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往前走,腳下霧氣朦朧,約走了一盞茶的時間,霧氣已瀰漫到了下半身,早已看不清腳下的路。
再回頭時,已不見洞外的亮光,四周只是沉悶的殷紅一片。
我壯着膽子往前走,前方似有螢光閃爍,彷彿在這沉悶的的籠罩有了一絲生機。
不禁加快腳步,眼前一路都有螢光,卻並不聚集,三三兩兩如散落星辰。
轉角處突現亮光,我仔細一看,地上更勝螢螢之光,通體散發着銀白的光,卻不知道到底是何物。
我蹲在地上一瞧,地下淌着暗色的液體,伸出手指一蘸,移到眼前時,一股濃烈的腥氣讓我眉頭一皺。
側過身忍不住想吐,喃喃道:“血,是血!”
略沉了口氣,又探下身打量着,半晌才道:“龍,怎麼會是龍?”
我瞬間跌坐在地上,感覺頭皮發麻,身後冷風陣陣。
腳下似有被扯之感,我伏身摸去,竟是那隻嘴角帶血的兔子。
突然想起上回兔子舔血的場景,我驚魂未定的把它抱在懷裏,一邊撫摸它的頭,口中唸唸有詞:“可不能隨意舔血。”
它趁我出神之隙,又溜到一旁,待我再探身去尋之時,它又出現在血跡旁,對着我動着它的三瓣嘴。
“你要說的,我可什麼都聽不懂!”
說完只覺得此刻的一幕格外熟悉,莫非這也是潛龍淵隨心而出的幻境,我上次所見究竟又是何意。
“輕嫋!”
一聲微弱的聲音響起,我的胸口閃着微光,好似吟修在喚我。
我左右張望着,卻並未見到他的身影,眼前卻是光華耀目。
龍身逐漸被冰雪掩蓋,連血跡都已模糊不清,片刻後,上面又有些凹凸不平,在亮光下顯得格外顯眼。
眼看着冰越來厚,已看不清他原本的面目,腳下的霧氣也消失殆盡。
我正要往前走,卻發現身子無法動彈,腕間飄出一絲靈魄,緩緩落到那厚厚的冰雪之上。
只一瞬間的功夫,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心中壓抑沉悶。
眼前是一根巨大的銀柱,上面被沉重的鏈子環繞,隨着天雷降下,一聲聲哀嚎響徹四方。
一道腥紅濺到我臉上,我纔看清那柱子上綁着青龍,天雷加身已是皮開肉綻,刀劍入頸一劃而下,五臟俱出,青龍立即劇烈的抖動,痛苦的喘息。
此刻也絲毫沒有被放下意思,就在他喘息之際,角後被猛烈一擊,他又吐了一口血。
周圍竟是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時時刻刻與我寒暄的臉,此刻竟讓我覺得無比噁心。
青龍此刻已奄奄一息,一根青綠的筋仍被毫不猶豫的抽出,他的低垂的頭再不動了。
這時,一聲低沉而有威嚴的聲音響起:“剮鱗!”
我撇過臉,只看到了那至高無上的身影,心中一震。
極力想要開口阻止,卻發現終是徒勞,我只能看着這一切在我眼前發生。
我的眼中極盡傷痛,看着刀尖深入皮肉再帶血而出,青龍瞬間仰起頭來,而後又重重垂下,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刀尖劃過的撕裂之聲。
銀柱上早已血跡斑斑,眼前懸在空中的青龍,是我從來沒曾見過的面目。
天君的手無聲擡起,他手中結出羅網般的光暈將青龍罩在其中,下一刻,青龍的身體發出爆裂聲音,他才一臉不屑收手。
他轉過身,語氣冰冷道:“將這些不乾淨的東西,丟到不得見處!”
隨着他遠去,我才得以睜開眼,身旁的冰雪掩蓋的一切,此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彷彿是做了一場夢,夢中所見卻無比真實,我此刻最想的便是用重華的赤瞳鏡來印證我方纔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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