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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給我時間,給我機會,我會想起你

手下看到涼煜血紅染花的臉,嚇得面容都白了,他回頭,本以爲會逃之夭夭的路虎,這次退得更遠,以雷霆萬均之勢瘋狂撞上來,手下驚駭不已,這是要把他們置於死地啊!

手下衝前面的司機喊:

“倒車,趕緊的。”

司機早嚇得魂飛魄散,連續發動了兩下車子,都沒反應,車子壞了,手下急得汗如雨下。

涼煜用手捂住額頭,而那血卻從他指縫間涌出,越來越多,他腦袋很暈,一切像是在做夢,可額頭上近乎麻木的疼痛讓他知道,這絕不是夢,陸執言是想撞死他。

他打開車門,下車,路虎恰巧撞上來,黑車車身迅速往前挪位,牆面轟得一聲垮塌,磚塊分崩離析,嘩啦一聲,全數砸到車頂上。

司機與手下第一反應是蹲下身體,雙手護住腦袋,倆人雙腿都在打顫。

涼煜也嚇得臉色青白,他站在那兒,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剛剛,若是他稍微站偏一點,黑車就把他撞向牆面了,成肉墊子了。

一股黃色從褲腿裏流出來,接着,空氣裏傳來陣惡臭。

涼煜被嚇尿了褲子。

路虎車門打開,陸執言下車,稅利目光鎖住前方的男人,一步步走過來,斜睨着目光看向涼煜:

“薄南辭受的苦,今兒,我全部向你討還回來,涼煜,你就不是個東西。”

拳頭狠狠砸向涼煜面門。

涼煜臉上捱了兩拳,身體都被打得摔出去一米開外,他正要握緊拳頭反擊,陸執言又撲了過來,不止他一個,還有他那幫手下。

涼煜看着陸執言身後黑壓壓的人頭,又瞥了眼不知何時空空如也的街面,困難地嚥了口唾沫,涼煜麻着膽子問:

“陸執言,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當街行兇,有王法嗎?”

陸執言站在他面前,高挺身形擋去他頭頂所有的光,撣了撣衣袖上的塵灰,他薄脣輕掀:

“放心,今天,老子就是砸死你,也沒人會管。”

陸執言指向監控:

“早摘了。”

他又指向冷清的街面:

“早清場了。”

陸執言雙手抱臂,目光斜斜看着涼煜:

“要玩陰的,老子比誰都狠。”

手下上前,拿紙巾給陸執言擦手,陸執言擦完手的紙巾兇巴巴扔向涼煜。

涼煜咬牙,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

“行,成王敗寇,願賭服輸,即然落到你手裏,任你處之。”

陸執言定定看着涼煜,半晌後,他對手下吐了兩字:

“帶走。”

涼煜雙手被架起,被黑衣人推進路虎後座,路虎揚長而去,黑車裏的司機與涼煜手下也被捆綁一併帶走。

再說沈襄來到環城路,她聯繫甯浩,甯浩說並沒找到薄總,沈襄與甯浩匯合。

馬瑞打來電話,說有人看到像薄南辭的人落水死了。

得此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沈襄感覺自己的呼吸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讓她呼吸困難。

甯浩見沈襄站都站不穩,立即伸手扶住了她。

甯浩問馬瑞:

“消息可靠嗎?”

馬瑞聲音有些喘,可能正在求證:

“甯浩,別讓沈姐過來,屍體正在打撈。”

馬瑞的意思甯浩懂,他是怕沈襄承受不了打擊,畢竟,她身懷有孕。

沈襄離甯浩很近,當她聽到馬瑞的話,臉頓時白得像紙片。

馬瑞把地址發給甯浩,讓甯浩趕緊趕過去。

沈襄拉住甯浩,顫抖着脣瓣:

“我要去,必須去。”

甯浩嘆了聲氣,不由分說,他帶着沈襄風風火火趕往了出事現場。

深城最出名的臨瀾江。

江邊,此時,已堆滿了圍觀的人,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着:

“長得那麼英俊,可惜了。”

“聽說還是個CEO,很有才華的。”

“你說他什麼會落水?”

“好像是喜歡游泳,剛下去就腳抽筋,起不來了。”

大家還說了什麼,沈襄已沒意思聽,人山人海的江邊,她隨便抓住一個男人問:

“麻煩看看,落水的是這個人嗎?”

她找出手機裏薄南辭的照片。

男人看了看照片,又往江中心望了眼,那裏,正有幾個潛水員在潛下去打撈屍體。

“身形很像,皮膚也很白,很有氣場。”

“撈上來了,撈上來了。”

不知誰喊了句。

所有人急忙往前面涌動,都想看第一現場。

警察迅速劃了黃線,將羣衆隔離在安全區域。

江中心的潛水員將屍體帶回岸邊,沈襄頓了一秒,然後,她像瘋了似地撥開人羣衝過去,警察喝斥:

“做什麼?沒看到黃線?”

沈襄不管不顧越過黃線,警察怒吼:

“哪裏來的瘋子?抓住她,不准她過來。”

兩名警察飛快上前,攔住沈襄去路。

沈襄急切道:

“可能是我丈夫,求你讓我過去。”

甯浩與馬瑞很快追上來,倆人異口同聲對警察說:

“只是太着急了,死者很有可能是她丈夫。”

“沈姐精神正常呢。”

馬瑞怕警察誤會,一個勁兒解釋。

警察垂目,並沒有爲難沈襄,只是對她說:

“出示你的身份證,工作證,死者身份不明,我們必須確認確是你丈夫,你才能過去。”

沈襄回頭,眼淚汪汪看着甯浩,甯浩心口一緊,立刻從兜裏摸出自己的身份證:

“警察同志,出門的急,沈總身份證沒帶,這是我的。”

警察看了看甯浩的身份證,又聽甯浩叫沈襄沈總,警察臉色稍稍好看些,不過也一臉犯難:

“等我們確定了,你再過去,先在這兒等着。”

說完,警察折回屍體旁。

隔着一定的距離,沈襄看着那些人用戴了白手套的手將屍體裹起,她伸長脖子,仍然無法看到屍體的面目,而那長長瘦瘦的身形像極了薄南辭。

沈襄的淚水吧嗒吧嗒滾落。

她哭得連腰都直不起來。

“襄襄。”

一聲童稚的聲音蓋過了所有聲音。

沈襄尋聲望去,淚眼婆娑間,她看到了薄司穆,是幻覺嗎?

薄司穆拉着的男人,當沈襄看清了男人的臉時,所有喧熱人羣儼然成了背景,驀地,喜悅塞滿了沈襄整個四肢百胲,此時,天地已黯然失色,沈襄淚瑩瑩目光凝住,如芝蘭如樹的身形,帥得天崩地裂的容顏,不是她的薄南辭,又會是誰?

不止沈襄僵在原地,就連甯浩與馬瑞在看到薄南辭的那一刻,倆人也呆若木雞。

一大一小兩抹人影,越過茫茫人海,來到沈襄面前。

沈襄整個人像雕塑,她根本不敢動,怕自己一動,所有的幻覺突然消失,或者,紫幻夢境不在。

見沈襄一動不動,薄司穆抓住她的手,親切又熱絡道:

“襄襄,老爹回來了,瞧你,都看傻了。”

一滴淚滾出眼眶,沿着鼻尖滑落,沈襄別開臉,悄然拭去臉上的淚。

“薄總,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還以爲……”

甯浩許是還有從悲傷中抽離出來,以爲死去的人,忽然站在你身邊,這種感覺太戲劇化了。

馬瑞與薄南辭不熟,但是,這段時間,他看到了沈襄找薄南辭的艱辛,感動之餘,他也羨慕薄南辭能得到沈襄的愛。

美好的愛情,總是令人心生嚮往。

薄南辭看了看甯浩,又看了看馬瑞,他問:

“我們認識嗎?”

平淡的語氣,茫然的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

甯浩眉心突突地跳。

馬瑞也是一臉懵逼。

而沈襄更是渾身僵硬如鐵,好半天,她緩了緩神,慢慢調頭,掃向薄南辭的目光帶着驚凝,聲音抖得不象話:

“你不認識我們了?”

薄南辭沒說話,到是薄司穆開口了:

“襄襄,老爹總是喝了忘川水,我被倪鴻聽的人搶走,車子不小心撞到老爹,我喊老爹,他都沒反應,還說不認識我,要不是我機靈,都被倪鴻聽的人擄走了,是老爹救了我。”

五歲的薄司穆思路很清楚。

知道了整件事的來朧去脈。

而薄司穆的話,每字每句都像針扎到沈襄心窩上。

薄南辭不認識薄司穆,不認識甯浩,自然也不可能認識她。

儘管如此,她還是期待着……

“不認識。”

薄南辭神色很冷,還帶了絲不耐煩。

“你們是誰?與我是什麼關係?我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

聽了男人的話,沈襄的心沉入谷底。

初見男人時的喜悅全化成了濃濃的悲傷與失望。

沈襄轉身,一步一步走向來時的路。

甯浩看着她幽傷的背影,急了,他問薄南辭:

“薄總,她是你老婆,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她天天夜不能寐,只爲等着你歸來,她爲你生過孩子,並且,肚子裏還有一個。”

這話驚到了薄南辭。

長相甜美的女人不止是他老婆,還爲他生過一個孩子,肚子裏還懷了他第二個種。

也就是說,他們曾經彼此相依相偎,薄南辭在腦子裏拼命搜索,努力回想,仍然沒找到關於沈襄的半點記憶。

薄司穆見沈襄黯然離去,心裏也難受得發慌:

“老爹,你太混蛋了,我討厭你。”

薄司穆小小的身影迅速向沈襄消失的方向追去。

馬瑞嘆息一聲,拍了拍甯浩的肩:

“人回來了就好。”

其他的事,從長計議。

甯浩贊同地點頭。

沈襄坐在椅子裏,自從回香水苑後,她就把自己鎖進了書房,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心口像是破了個窟窿,鮮血淋淋的,很疼。

門外,薄司穆已不止一次敲門,她任門響着,置之不理。

她還無法從期待到失落中回過神來,也無法接受最愛自己的男人已忘記自己的事實。

但是,生活總得要繼續。

晚上,沈襄終於打開了書房的讓。

廊道里,一大一小兩抹身影,站在風口處,薄司穆冷得鑽進薄南辭懷抱,嘴裏不停地嚷着:

“好冷,老爹,我好冷。”

薄南辭解開風衣鈕釦,用風衣包裹着薄司穆小小的身體。

削薄的發,被風吹亂,由於腦袋低垂着,沈襄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逆光的頎長身影,帶了寂寞。

沈襄提步朝向前,男人聽聞腳步聲,擡眸,他看到女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心頭仍有疑問。

爲什麼他對她感覺如此陌生?

按理說,即便他失憶了,潛意識裏,會記得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人才對。

陌生氣息在空氣裏繚繞。

沈襄在他面前止步,她低頭見薄司穆冷得縮起脖子,心疼道:

“穆穆,讓阿香給你洗澡,洗完後去睡吧。”

薄司穆從薄南辭懷裏鑽出來,見沈襄面色冷靜,並沒什麼異常,他才乖乖點頭:

“好,襄襄,你不要生氣了,我已經教訓過老爹了,他知道錯了,放心,他會想起我們的,只是,你得給他時間。”

沈襄抿脣不語,薄司穆離開下樓。

廊道里,除了風聲,就是彼此的呼吸聲。

薄南辭凝視着沈襄,片刻後,他打破靜默:

“他們說,我們是夫妻,你是我老婆,但是,我真記不起了,剛剛穆穆罵我渣,如果我們真是夫妻的話,的確挺渣的,我應該很愛你,我竟然將你忘了,沈襄,你能給我點時間,讓我慢慢適應這一切嗎?”

一聲沈襄,喊得婉轉纏綿,唯有薄南辭喊她的名字纔會喊出這樣的韻味。

而這聲沈襄喊走了沈襄心裏的絕望,她黑暗的世界似乎又落入了一絲光明。

是呵,即然她們曾經深深相愛,而他又不是刻意忘記她,她又何不給他一個機會,給他一些時間。

沈襄相信,他會再次愛上自己的。

她看着男人燈光下更精美的輪廓,喃喃說了聲:“好。”

“薄南辭。”

她執起男人的手,緩緩扶向自己平坦的腹部。

聲音帶着哭過後的沙啞:

“薄南辭,你想你,寶寶也想你,我們都想你。”

面對沈襄的情意深深,以及指尖溫熱的皮肉,薄南辭覆在她腹部上的手微微一抖。

“沈襄,你……辛苦了,今後,家裏的事都交給我,你不用操心,好好待在家裏,待產。”

沈襄很感動,哪怕失去記憶,他仍然願意負起責任,疼惜她,沈襄冰冷的心似乎又涌入一絲暖流。

“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薄南辭,謝謝你能回來。”

這一刻,沈襄才覺得,只要薄南辭能回到她身邊,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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