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雲朝在莊園裏同clare一起吃了晚飯,又陪他去音樂會劇場。
晚飯習習,吹在身上帶着一些涼意,同時,又帶來一陣陣遠處的花香。
出門時,clare拿了一件西裝外套給她:“莊園裏沒有女人衣服,你穿我的外套,晚上溫度低。”
“謝謝clare先生。”
“你不用每句都跟我說謝謝。”
“喔,好。”
雲朝從他手裏接過外套披在身上。
他的衣服對她來說寬寬大大,但遮擋住了寒意和冷風,沒那麼冷了。
雲朝沒想到他會主動拿外套給他,他看上去是一個很細心的人,這樣貼心的男人,也難怪以前很多女人追。
還有女孩子追他十年。
可惜,那個女孩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
clare落了難,她就跑了。
道路邊開了燈,兩排路燈將整座城市映照得光怪陸離,clare先生的車也淹沒在車流裏。
“去過多倫多劇院嗎?”他問。
“還沒有……”
她哪有錢去。
一張票的錢,可以給小桃子買新衣服了。
“學藝術的,連劇院都沒去過,你真是一個無趣的人。”
“先生,要先有生活纔能有藝術。”
“道理倒挺多,你要是真懂,就不會年紀輕輕生孩子。自己還活得不像樣,孩子跟着你真是遭罪。”
“……”雲朝一下又無話反駁。
這人,有點煩。
雲朝略有點生氣,撇過頭,沒搭理他。
到了劇院,司機將clare的輪椅放下。
雲朝走在他身後,推着輪椅,看着琉璃一般美麗的燈光,眼底都是光。
劇院建築高大,呈橢圓結構,玻璃幕牆上透着燈光,前方的噴泉奏出音樂。
華燈霓虹,晚風簌簌。
這一刻,雲朝心裏又燃起了雀躍的歡喜。
她凝視劇院。
她突然覺得,這一刻,真好。
晚風撩過她耳畔的碎髮,雲朝將頭髮別到耳後,彎下腰,問clare:“先生,現在進去嗎?”
“走吧。”
男人戴着面具,她推着他的輪椅。
她的腳步很慢,享受着晚來的風,吹過她的臉龐。
像所有普通人一樣,他們檢票,進劇場,找到位置。
來聽音樂會的人不多,他們的位置在前方的vip位,舞臺還是空的,還沒有到開始的時間,觀衆正陸陸續續進場。
雲朝從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保溫杯,遞給他:“先生,喝點水,熱水。”
他們並肩坐在一起,雲朝的身上還披着他的外套。
“nina,我第一次像普通人一樣來看音樂會。往常,這樣的音樂會,我都是包場。”
雲朝知道。
誰不是呢。
她當年還住在望月的時候,那人常常給她包場的票。
這樣一看,她和clare竟同病相憐。
“這是我車禍後第一次出門。”
“那我很幸運,能陪着clare先生。”
他沒有說話,眼睛看着舞臺。
舞臺上很空,除了設備和屏幕外,沒有一個人。
“clare先生,你放心,我會陪着你等你康復。不用多長時間,你一定能站起來,重新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
“雙腿骨頭壞死,站不起來了,永遠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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