，汴梁城的過於完整，着實有些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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