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顧一眼,念道:“盡力而爲!”
東海邊上,如蜘絲一般的細網籠罩在上空,我指着結障問道:“這是今日才發現的麼?”
“對,今日與昨日不同,海水已經紅的發黑,像是有大災降臨!”
聽身旁將領所言,我蹲下身用手在水中劃拉了幾下,的確如此。
我擡頭望着天,覺得無比壓抑,心亂如麻。
倘若不破開結障,就只能被拘於此,極其被動。
我此刻受牽制咒的影響,並無勝算,只能依靠地利,隨之掐指一算,算出了東南方向更利於施法,便轉頭叮囑道:“去備香案來,我要破結障!”
不出半日的光景,天色晦暗無光,海上的風浪大作。
我站在香案前,恭敬上了三柱香,默唸之後割開指尖,在香灰中滴了幾滴血。
突然起風了,香案被掀翻在地,我不慎跌倒,風吹在身上,竟如鞭子抽在身上一般。
眼見水族們在風中瑟瑟發抖,片刻就被風吹進了海里,在漩渦中消失。
我支撐着身子往前挪動,絕望道:“不要啊!”
可呼嘯的風聲和翻涌的波濤聲,早已將我的聲音吞沒,我黯然垂首,緊咬着牙關,憤恨不已。
龍王趕到我身旁,焦急道:“戰神快走,我等今日殞命在此,乃是命中註定,戰神身負六界之安危,絕不能有閃失!”
我擡起頭來,一臉悲痛的與他對視,而後萬分驚恐的指着前面,有氣無力道:“晚了。”
他擡眼的功夫,一團黑壓壓的‘烏雲’正朝這邊飄來,待看清後,身旁早已被黑暗侵襲。
我迅速將他的頭按下,無數的蟲蠅撞擊在臉上身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空中發出簌簌的聲音,如滾雷掠過,讓人驚駭不已。
許久之後,聲響遠去,我才冒出頭來,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此時漆黑如墨的水中也漂浮着蟲蠅,四周一片死氣沉沉,充斥着肅殺之氣。
此時羽魄中的紅氣已化作了濃煙,這些變故顯然與之有關。
我低聲道:“你去找找出路,帶着他們出去避一避,此處兇險,不宜久留!”
龍王見我發話,也不再猶豫,轉身便跌跌撞撞的離去。
我時刻盯着羽魄,想要看清它究竟有何變化,不知過了多久,龍王的聲音再次響起。
待轉過頭去,見他面如死灰,心中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見他久久不言語,我無奈問道:“究竟怎麼了?”
他沉默半晌,垂頭喪氣道:“結障早已將周圍封死,我們……我們出不去了!”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他如此說,還是覺得心涼了半截。
還要強裝着冷靜,安撫般的說道:“既如此,只能背水一戰了,倒也應景!”
回想起方纔那黑壓壓的一片,不覺愣了愣神。
“不知戰神可有應對良策?”
我反問道:“這裏可曾出現過如此多的蟲蠅?”
他沉聲道:“幾千年前出現過一次,後來就再未見過。”
“你說的可是精衛之足被蟲蠅所噬的那次?”
他點頭應道:“正是!”
我突然後退了兩步,緊緊捂着胸口,悵然道:“原是天意難違,能滅蟲蠅的法器,如今就在我身上。”
龍王的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他迅速跪在我身前不停的懇求着,懇請我給予他們一絲憐憫。
我受制於牽制咒,術法時而失靈,法器在身,卻也不知是否能成。
成敗在此一舉,絕不能輕易退縮,東海所有水族的性命此刻都在成與不成之間。
我做了最壞的打算,倘若不成,與他們陪葬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決意與你們同生共死,斷不會食言!”
我此話一出,他也擡頭凝望着我,慘淡愁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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