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薄南辭臉上沒有慌亂,只有喫驚。
沈襄迎上薄南辭淡然目光,嘴角含笑,如果沈襄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假貨,見到這一幕,薄南辭又是這樣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她一定會暴跳如雷,甚至會親手撕了藍可心。
她假裝隱忍怒氣,嘴角因抽搐而隱隱發抖:
“薄南辭,你說愛我,說要給我與孩子最好的生活……”
沈襄收回的目光落到藍可心臉上,聲音悽冽:
“你就是這樣愛我的?”
沈襄攔在門口,沒有要離開的架勢,藍可心沒辦法離開,也不好意思退進去,就那樣尷尬站在原地,身體不可控地哆嗦着:
“沈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姐夫今天要談一筆大生意,正好那客戶經理我認識,所以,他就想讓我過來幫幫忙。”
沈襄回頭四處張望了一眼,轉過臉,眼睛裏的笑一點點斂去:
“藍可心,見過不要臉的,卻從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
沈襄摸出手機,點出幾張照片,手機舉高,她刻意向藍可心展示剛剛的攝影成果。
藍可心瞥了眼手機屏幕,臉色紅成豬肝,嘴脣開始拼命抖動:
“我……”
照片裏,是她穿着三點式比基尼,兩條纖細美腿跨坐在男人腰上的情景,她仰着頭,男人臉埋在她脖頸處,女人一臉享受表情,畫面又撩又欲,男人女人熱情奔放得辣眼睛。
藍可心沒想那一幕會被人偷窺了去,且對方還是沈襄,還把那樣暖昧的一幕給拍下來了。
藍可心沒辦法狡辯,回頭掃了薄南辭一眼,在沈襄咄咄逼人的目光裏,無地自容地垂下頭。
後面的薄南辭視力很好,他自然是將手機的照片收入眼底,明明看到他與藍可心在泳池旁親熱,卻沒有衝上前,甚至還拍下那一幕,說明沈襄夠理智,且是有備而來,薄南辭太陽穴無法控制地突突跳動。
他渾身僵硬,薄脣輕掀:
“沈襄,是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麼樣?”
被抓了個現形,沈襄手裏又握有證據,薄南辭知道自己無法辯解,只能硬着頭皮死撐。
沈襄嫣然一笑,拿起手機對準薄南辭與藍可心就是一頓猛拍,賤男賤女各個角度都拍了個遍。
藍可心衝上來要搶她手機,沈襄擡手就是一耳光,藍可心身子一陣趄趔,摔向牆角,後腦勺撞上了堅硬的牆,發出咣噹一聲響,藍可心疼得眼睛都流出來了,她爬起來擦着眼淚,捂着印了五指印的臉,憤怒地衝着沈襄叫囂:
“沈襄,你太過份了,我都說了,我與姐夫真沒什麼,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沈襄眯眸,嘴角笑意凜冽如刀鋒:
“藍可心,就憑你衣衫不整。”
沈襄擡手指向女人身後的薄南辭:
“他身上披着兩條浴巾,孤男寡女的,衣服沒穿,誰會相信你們是純聊天,你當別人都是傻子是不?”
“你想怎麼樣?”
見薄南辭遲遲不言語,藍可心豁出去了。
沈襄低頭編輯短信,不一會,社交平臺就出現了薄南辭與藍可心在遊池旁火熱刺激的畫面。
藍可心殺人的心都有了,她想撞開沈襄衝出去,沈襄伸手就揪住她頭髮,將她兇狠往牆上撞去。
也不知道是太疼,還是因爲羞恥,或者是因爲虛張聲勢,擴大自己的委屈,總之,藍可心哭得撕心裂肺。
沈襄想,如果賤女人知道是被個冒牌貨玩弄了,會不會氣得跳江。
薄南辭覺得心煩,他冷聲命令門口看熱鬧的甯浩:
“甯浩,戲看夠沒有?”
甯浩眨了眨眼皮,吸了口冷氣,假意拽住沈襄手臂,想將沈襄拉開,好讓薄南辭與藍可心出來。
沒想沈襄氣頭上,順手就在甯浩臉上煽了下。
甯浩假裝怒了,他抓住沈襄力道加大,沈襄被拉開,藍可心捂着臉飛快衝出休息室。
薄南辭擡步出來,離開休息室。
見兩人沒蹤影了,沈襄向甯浩使眼色,甯浩鬆開沈襄時,悄聲在沈襄耳邊說:
“少夫人,接下來怎麼辦?”
沈襄幾乎是用脣音回:
“看我的。”
沈襄向薄南辭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沈襄追去了更衣間,見男更衣間的門緊閉着,知道薄南辭正在裏面穿衣服,沈襄氣百無聊賴地等着。
幾分鐘後,門開了,薄南辭出來,擡頭就對上了沈襄怒氣衝衝的臉。
他滿臉的不耐煩:
“沈襄,你到底要做什麼?”
沈襄衝上去,就要打薄南辭,被他抓住了手:
“發什麼瘋?”
沈襄這番鬧騰,已引來了許多游泳人的圍觀,薄南辭瞥了眼不斷涌過來的人羣,眼睛裏不耐加深,他扣住沈襄的手,疾步往車庫那邊走。
到了車庫,薄南辭將沈襄丟進後座。
幾步走到前面,剛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沈襄卻從後座爬到了副駕,撈起薄南辭的手,低頭就是狠狠一口,尖尖的牙齒,像是肉都被咬破了,薄南辭疼得冷汗都鑽了出來,他甩開沈襄,怒髮衝冠吼:
“沈襄,你就是個神經病。”
薄南辭再次發動車子,黑色卡宴駛離車庫,沈襄低着頭,隱隱傳來了哭泣,先是壓抑着情緒,到後來,見薄南辭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她不管不顧哭得聲斯力歇。
她開始罵薄南辭,罵得特別難聽,將薄南辭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她說她後悔了,後悔爲他生下兒子,更後悔爲他再次懷孕,說着,沈襄捏起的拳頭捶向自己的肚子。
當然是做做樣子,虛張聲勢,雷聲大,雨點小,她拍向自己肚子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很巧妙,讓薄南辭看不出一點破綻。
沈襄表情掌握得很好,真的像是個肝腸寸腸,痛到絕望的女人,整個過程表演得十分完美。
薄南辭煩躁得不行,他將車開回了香水苑。
他不想理沈襄,熄了火,下車,直接進入別墅,沈襄打開車門,追上去,抓住男人手臂,哭得不能自已,聽到哭聲,阿香跑了出來,見沈襄哭得傷心欲絕,阿香心裏難受極了。
“沈姐,怎麼了?”
沈襄不回答阿香,阿香只好看向薄南辭:
“薄總,沈姐爲什麼這麼傷心?”
薄南辭瞥了阿香一眼,臉色難看得很,他剝開沈襄的手上樓。
沈襄不再追上去,低下頭,抽泣着,雙肩不停地抖動。
待樓梯口沒影子了。
沈襄慢慢擡起的臉,眼角淚痕未乾,然而,眼角有詭光掠過,阿香看出她是演戲,不再多說什麼,立刻進入廚房幹活。
兩個小時後,薄南辭處理完公務從書房裏出來,見大廳裏沒了沈襄影子,他問阿香,阿香將一份合同放到他面前,還附帶一份離婚協議:
“薄總,沈姐走了,這是她讓我交給你的。”
薄南辭視線落到‘離婚協議’上,眼皮一跳,氣息不穩:
“什麼意思?”
阿香:
“沈姐說,你違背承諾在先,當初你答應他,只要你背叛你與她的婚姻,你就淨身出戶,這是當時你簽下的協議。”
薄南辭拿起協議,仔細閱讀,下面是薄南辭親筆簽名,他是個冒牌貨,不可能不承認真的薄南辭簽下的東西。
薄南辭覺得自己掉入了窟窿,冷得發憷。
他還沒緩過神,阿香又說:
“沈姐說,他只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她會回來,但是你必須離開,不然,沈姐就要走法律途徑。”
薄南辭牙齒咬得咕咕響,他眼睛裏有凜冽劃過:
“呵呵。”
男人輕笑兩聲,心有不甘:
“這份合同能代表什麼?再說,現在的法律,根本沒有‘淨身出戶’一說。”
這是想來個死不認債。
太不要臉了。
可惜是個假貨,如果是真的薄南辭,能說這樣的話,阿香肯定會揚手煽他兩耳光,管他多少財富,多大權力。
“薄總,我只是個下人,沈姐讓我轉達您的話我已經轉達了,至於您想怎麼做,是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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