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丁凡煙八爪魚似的粘在他身上趕都趕不走，嘴裏“姐夫姐夫”喊個不停，紀名熙忍的都快憋出內傷了。
“把人弄出去，還有，帳清了再走！”
許良圖趕緊把哭鬧不止的丁凡煙拖了出去，紀名熙從桌上抓了把籌碼塞給工作人員，關照他一定要打滿十下絕不能少了。
門外傳來女人的哭喊聲和巴掌聲，秦頌示意荷官把門關了，終於把哭鬧聲隔絕在了外面。
包廂內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還得把位子騰出來，難免有些擠。凌顧汐往後站了站，不小心踩了後面的人一腳。
“抱歉，”她一回頭正好與宋璟一的眼神對上，他的手放在她的肩頭，掌心的熱度透過線衫彷彿能把人燙傷。
凌顧汐想甩開他，宋璟一卻將她往懷裏摟了摟，“麻煩讓一下。”
說完就朝裏面走去，手也從她肩膀上挪開，動作自然的好像真是她擋路了一樣。
宋璟一坐的是剛纔丁凡煙的位子，蘇冬青他們幾個也坐了下來，只聽他嘖了一下，“還缺個莊家。”
視線精準地掃向凌顧汐，“凌副總可願意坐莊？聽說你運氣特別好，把把都能贏，我們也想見識一下。”
幾句話讓她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蘇冬青饒有興致地盯着她。
宋璟一從煙盒裏抽出煙，優雅地點上，夾着煙的手架在桌上，視線也落在凌顧汐的身上。對於蘇冬青的提議，未置可否。
秦頌不能駁了他的面子，開着玩笑說道，“美女坐莊可不能白忙。咱們可說好，不管誰贏了，都要拿十分之一給凌副總當辛苦費。”
“小事情，”蘇冬青笑得很放肆。“只要凌副總幫我贏了宋總，十分之一算什麼，我的就是她的。”
凌顧汐自若地迎上他們的視線，“我可沒那麼多資本跟大佬玩，籌碼還不夠各位喝茶的。”
“凌副總今晚上贏了有一個億了吧，什麼茶這麼貴要一個億？”蘇冬青還是笑呵呵的，但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我看剛纔你不是和他們玩得挺開心的，是嫌棄我們又老又遲鈍玩起來沒意思吧？哈哈，果然女孩子都喜歡年輕人，老古板再有魅力也不招人喜歡。”
說着意有所指地看看宋璟一，他人肆意地往後靠了靠，半幅身子都躺在椅子上，手下的人點了雪茄遞過來。
“要是真沒錢也不要緊，我可以先借給凌副總。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如何？”
“蘇董這麼有興致也算我一個吧，”紀名熙擋在凌顧汐的前面。“我和顧汐一起，輸多少都算我的。”
蘇冬青呵呵地笑了起來，眼神在他們之間梭巡，“能不能讓你上桌我說了不算，得問下宋總。”
宋璟一將菸頭在菸灰缸裏掐滅，很常見的一個動作被他做的得體大方。
聽了蘇冬青的話露出個瀟灑倜儻的笑容，又多了些場面上的客套，“來者是客，客隨主便，蘇董說了算。”
他今天穿得比較正式，脫下西裝外套後露出一條藍色條紋領帶。凌顧汐一眼就看見了，那是她以前送的。
她一直未投去視線，宋璟一說了“客隨主便”，蘇冬青才冒出來一句。“那就還是玩撲克吧，還是二十一點。”
凌顧汐走到荷官的位子，她斂着眉眼，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袖子被擼了起來，衣領的扣子也解開了一顆，線衫上有條裝飾用的腰帶收住了腰身，顯出她絕好的身形。
她從衣兜裏取出皮筋麻利地把頭髮綁上，弄了個簡單的馬尾，說不出的清爽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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