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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死裏逃生

方纔早在那些人追上來的時候雲期就警覺地意識到一切未必如他們所想,這些人未必會給他們等到援兵的消息。

在意識到這一刻的時候,她就迅速用最厚的一件大披風把自己裹了起來,然後蹲在了車裏。

謝長安在車外,而且是有武功的,第一個攻擊他顯然不划算,而車裏的雲期毫無疑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軟柿子。

但是也正因爲雲期坐在車裏,想要傷她就必須先毀掉車身,而能把毀掉車身和傷她同時完成的就是用錘,而死士中用的最多的錘就是流星錘。加上馬車較低,而他們騎的都是高頭大馬,所以從車身正中攻擊是最有可能的。

那麼雲期只需要蹲在車裏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當然,如果那死士不走尋常路,一定要貼着車的底盤攻擊的話,雲期也沒有辦法,只能說一句命裏如此。

但是好在,她命不該絕。

此時她慢慢地擡起頭來,跟謝長安說:“我沒事。”

謝長安鬆了一口氣,想要繼續逃走。

這是雲期又說話了:“不要繼續逃了,找個方便你出手的地方停車,越快越好。”

謝長安:“怎麼了?”

“繼續在車上,我們兩個早晚要被耗死。”

馬車速度不快,繼續在馬車上他們就不得不承受這些死士的攻擊,而對於這些死士來說,一個流星錘就足夠他們喝一壺了。但是他們兩個之中唯一能夠出手的謝長安卻被限制得厲害——他是用長劍的,但是在車上不得不分心駕車不說,只要那羣死士不貼過來,他是萬萬傷不了他們的。

所以就必須停下來,雖然即使停下來的贏面也不大,總比在車上被動挨打好得多。

馬車甫一停下,謝長安就撈起裹得嚴嚴實實的雲期拔足狂奔。

抱着個人跑並不容易,好在雲期瘦弱,倒也算不上多沉。

但是她畢竟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兩人沒跑出多遠,就被那羣死士追上了。

謝長安把雲期放到地上,從背後拔出劍來,然後輕聲說:“雲期,待會我會盡量攔住他們,你快跑,如果能求救最好,如果無法求救的話,就儘可能活下來吧。”

這些死士比他預想的要更加強,也更加兇,不出意外的話,他很有可能會輸。

雲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拔腿就跑。

謝長安看着她毫不留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下:真是果斷啊。

然後看着想要去繼續追雲期的死士,揮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秋水長劍:“來。”

......

雲期裹着那件過於寬大的披風跌跌撞撞地跑,不是她走路不利索,實在是這間披風太長了,她走兩步就要被這間披風絆一下,可以說她現在這麼狼狽,這件披風有十分的責任。

但是她還不能丟掉這件披風。

這件披風是兩人在路上預料到會有追兵的時候,謝長安拿出來給她保命的。

據說這間披風使用刀槍不入的天蠶絲織成,內裏襯的是水火不侵的火鼠皮,可以說是保命良品,是謝長安特意帶出來危急時刻用的。但是如今這個形勢並不樂觀,於是就給了雲期,給了雲期不說,還讓雲期在暗袋裏裝了不少的小東西,還有他的信物,以期雲期能夠真的逃出去爲援兵引路。

而這也是雲期唯一能夠保命的手段了,所以即使它大大地拖慢了雲期的逃命速度,她也不曾想過脫下。

但是那羣死士都被謝長安拖住了,她應該是安全了,雲期如是想。卻在下一瞬看見斜裏殺出來的又一隊死士,嚇得臉都白了。

是他們想得簡單了,謝敏壓根就沒有給他們活路,因爲不知道“謝懷玉”究竟知道了些什麼,所以爲了永絕後患,索性趕盡殺絕。

真是狠毒!

他不止是派出了一隊死士,而是派出明暗兩撥人。若是在明的那一隊死士能夠順利殺死雲期二人再好不過,可若是在明的那一隊做不到,在暗的那一隊就是後手,隨時能夠殺出來替在明的解決掉他們。

而此時好不容易從在明的一隊手中死裏逃生的雲期兩人,是絕對無法再次生還的。

好毒的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這樣狠毒。

但是眼下境況容不得雲期繼續細想,這些疑點和問題如今想出來作用也不大,若是人死了,就算理清楚一切也是無計可施,眼下還是活下去更重要些。

雲期披風下的手慢慢地按住了暗袋中的一包毒粉。

謝長安說這毒粉只要吸進去一點點,就會立時眼盲,目不能視的情況下,任是他武藝卓絕也要收受到影響。只是這毒粉只有一包,必須得好好使用。

而那羣死士卻騎着馬在她面前停下了,他們並沒有做什麼,既沒有拔劍,也沒有用流星錘捶死雲期,而是帶着調笑的意味,肆意品評雲期的身體。

“太瘦了,嘖,跟個丫頭似地。”

“都十五了還是個丫頭,這種女人最沒味道了。”

“一個丫頭,哪裏就是女人了。”

他們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從雲期的身體上刮過,就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一樣慢慢地舔着雲期。

真是噁心,雲期如今的身子與一個女童有何區別,這些禽獸居然對着女童的身體想女人。

但是好在,雲期過於瘦弱,他們雖然沒有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卻也沒打算讓雲期痛痛快快地死去。那輕飄飄的流星錘落到雲期的身上,把她捶得飛出去的時候,雲期還在想這些人是隻能躲在暗處憋壞了嗎這樣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

她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吐出一口血來。

雲期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一錘讓她僅僅只是吐血是不夠的,她趴在地上,看着凌亂的車轍,眼前卻變得模糊起來——她的神智開始不清醒了。

她必須儘快把那包毒粉用掉,否則最後很有可能她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殺死了。

雲期捏緊了那個紙包,慢慢地把她放到更好拿取的懷裏。只要他們湊近,只要他們走上前來,雲期想,我就讓他們都瞎掉。

他們似乎沒想到雲期的身體如此脆弱,這套把戲他們不是第一次玩了,但是從前就算是再嬌生慣養的小姐也會在死到臨頭突然有了力量,能夠開始逃跑。那纔是他們最愛的遊戲,就像是貓玩弄耗子一樣,慢慢地折磨。

但是眼前這個卻只受了一下就不行了,爲首的那個死士“嘖”了一聲。指使另一個拿着槍的死士去看。

那人的槍尖挑着雲期的衣裳把她翻了個面,就看見女孩滿臉是血,一動不動。

他對着爲首的點了點頭:“斷氣了。”

“真晦氣。”

衆人紛紛下馬,圍上前去,這是他們最後的遊戲了,他們是不會給目標留下全屍的,而是會盡可能地把她捅成一個篩子。

第一個人下手的時候,還有人有疑慮不肯上前,等到第三個人的時候,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而躺在那裏忍着巨大的痛苦裝死的雲期知道,時機已到,再不動手她也沒有力氣動手了。當下就掏出那個紙包撕破對着所有人一揚。

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地響起,而云期也看不見他們的慘狀了——她來不及喫下解藥,因此受那毒粉影響,也看不見了。

但是雲期預料到了眼下的境況,她慢慢地站起身來,依靠着自己之前記下的每個人的站位,顫顫巍巍地向外奔逃。

卻在跑的過程中不知道碰到了哪個人,被他一把薅住頭髮拽了回去:“我抓住那個小賤人了!”

巨大的恐懼席捲了雲期的內心,她現在看不見了,一旦被抓住就是等死。她嗚嗚哭着從那個人手中扯出自己的頭髮,然後掙扎着向外逃去。

身後的死士卻沒有追上來,雲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但是眼下的情況,不追就是好消息,沒有必要刨根問底。但是剛跑出去一段路就被人抓住了肩膀,嚇得她大驚失色,以爲那些死士又追上來了。她嗚嗚哭着掙扎,卻被人摟進懷裏,然後響起的是謝長安的聲音:“雲期,是我。”

雲期泄了勁一樣,軟倒在謝長安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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