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明瞭,半分不留情面的話,讓季知鳶無地自容,耳根子都燒得通紅。
眼眶更加溼潤,身體也搖搖欲墜。
她……
她只是下意識地就那樣說了,想讓季相思勸勸阿琛而已……季相思爲什麼要曲解她的意思?
季知鳶在心裏委委屈屈地想。
她絲毫沒覺得自己說話的方式有問題。
畢竟以前身邊都慣着她,哪裏有人會指出她的話說得不恰當?
她搖搖欲墜的柔弱模樣一下子就刺痛了季家夫婦和慕修然的心。
“季相思!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季相思,你怎麼這麼過分!”
來自周華燕和慕修然的呵斥齊齊響起來。
季相思當即就要暴走。
tmd!她說什麼了?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她那句話的意思不就是我不讓你兒子跟你回家的嗎?”
“而且我就說了她一句,你們就跳腳了?”
“怎麼?你們家裏人都是跳腳蝦?動不動就跳腳?”
季相思按下了車窗,把腦袋伸出去衝着他們一頓輸出。
罵完,就有慕如晦拿着水杯遞到她脣邊喂她喝水。
在季相思喝水期間,慕如晦把胳膊搭在的車窗處,冷冷地看向車外站着的幾個人。
雖然他是坐着的,其他人是站着的。
但是他冰冷的眉眼彷彿在高高在上地睥睨着衆人。
“阿喜說話難聽嗎?”
“阿喜說話過分嗎?”
“我可一點都不覺得。”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季知鳶,不屑地冷嗤一聲:
“我倒是覺得阿喜這種直白坦率的說話方式,比某些人彎彎繞繞暗含深意的說話方式好得多。”
慕如晦話音一落,季知鳶就震驚地震了震身子。
她沒想到,自己的行爲在別人眼裏居然是這樣的。
自己是彎彎繞繞心眼子多嗎?
季知鳶一下子撲進了慕修然的懷裏,委屈地癟嘴難受。
但這還不是最難聽的。
最難聽的,來自於季長楓。
只見他往後又退了退,與季知鳶拉開更大的距離,一臉嫌棄地說:
“你說話怎麼怎麼綠茶?”
“就你們還說是我的親人,我都嫌丟人!”
他指了指季家夫婦:
“你們兩個,是非不分,辱罵我的救命恩人!”
又指了指季知鳶:
“還有你,你這個綠茶居然冤枉我的救命恩人!”
“你們對我的救命恩人這麼不好,我不可能跟你們回去的!”
“等你們什麼時候知道感恩了,向我的救命恩人送上一千萬的感謝費用,我就什麼時候回家裏去!”
說完就拉開了車門重新坐了進去。
“好了,走吧。”
然後季家夫婦和季知鳶這一對就眼睜睜地看着季長楓跟着季相思她們離開了,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這、這季相思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呀!怎麼會這樣!”
周華燕捶胸頓足,癱軟在了季政安的身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呢喃自語:
“不行不行!季相思太邪門了!老公,咱們回去再找大師算一卦吧!”
“季相思會不會給咱們兒子下降頭了!”
季政安推了她一把,恨鐵不成鋼:
“什麼下降頭!整天就知道這些神神鬼鬼的!你沒聽兒子說他失憶了嗎?”
“肯定是他失憶剛醒來的時候是季相思在他身邊,所以他對季相思就特別依賴,說什麼信什麼!”
“哎——”
說完,季政安長長地嘆了口氣。
“沒辦法,他想暫時跟這季相思,咱們也不能強行把人帶回來。到時候傷了兒子的心,那豈不是更把他往季相思那邊推了?”
“咱們得循序漸進,慢慢讓他接受我們……”
季政安和周華燕夫婦一直在商量怎麼把兒子的心從季相思那邊挖回來。
而季知鳶……
季知鳶剛纔真的被傷到了。
性格使然,她以前都是那麼說話的,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是今天一個兩個三個都罵她,讓她心裏特別不舒服。
伏在慕修然的懷裏“嗚嗚”地低聲哭泣着。
“阿鳶,阿鳶你別在意。他們都向着季相思,對你說話自然難聽。我覺得阿鳶一點問題都沒有,你說話做事,我都覺得特別好,容不得他們指摘!”
季知鳶揚起小臉,淚眼朦朧地求證:
“真的嗎?”
“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是壞女孩對吧?”
“對!”
季知鳶破涕爲笑,然後又安心地投入了慕修然的懷抱。
既然修然說她沒錯,那肯定不是她的問題。
一定是因爲季相思,所以他們纔會對自己產生誤解的……
季知鳶的眸子裏,再一次閃過了對季相思的不滿。
另一邊,回去的路上,季相思一直想誇獎季長楓。
但是慕如晦在旁邊,她又不好表現得太明顯。
於是就憋了一路。
到巷子口的時候,先把王嬸兒送回了家,然後他們三個一起回家。
對於新跟過來的這個小夥子,外公表示好奇。
“這小夥子是誰啊,跟相思長得還有點像呢!”
季相思和季長楓齊齊回答:
“他是我弟!”
“我是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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