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止的水上功夫了得,才半日的功夫,就已到了蛟龍族最大的聚集地。
“我記得東礁界一帶都是蛟龍族的聚集地,怎麼如今到了這?”
雲笈道:“你有所不知,萬年前青龍族在東礁界與蛟龍族一戰,才迫使蛟龍族轉移地界。後來天君平亂時,便將東礁界又劃爲東邊的聖地,故而東礁界已無蛟龍族。”
“原來如此!”
寧止下來之後,臉色並有些失落,雲笈低聲問道:“這裏發生了何事?”
他悶聲道:“數月前,蛟龍族遭受大風肆虐,天降異雷,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寸草不生!”
我心中默唸:“是風祭!”
雲笈看了我一眼,倒吸一口涼氣,半晌才道:“如此陰毒之術,何人想置蛟龍族於死地?”
我搖頭道:“數月前,吟修曾攜我至此。”
他眼中一亮,嘆道:“原來如此!”
“寧止,蛟龍族的傷亡如何?”
他面如死灰的搖搖頭,帶着哭腔道:“死傷過半,怨聲載道。”
雲笈問道:“你準備如何着手?”
“解鈴還須系鈴,蛟龍族的怒火恐怕難以平息,除非……”
雲笈擺手道:“想要讓天君前來安撫,不可能!”
他看着我憂慮的眼神,又道:“是否不可避免又有一場大戰?”
“蛟龍族死傷過重,已無力再戰,只是人心盡失,天君若要統轄更爲不易。”
雲笈撓了撓頭,無奈道:“那我們該如何?”
“眼下先盡力救治。”
寧止鎮定道:“我隨你們一起!”
我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不錯,有擔當!”
這裏雖然是一片狼籍,卻沒有太多哀嚎聲,我不禁好奇的問道:“他們人呢?”
寧止默默走到前面,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喊道:“我帶你去見他們!”
我與雲笈跟在他身後,走到一個角落,彷彿感覺天都黑了。
仰頭一看,那堆積如山的屍體,如同一面城牆。
雲笈轉身便吐了,此時我看到寧止緊咬的牙關,便強忍着不敢發作。
待雲笈吐了一陣回過身來,寧止的身子有些顫抖,隨後重重跪倒在地。
他捂着雙眼,未曾聽到他發出的一點聲響,許許久的沉默之後,聽到他沉悶而絕望的聲音。
“我真的不能恨,不能報仇麼!”
“寧……”
雲笈攔住了我,動容的搖了搖頭,眼神示意我站到一旁。
隨後他在我耳邊低語:“等他冷靜下來再說,他正遭受着年少的第一次絕望,我相信他能挺過來!”
寧止終於紅着眼眶站起身來,眼神堅定的走到我面前,叩拜道:“戰神引我入道,我感恩其恩情,倘若他日我做出違逆師尊之事,望師尊不可手下留情,做維護天下公理的戰神!”
我深知他的兩難境地,也尊重他的選擇,倘若有一日真如他所說,那也算全了我們之間的情義。
“好,我答應你,自會站到公理的一邊!”
雲笈看我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議,他搖了搖頭又緊閉雙眼,彷彿料想出了最壞的結局。
突然聽到遠處震耳欲聾的嘶吼聲,我驚異的轉過身,正要四處尋找時,寧止拉住我的衣腳。
我震驚的看着他,緩緩開口:“你知曉發生了何事?”
他撇過臉不願對視,我舉步要走,他才慌里慌張道:“他們……他們在……祭旗!”
雲笈迫不及待道:“以何爲祭?”
他支支吾吾的開口:“好像是……定蛟太子的從屬。”
我大驚失色道:“這與他們何干?爲何要用他們祭旗!”
“他們說定蛟太子早已背叛蛟龍族,故而要將他的從屬滅盡,方能顯出反抗天界的決心。”
“荒謬,定蛟太子是爲蛟龍族的福祉才與天界修睦,如今怎會變成他背叛蛟龍族!”我怒氣衝衝道。
雲笈勸道:“聽到的未必就是真,想想這背後的緣由,說不定就能找出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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