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性愛,空前絕後,毀天滅地,彼此都傾注了全面的精力與熱情,她就是引人墮落的妖精,讓薄南辭血脈賁張,即便是與她深深糾纏,仍然覺着不夠,似乎這樣,也無法填補他心靈上的那份空虛。
舌尖瘋卷。
抵死纏錦。
似乎,怎麼都不夠。
直至天空泛出魚肚皮,房間裏,方纔雲雨漸歇。
他抽身,去洗澡,而她躺在牀上,渾身軟綿綿的,像是被妖精吸去了所有的力氣。
一滴晶瑩的淚,從眼角滑下,落到了鋪散在枕間的黑髮裏,閃閃發光,耀眼璀璨。
眼睛有些澀,沈襄從牀上爬起,眩暈襲來,她穩住身子,待眩暈過去,這才慢慢摸索着走向浴室,浴室裏,男人正站在花灑下洗澡,勁瘦的腰線,遵勁的胳膊肌肉,正有水流源源不斷從上面劃落。
八塊腹肌,清晰而又性感,怪不得這麼多女人迷戀呵!
聽聞門響,薄南辭轉過臉,迷濛的視線裏,他看到渾身不着寸縷的女人向他而來,女性曼妙的身體曲線,讓他猛地倒抽了口涼氣。
“沈襄,你……”
他還沒說完,兩條雪白纖細的手臂,已纏上了他腰間,薄南辭頓時覺得氣息翻涌,只差就沒噴鼻血。
他總感覺今天的沈襄很不對勁。
似乎,在拼了命地引誘他沉淪。
她踮起腳趾,拉下他的頭,送上自己香豔紅脣,舌尖勾動,薄南辭腦子裏一片空白,很快,他化被動爲主動,開始再次掠奪她的美好。
水流沖刷在倆人的身體上。
沒有人去在意,似乎都拼命想把對方嵌鑲在身體裏,成爲彼此身體的一部份。
在她的引誘下,他的動作變得瘋狂,甚至完全失去理智。
終於,倆人在極致的快樂中,達到高潮。
他抱着她出了浴室,拿浴巾爲她擦乾淨身體,將她放到牀上,看着她雪白肌膚上,紅痕遍佈,薄南辭懊惱低咒一聲:
“對不起,我……失控了。”
“你真的不該……”
“不該勾引你嗎?”
她虛脫地笑,有氣無力,如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你是我老公,我不勾引你,難道,你希望我去勾引其他男人嗎?”
薄南辭想象着這個樣子的沈襄去勾引其他男人的樣子。
似乎,他無法容忍她去勾引別人的男人。
關這樣想着,他就覺得自己怒火沖天。
“想都別想。”
他勾住她的頭,用被子將她包裹起來時,他低頭,再次深深吻住了她。
直至缺氧,兩顆頭顱才分開,他鼻尖磨娑着她的鼻尖,氣喘吁吁:
“襄襄,別再跟我摳氣,我們好好的。”
沈襄看着他,指尖描繪着男人英挺精緻的輪廓,點頭,扯脣笑:
“好的,老公。”
一聲‘老公’喊的薄南辭心花怒放。
心口躁熱。
想到她轎弱的身體,他壓下了心頭的躁亂:
“我還有點沒處理完,得先回一趟公司。”
薄南辭拿手機看,手機裏甯浩不知道跟他打了好多通電話,像是事情非常着急。
“好。”
沈襄點了點頭。
迷濛的眸子,盯着薄南辭穿衣,薄南辭停下打領帶的手,回頭看着她:
“別再盯着我看了,不然,我真不想走了。”
“好。”
沈襄別開臉,視線調向別處。
對於沈襄的乖巧,薄南辭興奮又激動,他似乎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開端。
薄南辭走了。
沈襄眯了一會,從牀上起身,又清洗了一遍身子,挑了件黑裙子穿。
下樓前,她去了李媽房間,穆穆還沒醒,小傢伙安安靜靜躺在牀上,小嘴兒吧咂着,嘴角還流着口水,沈襄拿紙巾輕輕爲寶寶擦去。
“李媽,穆穆就交給你了。”
沈襄說。
李媽覺得不太對勁,又不敢多問。
只道:
“小姐,小少爺很乖,你就安心去上班吧!”
“嗯。”
沈襄起身出門,離開香水苑時,她站在別墅門口,內心掙扎糾結痛苦,深刻出斷腕般的割捨,最終,狠心頭也不回地離開。
下午,沈氏總裁沈襄涉嫌鉅額財款不明,已被逮捕入獄。
短短一行消息,在甯浩心裏翻起駭浪,甯浩衝進辦公室,把這一消息告訴了薄南辭。
薄南辭抽菸的動作一頓,菸灰從菸蒂上刷刷掉落。
腦子裏縈繞的是,昨天一整晚,沈襄纏着自己需索無度的勾人模樣。
沈襄異常的舉止,終於得到了解釋。
她是在與他告別。
想到告別這兩字,薄南辭面色鐵青,他衝着甯浩吼,情緒近乎失控:
“打電話問白浩,沈氏出了什麼事。”
甯浩趕緊給白浩掛了個電話。
甯浩聲音,顫顫魏魏報告:
“蘇蘭的弟弟蘇飛,拿了份對賭協議,說是五年前沈司莫簽下的,他們聯手把少夫人坑了。”
半小時後,蘇飛手裏的對賭協議送到了薄南辭手上。
薄南辭研究了對賭協議,臉色冷得嚇人,他讓甯浩把喬麥斯找來,將對賭協議砸到了桌子上,第一次,語氣不再沉穩:
“喬麥斯,想想辦法,爲她開脫。”
喬麥斯與薄南辭交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失控的樣子。
他研究了協議一番,皺眉道:
“我真懷疑,沈襄是不是沈司莫親生女兒,哪有這樣算計自己女兒的?幾乎是步死棋。不過,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薄南辭帶着喬斯麥去監獄找沈襄。
剛到門口,迎面就碰上了從裏面出來的甯浩與汪越,二人身邊帶跟了個律師。
倆人神色都不好,見了薄南辭,汪越咬牙:
“薄南辭,終於爲你心上人報了仇,開心了?”
薄南辭不想理他們,正要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白浩對他說:
“沈總不見任何人。”
聞言,薄南辭身形微微一晃,就那樣筆直從白浩身邊走過。
猝卒進去後,出來對薄南辭說:
“沈小姐說,他不想見任何人,你們請回。”
薄南辭幾時求過人,就在猝卒轉身要進去時,他攔住了猝卒,沒了底氣對他說:
“麻煩你進去跟她說,這案子有翻身的餘地,我會讓喬麥斯幫她。”
猝卒進去了,不一會,就出來了,他對薄南辭搖頭:
“沈小姐說,她謝謝你的好意,她心領了,說你不用管她。”
沈襄託猝卒帶給自己的話,薄南辭感覺到了沈襄對自己滿滿的疏遠與淡漠。
沈襄自己去自首,說明她已放棄了穆穆,心已死。
薄南辭怕沈襄簽字畫押,他大清早又帶着喬麥斯去了,他把一支錄音筆塞進了猝卒手裏:
“麻煩把這個帶給她。”
就在薄南辭焚心的等待中,猝卒出來了:
“沈小姐沒說話,不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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