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一從前沒留意過，現在卻覺得這味道沁人心脾非常好聞，若有若無的鑽進了他的心裏。
他一向不喜歡女人身上有亂七八糟的味道，但凌顧汐身上的香氣卻叫他心動。
暗香盈袖，古人喜歡聞香識女人還是有道理的。
凌顧汐接過徐子淵遞來的文件，果然在股權讓渡書上只差宋璟一的簽字了。她嘴角抽了抽，狗男人夠腹黑的。
“宋總怎麼捨得讓出股份的？”時間也未免巧合了點，宋璟一還沒到賣股份維持生計的日子吧。
他原想跟她打趣，掃了她一眼，精緻的面容上滿是對他的戒備和不信任。
宋璟一微微蹙眉，她大概永遠不會相信自己會無緣無故對她好吧。
調侃的話到嘴邊又咽下，他直接從她手裏拿過股權讓渡書，在上面唰唰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非要這麼抗拒我嗎？”他冷漠地遞過去。
凌顧汐看着上面的簽名，微微一愣。倒不是被他感動了，而是籤離婚協議那天她看的時候上面已經簽好字了。
字跡龍飛鳳舞力透紙背，可以想象他籤的時候是多麼果斷乾脆瀟灑利索。
“徐祕書，下車後就通知財務給宋總轉賬。”凌顧汐回了神眸光就冷了起來，收起了股權讓渡書，態度疏離淡漠。
既是買賣銀貨兩訖概不相欠，宋璟一的光她一點都不想沾。
徐子淵忙不迭的答應下來，不敢再有絲毫的猶豫。
凌顧汐勾脣一笑，微微垂眸掩蓋了所有的不適情緒，及時的轉移話題。“宋總知道我收購月華是因爲什麼嗎？”
不等他回答她繼續說道，“杜藝澤對你心心念念惦記了這麼久，我以爲你會出面求情呢。真是出乎意料，宋總對於愛慕您的女人都這麼殘忍嗎？”
凌顧汐不過是隨意調侃了幾句，宋璟一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殘忍嗎？
對於愛慕他的女人，凌顧汐也好，秦雨薇也好，包括現在的杜藝澤，都很殘忍。
宋璟一的眉心緊皺，眸子裏壓抑着詫異。
他的脣角抿成了一條直線，沉吟了片刻，壓低了嗓音，“顧汐，你不一樣。”
他們曾經是夫妻，她做了三年宋太太，其他的他根本沒想過那麼多。他也不需要顧慮別的女人，根本不會有什麼牽扯。
凌顧汐淡漠地勾勾脣，看着他的目光冷漠疏離。“當然不一樣，至少我被奶奶看中過，成爲了目前唯一一個上位成功的女人。”
她嘲諷地笑了笑，笑他也是笑自己，眼神飄向了窗外。
宋璟一微微蹙眉，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車已經到了，徐子淵給他開了車門。
路上的時間不過十幾分鍾，但徐子淵覺得，這是他從業以來開的最煎熬的一段路。
凌顧汐已經整理好了情緒，果斷地下車不再耽誤時間，宋璟一緊跟其後。
他想解釋剛纔說的話，但是她周身冰冷築起了一道厚厚的牆，不肯再多言語。
兩人一起離開記者會，還一起從同一輛車上下來，再一起出現在月華娛樂的門口。
如此怪異的行爲已經引起大家的關注了，月華的高層面面相覷，突如其來的股東大會攪得他們人心惶惶的，摸不透這裏面有什麼祕密。
緊接着是兩人一起出席股東大會，更加讓人詫異不已。月華的股東和高層提心吊膽，這兩位任何一位都得罪不起，嚇得他們坐立難安。
“宋總，凌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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