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所在的海島,雖然距天諭靈芝出現的島嶼隔了五百萬裏之遙,卻也全然無憂,穩如磐石。
以此島爲中心輻射,方圓一千萬裏內,隨着時間的推移,幾乎所有的七級八級妖獸紛紛聞風而動,像是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一樣地狂奔而去。
甚至還出現了數名人族元嬰期強者。
他們全然對露出海平面其餘島嶼上的靈材不屑一顧,就更別說隱匿在暗處閉關養傷的王路了。
一場你生我死極度慘烈的血戰將在兩年之後展開。
很快,兩年過去。
驚天動地、震耳欲聾,幾乎把天諭靈芝所在的島嶼打了個粉碎。
卻極爲詭異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哪個妖看清了到底是人或妖在靈芝成熟的剎那,就已把之採摘。
如清風拂面,靈芝身前一個影子閃過,之後,空無一物。
人和人,妖和妖,人和妖之間的大戰旋即爆發。
這一戰以及消失不見的青色天諭靈芝頓時引爆整個南海,各個勢力和妖獸都在暗流涌動地調查搜尋,南海形勢逐漸波譎雲詭起來。
四大海族罕見一致的發話,如果沒有人族的前來,靈芝絕不會發生意外,弄得出海尋寶殺妖的修士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卻也架不住南海島嶼五百年再現後的各種奇珍異寶,依然有不少自視甚高,膽大包天者踏海而出。
人族和妖獸原本就仇深似海,加上此出,更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連場血戰,生死相搏。
就這樣,時間一息一息片刻不停地流走。
二十載流走。
一座方圓千里深入南海七千萬里遙遠的海島上,一男一女兩名元嬰初期強者小心翼翼地登臨。
島上樹木繁茂,靈氣濃郁,特別是一股非常精純的靈草氣息隱隱從中心處傳出。
他們老遠就在嗅覺靈敏的六級靈寵、蒲扇般大通體雪白幽狸靈貓地指引下,一路隱身潛行才最終找到此島。
男修身材挺拔,星眉劍目,眼中閃現出兩道穩定又凌厲的眼芒,一看就知道他變中有穩,一派高手的樣子。
女子年輕貌美,如雲秀髮間別着一枚精緻黃玉髮簪,別緻玉容落落大方,身着一身淺藍色衣裙,聘婷婀娜。
兩人一門同師,結爲道侶。
只是,山門已破,淪爲散修,千辛萬苦,一路偕行,才從金丹期步入元嬰期。
其中心酸,不外如是。
雖喜結連理,對彼此的稱謂卻自然灑脫。
女子微皺柳眉傳音道:“傑哥,此島是否太過於安靜,如此靈氣,竟不見哪怕一隻海鳥野獸,即便有強大妖獸霸佔,也不至於弄得生機全無?”
“有些妖獸海怪就是這樣的秉性,即便對它毫無威脅,也全都驅除,獨佔一島,芷妹你有沒有注意到,不僅此島生靈毫無,就連方圓五十里內也無任何游魚蝦蟹,足見這頭妖獸的蠻橫。”男子緊緊盯着氣息遠遠傳來的島心,鎮定地道。
“傑哥,你怎麼?”
“呵,我怎麼開口嗎,對方已然知曉我們的到來,在踏上此島的剎那,這股純粹的靈材氣息裏,只要你細緻感應,就能發現那一縷微不可聞、強大的妖獸氣味。”
男子正色開口道,這頭妖獸至少和他們同一個等級,說不定還是七級妖獸中較爲強大的存在,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還是夫君細心,”女修給了他一個白眼,有些勸慰地道,“此妖獸靈識如此敏銳強大,要不,我們去別處試試?”
“哈,如今整個南海被天諭靈芝弄得人心惶惶,放在以前,此處早就被他人踏足,我們正要趁他人畏懼不前的時候,先下手爲強,搶佔先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傑哥看了一眼芷妹,柔和地道:“修仙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果老天都認定我夫婦二人註定不能走遠,我李傑也在所不惜,苟活着老死,不如轟烈向天一戰,又有何妨。”
聽到李傑的話語,喻凝芷忍不住把他的手放在掌心。
“好。”
妻子的心意讓他心中感動,他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言辭之人,反手把喻凝芷的手握緊。
既然被對方所看破,夫婦二人索性展開身法,不加掩飾下,快速向島心飛掠而去。
其實,他們錯了。
島心妖獸並沒有感應到他倆,只是李傑先入爲主走入了自己的思維歧途。
在自己感應到它的時候,就想當然地認爲它也知曉了兩人。
當他們大張旗鼓地撤去隱藏手段,透出氣息時,才真正被妖獸捕獲。
而李傑自認爲的重寶氣息夾雜着的妖獸氣味,只不過是它想要壓制卻又無法壓下所致。
如果他們在自己獨特隱匿神通的保護下,先給它來個出其不意,妖獸重傷下,說不定還能和它鬥個旗鼓相當,正是這一微小的錯誤判定,現在上去,九死一生。
喻凝芷仿似感應到什麼一樣,疾馳之際,俏臉閃過一縷雪白,旋即隱沒。
靈獸袋中正傳來幽狸靈貓的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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