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息一息地流走,半個時辰,除了四周二十里外的江霧龜縮不敢上前一步以及禁空失效外,一切如常。
不對,這裏的靈氣不知什麼時候竟消失不見,一滴不剩。
只不過,掌櫃太過於關注着憧憬裏的七彩宮,才把之忽略了過去。
再等等......
他不停安慰自己。
兩個時辰過去,掌櫃死死地盯着彩點沒入江面、始終沒有任何反應的那個區域,心中逐漸急躁不安起來,難道,從未現世的七彩宮,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掌櫃原本就猙獰的血鬼面具,就像要滴出血來,越發地深沉可怕。
此時,一位神情鎮定容貌中上、金丹後期巔峯修爲的男修在四月前擊殺了一名頗具實力的女修、搶奪她的儲物袋,跟着線路玉簡,一路奔波,從容而至。
二十里邊緣的江霧裏,當他遠遠地看到面色陰沉得彷彿要滴出血來的掌櫃時,原本心中存在的那些小九九瞬間蕩然無存。
此人簡直比一頭惡鬼還可怕。
他很想立即把線路玉簡這個燙手山芋丟棄,轉身離開。
只不過,令他意外的事情出現了:
儲物袋中的青色令牌完全不受他控制,如一隻閃電鳥,“撲騰騰”地投入到滾滾江水中。
“嘩啦。”
這道濺起的水花聲響頃刻間引來了掌櫃的注意,他看向二十里開外江霧中的那個男修,露出一口森森慘亮的牙齒,給了他一個殘暴兇狠的笑。
自己的氣機瞬間被鎖定,男修唯有現身,卻凌空於邊緣,不敢靠近。
在他看來,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也好逃得遠遠的。
他便是青色令牌的持有者,來自東荒一名化神中期超級強者的弟子,譚東越。
同時,他是第一個尋到七宮之人、也是第一個從七宮走出的不凡強者。
至於在青宮中的收穫,除了他自己外,無人知曉。
隨着青色令牌的自投羅網,江面第一次有了反應,看得掌櫃和譚東越嘖嘖稱奇,特別是掌櫃再次恢復信心。
方圓二十里的江域,水裏好像有一個巨大的熔爐在熊熊燃燒。
一個接一個的水泡從小逐漸變大,數不清的水泡無聲無息地翻滾碎裂、翻滾碎裂,仿似沒有盡頭一樣,不斷重複。
半天后,水泡依舊,水面“汩汩”翻滾。
掌櫃的臉色又一次冷下去,譚東越則掩映在江霧邊緣,神情冷淡地看着,卻又無法離去。
忽然,幾乎同一時間,兩人看向同一個方向,沉鬱雄奇的端木青一步一步從江霧中走了出來,他想都沒有,單手一揚,一枚藍色令牌被他打入好似就快要沸騰的江水中。
見此,掌櫃眼皮直直地跳了幾下。
他可是非常清楚,端木青是跟隨自己而來的,如今手持藍色令牌,很明顯,當初的那名掌令者已被他幹掉,進而鳩佔鵲巢。?
難不成,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幾乎一息不到,他的猜測得到了驗證。
端木青默不作聲地凝視着他,那枚當初給到的線路玉簡懸浮半空,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毫不猶豫地狠狠點下,態度剛毅又鮮明。
“砰!”
玉簡剎那間化爲齏粉。
“哼,這是在向我挑釁,玉石俱焚嗎,純粹找死罷了!”
掌櫃心中大恨,卻不得不生生忍住。
因爲,隨着藍色令牌的到來,江水第一次有了聲響,並且快而明顯。
“嗚嗚嗚嗚嗚......”
這是開水沸騰之前的聲響。
江面,無數水泡“砰砰砰砰砰......”地炸響,發出一道道連綿不絕的尖鳴之音,在被江霧緊鎖的封閉空間,爆音陣陣,反覆迴響,經久不歇。
五息不到,掌櫃胸膛猶如被一個大錘不斷捶打,“懵懵”作響,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譚東越面露奇色,唯有端木青不動聲色地看着。
緊接着,一個又一個碩大無比的水泡破開江面,騰空三丈高,如滿天煙花陣陣齊放,彷彿在熱情歡呼、迎接着什麼地到來一樣。
是的,該來的始終會來。
三人震驚中無法言語地定睛看去。
江水泛出七彩之色,那並不是江水的顏色被改變,而是一座巨大的七彩宮殿以無與倫比、摧枯拉朽的氣勢從重逾萬鈞的江水中掙脫,慢慢擡升。
“譁、譁、嘩啦、嘩啦......”
七彩宮殿終於破開江水,一點一滴地浮出水面,足足半天時間,才最終完整地第一次現世。
“轟!”
赤、橙、紅、綠、青、藍、紫七色交融匯聚,如一輪七彩之陽,轟然爆發,七彩光華瞬間傳遍整個苦江祕境。
迷眩的七彩之光,瞬間令三人的心神再次震盪。
見此,掌櫃戴着的血鬼面具,面上涌起極速的潮紅,鮮豔欲滴,足見他此刻振奮與歡喜。
“哈哈哈哈哈......”
他單臂狠狠一砸,發出一道欣喜如狂的笑聲。
譚東越呆若木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奇景、奇宮,腦中一直迴旋着一個強烈的念頭,一定要去,死也要進!
端木青要好些,他出神地盯着七彩宮,原本要和掌櫃魚死網破的自己,此刻心中反覆鬥爭,掙扎不停,一旦和掌櫃血殺一場,那其中的天大重寶,或許就和他徹底無緣。
只不過,奇峯迭起,形勢再次翻變,讓三人猝不及防的一幕出現了。
巍峨雄偉、如夢似幻、瑰麗壯觀的七彩宮雖然完全顯現,卻沒有一絲開啓的跡象。
彷彿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他們和它就像處於兩個完全不同的界域和時空一樣。
即便掌櫃再次放出星海千島圖,不論他如何施法,七彩宮就那樣偉岸地屹立。
而,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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