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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疼死了

祈樾沒追過去。

他不知那人有沒有同黨,怕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畢竟對方的目標是江言鹿。

不過他方纔那一劍,也足夠對方將養好長一段時間了。

江言鹿也沒打算讓祈樾繼續去追。

窮途末路之人被逼緊了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保不準會拉着祈樾跟他一起死。

江言鹿不想讓祈樾冒險,收回視線,開口道:“不用追了,他想要我手中的伴生血晶,這次沒能得手,下次必定還會再來。”

祈樾眼眸一冷,而後擡手摸在江言鹿的腦袋上,溫聲問道:“還疼嗎?”

江言鹿搖搖頭:“不疼了。”

其實還是有些疼的。

她不想讓祈樾太擔心。

江言鹿將自己是如何被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帶到這裏來的事情,簡單同祈樾說了一遍。

祈樾冷聲開口:“血攝陣,神域禁法之一。”

血攝陣可以利用血來搭建子母法陣。

通過母陣上的血液能夠迅速鎖定對方的位置,再在其腳下升起子陣,藉助子陣傳送到母陣的位置。

不過這種方法非常危險。

若是被傳送的那人神識太弱,極有可能在傳送的過程當中,傷到識海。

輕則癡傻,重則喪命。

江言鹿第一次聽說這個神域禁術,不免後怕。

說到底,她還是大意了。

沒料到對方竟然會這種陰毒的傳送法陣。

幸而假的伴生血晶只有一顆。

用過之後,不會再有第二顆。

不過她那時情況特殊。

妖獸的血液比修士的血液腥臭,色澤也同修士的血液不盡相同。

常人一聞便能聞出這是妖獸血。

雲卿雖然戀愛腦,但在這種事上,還是很難糊弄過去的。

再加上還有四大宗門的宗主在外面看着。

就算能把雲卿糊弄過去,但不一定能把他們糊弄過去。

所以她才用了自己的血。

祈樾攤開掌心,一個精緻小巧,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黑色匣子,出現在他手中。

他將盒子打開,裏面放了一根血紅色的乾草一樣的細絲。

江言鹿一眼便認了出來:“佛仙絲?”

佛仙絲可以修復識海,強大神識或者是靈識。

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放在祕境裏,都能當整個祕境的鎮境之寶。

誰拿到都得把它供起來。

偏偏落在祈樾手裏,成了一株不起眼的枯草。

這東西在他手裏不知放了多少年。

若不是江言鹿識海受傷,他還真不見得能記起來。

祈樾微微頷首:“給你喫。”

生死契雖然能讓締結雙方共感傷痛,但那僅限於非常嚴重,身體和大腦潛意識裏覺得危及到性命的情況下。

小病小災不會共感。

祈樾知道江言鹿方纔有多疼,他不敢掉以輕心。

不疼也可以喫。

權當增強神識了。

江言鹿也沒有推辭,拿起黑色匣子中的佛仙絲,放入口中。

佛仙絲入口即化。

化開的瞬間,苦澀之意在口腔之中蔓延開來。

江言鹿沒覺得多苦。

但下一瞬,一顆飴糖被遞到了脣邊。

江言鹿詫異擡眸,看向祈樾。

祈樾聲音溫柔:“喫顆糖,就不苦了。”

江言鹿平日裏很少喫這些東西。

看着祈樾澄澈的黑眸,她張開口,貝齒咬住祈樾指尖的糖,嘎嘣幾下把糖嚼碎嚥下。

沒有想象中那麼甜,像是改良過。

是她能夠接受的甜度。

江言鹿好奇問道“這糖你是從哪弄來的?”

以前從未見祈樾喫過糖。

他好像也不是很喜歡喫甜食。

祈樾言簡意賅:“買的。”

他在魔域無聊的時候,就讓言微去尋一些愛情話本子來研究學習。

話本子裏的女子服藥的時候,藥碗旁總是會備上一些飴糖或者是蜜餞。

大都是心上人默默準備的。

爲的就是祛除口中的苦味。

每每這個時候,話本子裏的女子心中都會有所感動。

對心上人的愛意也更多了一分。

祈樾當即一個“學到了”的表情,轉頭就去吩咐言微準備這些東西。

又進行了二次加工,減輕了飴糖的甜度。

他在修真界的時候,除了進祕境,幾乎整日都跟江言鹿待在一起,知道她平日裏也甚少喫這種東西。

但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

不過他並不是爲了讓江言鹿更愛他,才準備這些的。

江言鹿已經足夠愛他了。

他學習的,是這份細心。

江言鹿點點頭,誇讚道:“還不錯。”

佛仙絲的效果非常迅速。

江言鹿受傷的識海開始恢復,細微的痛感逐漸消失。

神識似乎也凝練了一些。

祈樾道:“他傷勢極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現了,魔域的事我也已經處理妥當,可以在修真界陪你,有我在,他不敢傷你。”

江言鹿笑了笑:“好。”

“不過。”她語氣微頓,繼續開口道,“他當初把巫合煉製成傀儡人,派其來殺我,並不是因爲伴生血晶。”

她那個時候正在參加修真界大比。

還沒去歸墟祕境,也沒有拿到宮殿裏的伴生血晶。

祈樾凝眉:“那是因爲什麼?”

江言鹿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

她手中的祕寶雖然多,但在衆人面前展示出來的,寥寥無幾。

最常用的無外乎能畫符的神階法器乾坤筆,以及鳳凰一族的神階劍法——鳳舞九天劍法。

大白和她手中的幻術珠,都是在小組比試之後,纔拿出來用的。

難不成,他是因爲九天劍和神階劍法,纔對自己動了殺意?

江言鹿總覺得不太像。

但她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只好暫時將其記在心裏。

不只這件事,還有另外一件。

那男子的面容極其陌生。

但卻跟她說“好久不見”。

除了在盤圖沙漠祕境那一次,她並不記得自己還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江言鹿記憶力極好,幾乎過目不忘。

若是先前他們見過,她一定會一眼就認出來。

就跟方纔一樣。

但沒有。

難道說,她在她並不知情的情況下,跟他見過面?

江言鹿正想着,目光忽然落在祈樾的右手手臂上。

方纔還沒注意到,他手臂上竟然有一條巴掌長的刀傷。

傷口還在流血,估計是他用力的時候,又一次崩裂開了。

江言鹿眉心微蹙,立刻從玉鐲中拿出丹藥讓他服下,又將藥粉敷在他的傷口上,簡單包紮了一下。

“疼嗎?”

傷口有些深,血肉外翻,看起來好不猙獰。

若是修爲低一些,恐怕那一刀下去,整條胳膊都得斷。

江言鹿動作很輕,聲音也放得很輕。

祈樾原本是打算搖頭的。

這傷也就看着疼,實際上還好。

他又不是小孩子,不至於一點傷勢都承受不住。

但見江言鹿眼裏的擔憂和關切。

祈樾瞬間收了搖頭的心思,聲音一低,悶聲道:“疼,疼死了。”

說話間,少年修長的手指一鬆力。

龍吟劍被他脫力丟在了地上。

發出咣噹一聲脆響。

剛纔還生龍活虎的人,此刻有氣無力道:“疼到沒力氣拿劍了。”

龍吟劍:“……”

江言鹿:“……”

“那怎麼辦啊?”江言鹿也沒戳穿他,彎下身撿起地上的龍吟劍,語氣無奈問道,“還有力氣走路嗎?”

這應該是祈樾的本命劍。

白玉劍柄鑲金,銀色劍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同她的九天劍一樣,絕非凡品。

這劍在祈樾手中揮動自如,真拿起來才能感知到,這把劍很沉。

祈樾知道這劍的重量,也不會讓江言鹿一直拿着。

他左手接過龍吟劍,劍身入鞘,將其收起來,垂眸拉住江言鹿的手,笑道:“這樣便有力氣了。”

江言鹿也笑了笑,拿出九天劍:“先去找師父和印徵長老他們,我們發現了一個封閉的山洞,洞裏可能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得進去看一看。”

祈樾同樣站在劍身上:“我跟你一起。”

江言鹿這次被傳送的位置,具體那座山洞有一定的距離。

徒步趕過去不現實。

御劍之前,江言鹿看着祈樾身上絲毫不加遮掩的魔氣,出聲提示道:

“你要不要把你身上的魔氣稍微收斂遮掩一下?”

“師父他們還不知道你是魔域的魔尊,看到你渾身魔氣的模樣,定會被嚇到。”

祈樾雙脣微微動了動,而後緩緩開口:“他們已經都見到了。”

江言鹿:“……”

江言鹿:“???”

她美眸瞬間睜圓,滿眼震驚:“他們什麼時候見到你的?”

祈樾:“見你之前,我先見到了他們。”

江言鹿紅脣微張,腦袋裏組織了好幾次語言,最後才問道:“他們是什麼態度?”

江言鹿有想過告訴他們祈樾的魔尊身份。

但絕對不是現在。

最起碼,不是有外宗人在場的時候。

祈樾想了想:“他們沒說話。”

江言鹿:“……”

她甚至能夠想象到那個畫面。

那羣人不是不想說話,應該是被嚇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吧?

祈樾突然大度又善解人意:“鹿鹿,你若是不想我跟他們見面,那我就不跟他們見面,我藏在你後面,跟着你,不讓他們發現。”

他說得可憐兮兮,但絲毫沒有轉身離開的意思。

大有一種江言鹿如果現在真的說你走吧,他就再茶一遍的意思。

江言鹿微微嘆口氣:“我何時說過不讓你跟他們見面?”

她只是沒想到祈樾跟他們見面的速度這麼快。

她還沒有給他們做好思想工作,擔心他們不接納祈樾的魔尊身份。

祈樾沒考慮那麼多。

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和江言鹿在一起了。

祈樾眉梢帶笑:“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

九天劍平穩下落。

江言鹿和祈樾二人趕到的時候,一羣人還在往封閉的洞口上輸送血液。

江言鹿眉毛往上一挑。

他們都打完一架回來了,洞口竟然還沒打開。

難怪小霧靈說要好多好多的血。

她剛將九天劍收回手中,小霧靈就看到了她。

小傢伙眼睛一亮,立刻飄動着自己的七彩身軀,停在了她面前,開心又擔憂:

“鹿鹿,你終於回來了!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呀?”

鹿鹿這稱呼,是它跟着非主靈學的。

它見非主靈這樣喊江言鹿,便也跟着這樣喊。

江言鹿沒想到這個小俘虜還挺關心她。

也沒想到它竟如此守承諾。

她還以爲,小霧靈會在她被面具男子帶走的時候,趁機逃走呢。

江言鹿搖搖頭:“還好。”

小霧靈的七彩造型太過惹眼。

它一動,其他人的目光就無意識被吸引過來。

便有人發現了回來的江言鹿,驚喜出聲:“江言鹿!你回來了!”

衆人聞言,紛紛將頭轉過來。

果真看到了江言鹿。

當然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站在江言鹿身邊的祈樾。

蕭珏臉上的欣喜之情,在看到祈樾的那一剎那,蕩然無存。

他眉毛瞬間皺成一個“川”字,擡劍做出防禦狀態,拿出宗門大師兄的架勢,怒斥道:“謝祈!你叛宗入魔,竟還有臉回來?!”

他這話說得難聽。

江言鹿開口道:“他又沒有傷人,更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爲何不能回來?”

這次若是沒有祈樾,會有更多的邪魔從百魔窟中逃出來。

並不能因爲祈樾身上有魔氣,就將他一棒子打死。

蕭珏見江言鹿到現在都在爲祈樾說話。

更覺得祈樾用了什麼手段,蠱惑了江言鹿。

他焦急道:“江師妹,謝祈已經入魔了!你不要再靠近他,到我身邊來!”

祈樾眼眸一沉,冰冷的目光落在蕭珏身上,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若不是江言鹿在此,他早就一巴掌把蕭珏的頭打下來了。

少年站在江言鹿身旁,冷眸瞥他一眼:“修真界和魔域,本尊想去哪便去哪,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他語氣張揚狂傲,話裏話外都是看不起蕭珏的意思。

非常明顯。

蕭珏只要不傻,就能聽出來。

他一梗,瞬間怒道:“謝祈!”

謝祈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

簡直欺人太甚!

蕭珏剛要再開口,印徵長老突然怒喝一聲:“蕭珏,閉嘴!”

本來就已經夠亂的了。

他還嫌不夠亂嗎!

蕭珏不甘地看了祈樾一眼,不情不願地退回去一步。

玄清真君倒是沒有任何嫌棄之意。

他現在只想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視線落在祈樾身上絲毫不加遮掩的魔氣上,問道:

“謝祈,你何時入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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