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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寂月劍宗

江言鹿:“……”

她此生第一次聽到這種奇奇怪怪的要求。

但是這些話從小師弟嘴巴里說出來,貌似也沒有那麼奇怪了。

江言鹿扯了扯脣角:“這個就不必了。”

說話間的功夫,她已經從方纔的旖旎中清醒過來。

江言鹿偏頭躲開了祈樾又湊過來的脣,在他背後輕輕拍了兩下:

“好了下次再親,我今夜還有畫符的任務沒有完成,你先自己再一旁待着,我去畫符。”

即便知道祈樾是魔域的魔尊,即便知道他已經活了至少百歲。

江言鹿在跟他相處的時候,仍舊不自覺把他當成比自己小的師弟來看待。

她已然習慣了這種跟他相處的模式,若是忽然發生了變化,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太習慣。

但其實也沒有改變的必要。

祈樾還是跟原來一樣,除了多了兩個魔尊和不夜城城主的身份,其餘的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

哦,也有。

他更粘人了。

但江言鹿並不覺得煩。

她怕祈樾又覺得自己冷落了他,起身從軟榻挪到一旁書案前時,還不忘回頭同仍舊坐在軟榻上的祈樾道:“你可以坐到這裏來,陪着我。”

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祈樾過來。

她說這句話,就是爲了讓祈樾覺得自己是需要他的。

不然他那敏感的小心思不知何時就會冒出來,到最後還是得自己花時間去哄。

這話放在平日裏,祈樾定會滿心歡喜跑到江言鹿旁邊去坐着。

他早就被江言鹿在無形之中拿捏的死死的了。

但今夜他卻沒過去。

祈樾仍舊坐在軟榻上,聽到江言鹿的話,他整理了一下衣襬,稍微調整了自己的坐姿,紅着耳朵道:“我一會再過去。”

江言鹿狐疑地看他一眼,沒有多想。

她轉身坐正,將收起來的乾坤筆再度從玉鐲中拿出來,垂眸開始在符紙上繼續畫着符文。

……

修真界某處空曠寂靜的無人山間。

雲卿跟一具屍體一樣,渾身是血的躺在雜草叢生的山土上,一動不動。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纔跟忽然回魂了一樣,身體忽然一抽,手指也跟着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

胸腔心口位置的痛意鋪天蓋地涌來。

雲卿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躺在骯髒的地面上,憑藉八轉還魂丹的丹藥效果,讓身體慢慢恢復。

她心中一陣後怕。

若不是她在歸墟祕境的無影塔中,拿到了一枚保命丹藥和一個能夠在關鍵時刻逃命的神階法器。

恐怕那時就死在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手中了。

然而這兩種東西,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用過一次,就再也不能用第二次了。

她手中已經沒有多餘的神階法器了。

雲卿並沒有把握再碰到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自己會不會從他的手中逃走。

她手中已經沒有多餘的神階法器了。

那些高階法器,根本就對付不了那人。

那人實力太過強盛。

他在挖她心臟的時候,周身釋放出來的威壓,比之四大宗門的宗主,還要恐怖。

她若是沒有神階法器傍身,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從他手中離開。

真到了那時,就算她手中有再多的保命丹藥,也無濟於事。

畢竟保命丹藥是隻有在她還活着的時候,纔有用。

想到這裏,雲卿不敢繼續再在這裏躺下去了。

她怕那人會追過來。

她不能死。

她還沒同蕭珏成親,她還沒看到江言鹿死在她前頭,她還剛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神域鳳凰一族的後裔。

她怎麼能死!

雲卿體力恢復了一些,心口的痛意也在丹藥的作用下,慢慢減輕。

她又從芥子袋中拿了些丹藥放入口中,強撐着站起身,深一腳淺一腳慢慢往前走着。

修真界太過龐大,有些地方雲卿從來不曾踏足過。

幫助她逃命的神階法器是把她隨機傳送到這裏的。

她並不知這是何地,也不知這是什麼山,更不知這山的周圍都有什麼。

她時刻警惕着,認定一個方向,往那邊走走停停。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雲卿還是沒能從這不知名的山中轉出去。

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可能陷入了陣法當中。

雲卿眉頭緊緊皺起來。

荒郊野嶺的山間,怎麼可能會有陣法?

難道這裏並不是無主之地?

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雲卿耳朵一動,連忙蹲下身躲藏進一旁的石頭後面。

她一身術法被廢掉一半,又身負重傷,幾乎動用不了自己體內的靈氣。

如果此刻遇到趁火打劫之人,她必死無疑。

她不能死!

雲卿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告誡自己,決定不可以就這樣輕易的死掉。

她翻手從芥子袋中,拿出一個攻擊型的高階法器,攥在手中。

打算等對方靠近的時候,先下手爲強。

聲音越發近了。

雲卿已經能夠清晰的聽到他們的交談聲。

“大師兄,就是這裏,有人闖入後山的陣法中,被困在這附近,還沒離開。”

“我知道了。”

熟悉的聲音落入雲卿的耳中。

她眼皮一擡。

簡玉泉?

她剛纔聽到了那個回答聲,正是簡玉泉的聲音。

雲卿眼眸看向四周。

這裏竟然不是無主之地,而是寂月劍宗的地盤。

若是來者是簡玉泉,那她便不用擔心了。

雲卿立刻收起了手裏的法器,隱藏起眼底的陰狠和殺意。

再度換上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

讓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心疼。

怕簡玉泉找不到這邊來,雲卿還特地製造了一些細微的動靜,試圖引起簡玉泉的注意。

果然,簡玉泉耳朵微微動了一下,就迅速將目光鎖定在了雲卿面前的那塊能夠擋住兩人身形的巨大石頭上。

他傳音給幾位師弟師妹:

“在石頭後面,我們幾人包抄,速戰速決。”

簡玉泉很快給幾個師弟師妹分配好包抄的路線。

一行人行動起來。

自修真界大比結束後,簡玉泉的形象和地位,在寂月劍宗一衆弟子的心中中,就一落千丈了。

還願意跟在他身邊跟他一起巡邏後山亦或者是下歷練的弟子,比之先前,已經少了很大一半。

簡玉泉放緩呼吸,刻意隱匿住自己的氣息,就連每次落腳,都要將動作放緩。

然而在看到石頭後面這位突然闖入寂月劍宗後山的“不速之客”,簡玉泉腦袋宕機一下。

他盯着雲卿呆呆地看了好久,才詫異開口:“卿兒?你怎麼在這裏?”

簡玉泉上一次跟雲卿見面,還是在桃花祕境。

彼時雲卿讓他去做一件事情,他離開沒多久再回來的時候,原地已經沒有了雲卿的身影。

簡玉泉在附近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雲卿。

最後獨自一人離開桃花祕境。

從桃花祕境中出來,他就回宗門了。

一直在宗門裏待到今日。

簡玉泉從來沒有跟雲卿說過寂月劍宗的具體位置在修真界的什麼地方。

雲卿也從來沒有過問過這些事情。

因而云卿突然的出現,對於簡玉泉來說,算是一個驚喜。

他還在等着雲卿的回答。

可雲卿並沒有對簡玉泉的話做出任何迴應。

她眉心一籠,還沒開口,淚水就先從眼眶中大滴大滴地涌了出來。

她聲音柔弱,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着,如弱柳扶風。

“簡大哥……”

簡玉泉當即慌了神,擡手就去擦雲卿臉上的眼淚。

他也是這時才注意到雲卿胸口上那一大灘的血。

簡玉泉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傷的你?你爲何突然一人出現在我們寂月劍宗的後山?蕭珏呢?”

提起蕭珏,雲卿便想到那日在寒潭水牢中,蕭珏跟她說的那一番偏向江言鹿責怪她的話。

她心中頓時如同紮了無數根針,泛着綿密的疼。

她哭得更兇了。

眼淚掉落下來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但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就只是搖着頭哭。

寂月劍宗其他幾個弟子見狀,面面相覷。

跟着簡玉泉來後山的幾個弟子,都是當初沒有參加過修真界大比的弟子。

雲卿身上又沒穿着太玄劍宗的宗服,他們自然不認得她。

其中便有一個弟子問道:“大師兄,她是誰?”

簡玉泉跟幾個弟子介紹道:“她叫雲卿。”

“雲卿?”

人羣中,突然有人將聲音提高:

“她就是雲卿?太玄劍宗的雲卿?”

簡玉泉回頭看了眼說話的那個同門師弟:“你認得她?”

那位師弟搖搖頭:“不認得,但我聽說過她的名字。”

簡玉泉好奇問道:“在哪聽說的?”

師弟:“太玄劍宗的追捕令上。”

他話音剛落,簡玉泉和雲卿同時擡頭看向他。

簡玉泉皺眉:“什麼追捕令?太玄劍宗怎麼會給你下追捕令?”

“這我知道。”

沒等雲卿開口,那個弟子便有又將自己聽來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雲卿因爲犯下巨大過錯,殺同門,殺宗門管事和執事,被太玄劍宗驅逐出了宗門。而今她已經不再是太玄劍宗的弟子。”

簡玉泉聽到這些字眼,下意識選擇不相信。

自修真界大比結束後,簡玉泉的形象和地位,在寂月劍宗一衆弟子的心中中,就一落千丈了。

還願意跟在他身邊跟他一起巡邏後山亦或者是下歷練的弟子,比之先前,已經少了很大一半。

簡玉泉放緩呼吸,刻意隱匿住自己的氣息,就連每次落腳,都要將動作放緩。

然而在看到石頭後面這位突然闖入寂月劍宗後山的“不速之客”,簡玉泉腦袋宕機一下。

他盯着雲卿呆呆地看了好久,才詫異開口:“卿兒?你怎麼在這裏?”

簡玉泉上一次跟雲卿見面,還是在桃花祕境。

彼時雲卿讓他去做一件事情,他離開沒多久再回來的時候,原地已經沒有了雲卿的身影。

簡玉泉在附近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雲卿。

最後獨自一人離開桃花祕境。

從桃花祕境中出來,他就回宗門了。

一直在宗門裏待到今日。

簡玉泉從來沒有跟雲卿說過寂月劍宗的具體位置在修真界的什麼地方。

雲卿也從來沒有過問過這些事情。

因而云卿突然的出現,對於簡玉泉來說,算是一個驚喜。

他還在等着雲卿的回答。

可雲卿並沒有對簡玉泉的話做出任何迴應。

她眉心一籠,還沒開口,淚水就先從眼眶中大滴大滴地涌了出來。

她聲音柔弱,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着,如弱柳扶風。

“簡大哥……”

簡玉泉當即慌了神,擡手就去擦雲卿臉上的眼淚。

他也是這時才注意到雲卿胸口上那一大灘的血。

簡玉泉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傷的你?你爲何突然一人出現在我們寂月劍宗的後山?蕭珏呢?”

提起蕭珏,雲卿便想到那日在寒潭水牢中,蕭珏跟她說的那一番偏向江言鹿責怪她的話。

她心中頓時如同紮了無數根針,泛着綿密的疼。

她哭得更兇了。

眼淚掉落下來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但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就只是搖着頭哭。

寂月劍宗其他幾個弟子見狀,面面相覷。

跟着簡玉泉來後山的幾個弟子,都是當初沒有參加過修真界大比的弟子。

雲卿身上又沒穿着太玄劍宗的宗服,他們自然不認得她。

其中便有一個弟子問道:“大師兄,她是誰?”

簡玉泉跟幾個弟子介紹道:“她叫雲卿。”

“雲卿?”

人羣中,突然有人將聲音提高:

“她就是雲卿?太玄劍宗的雲卿?”

簡玉泉回頭看了眼說話的那個同門師弟:“你認得她?”

那位師弟搖搖頭:“不認得,但我聽說過她的名字。”

簡玉泉好奇問道:“在哪聽說的?”

師弟:“太玄劍宗的追捕令上。”

他話音剛落,簡玉泉和雲卿同時擡頭看向他。

簡玉泉皺眉:“什麼追捕令?太玄劍宗怎麼會給你下追捕令?”

“這我知道。”

沒等雲卿開口,那個弟子便有又將自己聽來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雲卿因爲犯下巨大過錯,殺同門,殺宗門管事和執事,被太玄劍宗驅逐出了宗門。而今她已經不再是太玄劍宗的弟子。”

簡玉泉聽到這些字眼,下意識選擇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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