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顏邊走邊和她們聊秀場的趣事，談到自家的品牌神情立馬不一樣。“咱們上一季主打的國風反響特別好，歐美那邊都很喫香，我覺得可以趁勝追擊安排大秀！”
“你那邊還缺模特不？你們主打的系列我可以免費給你們宣傳，只要讓我跟顧汐搭檔就行。”
紀名熙騰出一隻手來把玩着自己快要蓋過眼睛的劉海，那雙太過清澈又太過蠱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在眼瞼投下半片陰影，就像洋娃娃一樣可愛。
“我們可請不起二少。”程令顏衝着他眨眨眼，看到樓上等了有一會的馬克上去抱了抱。
凌顧汐笑笑，搖搖頭。“你家裏能同意你拋頭露面？尤其是你媽媽，最介意這些。”
紀名熙扁扁嘴，“我現在已經能做一部分主了好吧……”
馬克迎上來也給了凌顧汐一個抱抱，“看樣子回來適應得不錯。”
說完招呼大家坐下來，桌上放着骰子和牌。鹿檸一看這個就來勁，吵着要來兩局熱熱身。
程令顏打趣，“你還沒輸怕呢，忘了上次他們怎麼坑你的了？”
“二少，巧了。”
阮辰西他們一上去就瞧見幾張熟面孔，雖然沒什麼交集，但生意場上多少是見過的。他見紀名熙大喇喇地坐那裏叼着一根菸，先上去套近乎。
紀名熙端起桌上的酒杯舉了舉，只跟阮辰西說了句“巧了”，身旁的宋璟一全當沒看見。
倒是馬克，看着宋璟一笑得意味深長。阮辰西見他們一幫人坐一起，也不管人家樂意不樂意，一屁股坐下去。
“玩兩局？不介意我帶朋友來吧，二少？”
馬克想問問凌顧汐的意見，轉頭卻發現人不見了，他以爲她不想見宋璟一躲起來了，正打算轟人呢。
舞臺上忽然傳來悠揚的歌聲，女人的嗓音魅惑且曖昧，配上撩人的薩克斯讓人神迷意奪。曲調就像九十年代的復古情調，女人絲滑的嗓音彷彿能帶人融入綺夢。
臺上的凌顧汐悠然自得，宋璟一愣了愣，似是沒想到她歌唱得這麼好。他躺病牀上那段時間，她每天都會讀書給他聽，不厭其煩。
當時只覺得她聲音好聽，節奏感把握得也很好，卻不曾想歌聲也如此曼妙。
紀名熙嘴角邊掛着薄薄的涼笑，神情頗有些看好戲的態度，充滿了不屑。
鹿檸可沒那麼好定力，拉着程令顏去了別的地方。宋璟一回過神來，對上紀名熙挑釁的眼神。
“二少跟凌副總很熟？”
“跟你有關係？”他偏過頭冷哼。
“二少，你可別上當受騙了，現在的網紅厲害着呢。你沒看網上叫什麼雪的，孩子生了一個又一個，坑了別人幾個億……”
“辰西！”宋璟一冷着臉打斷他的話。
“你說誰是網紅？”紀名熙板起臉，看着阮辰西不太友善。“顧汐坑你什麼了？你瞭解她嗎張嘴就來！”
“顧汐？”阮辰西被他嗆得一愣，想起宋璟一說的“凌副總”，直愣愣道，“凌顧汐？”
他差點脫口而出“凌顧汐不是死了嗎”，眼見着這一桌都不是善類，到嘴的話到底沒敢說。
可不對啊，他又不是沒見過宋璟一的前妻，壓根不是同一個人。阮辰西心裏有點鬱悶，感覺腦子不夠用。
舞臺上的音樂忽然轉了風向，轟鳴的電子音樂響徹了整個酒吧，把氣氛推到了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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