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會在天界呢,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這一次,她並未相信吟修的話,搖了搖頭艱難站起,又執意推開吟修的手,搖搖晃晃的往紫華殿走去。
“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尋他,千山萬水輪迴轉世都阻隔不了,如今以此殘身想見他一面又有何難!”
吟修本想阻隔她的去路,卻見她噙着淚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路,終究不忍再勸。
“你……”
朝露轉過頭來,坦然笑道:“你無需瞞我,我知他或許凶多吉少,心中已有最壞的打算。”
“你爲何會知曉?”
“我們初見之時他曾言會一直將我帶在身邊,我怕他丟下我,故而誘他簽下生死契。”
吟修躊躇許久,眼泛淚光道:“他,他……自盡了!”
朝露聽後,臉色大變如遭雷擊,她顫抖的舉起手,反覆念道:“求你,求你……帶我去見他……”
“對不住了,我沒能阻止這一切!”
吟修奮力搖頭垂眸而立,臉如秋霜,心如刀絞。
朝露艱難喘氣,擺了擺手,依舊往前走。
“你當真要見他?”
吟修想起他的死狀,不忍她見了再傷懷。
“是他帶我來九重天的,我理應去送送他。”朝露的眼中透露着一絲堅定。
見她非去不可,吟修只道:“好,我帶你去!”
轉眼就來到紫華殿,此時守衛正用白布手忙腳亂的包裏着藥王滿是血跡的身子。
朝露驚慌失措的撲上前去,一個踉蹌沒站住,猛然摔在地上。
吟修還沒來得及扶她,她便連滾帶爬的到了他們身邊,迅速撇開他們的手,不停的扯着白布,如同着了魔一般,喃喃自語道:“你怎麼會在這兒?我不信!你怎麼會在這兒!”
看到那張帶血的臉,朝露倒吸一口涼氣,木然跌坐在一旁。
吟修上前迅速將白布蓋上,又轉頭道:“如今再見,難免心痛,節哀!”
朝露聽後卻突然嘴角含笑,笑着笑着嘴角就溢出血來,吟修驚異上前扶着她的肩膀道:“你怎麼了?”
她就才反應過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眼中全是破碎,嘴角卻還帶着笑。
“此生一去恩情無,死生契闊與誰說!”
她緩緩起身望向殿外,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久久迴盪在紫華殿中。
吟修動容的凝視着她,在衆神探尋的目光中,她突然轉身撞向了一旁的柱子。
眼前霎時一片血光,吟修的身上也留下了溫熱的血跡。
一朵寂靜於人世的百年之花,終於去見了她想見的人,天界的紛亂再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吟修轉而望着半身被白布包裹的的藥王,感覺此時冷得發抖,他緊緊抱着胳膊,竟在殿上泣不成聲。
天君搖了搖頭,凝眉道:“你爲何帶着她私闖紫華殿?”
吟修擡起微紅的眼眸,顫抖着嘴脣道:“藥王已去,她求我帶她來見最後一面,吟修實難不應。”
天君嘆道:“本君今日不與你計較,退下吧!”
天君的語氣雖然強硬,但吟修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立即起身再拜。
天君並未明白他的意思,便道:“你這是何意?”
吟修久不願起身,悶聲道:“吟修有錯在先,天君憐憫留我至今,如今戰神之死已然明晰,吟修自請永守天池,面壁思過!”
“這只是當初本君提出的緩兵之計,你當真要願去?”
天君一臉探究的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爲何如此執着。
吟修挺直了上半身,無比嚴肅道:“君令一出,豈能廢之,吟修願受此罰!只是心中仍有掛念,求天君恩准!”
“你說!”
吟修伏身再拜:“之前在梵陰山幫過我的女子,我曾允諾助她入輪迴轉世,不必在梵陰山受無盡折磨之苦,求天君給她一次重入輪迴的機會!”
“念她此番助你滅了噬血魔,於天界有恩,本君自然應允!”
“還有一事,乃是吟修此生唯一不能放下的夙願,求……”
“你不必再求,青龍族一事,本君心中自有定論,不久便會昭告六界,還青龍族一個清白!”
“多謝天君,吟修代青龍族敬拜天君,願天界萬古綿長,六界安然無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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