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其他人袁麗雯迅速收斂了笑意，面對面跟凌顧汐坐着，高傲地拿出了一張支票遞到她的面前。
凌顧汐疑惑地看看她，低頭一看，正是那幅畫的價格。
“阿姨，你這是……”
袁麗雯笑了笑，有些不屑地撇了撇脣角。“我是長輩，不能白要你的畫，雖然我知道你那幅畫值不了幾個錢。”
她一副施捨的模樣，“看在大家都認識這麼久的份上，你又是小輩，我認栽了唄。”
凌顧汐溫和的脣角斂起了弧度，冰涼內斂。
“阿姨，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認栽是指什麼？我送您這幅畫，你覺得委屈了？”
袁麗雯拂了拂頭髮，輕嗤一聲。看着凌顧汐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熱情和客套。
“這裏又沒外人，裝什麼啊。你很清楚這幅畫是假的，故意拿假畫來敷衍我，好意思的。不想送就別送，我買不起嗎？”
凌顧汐的脣角微微一僵，兩個人對視了一會，最後凌顧汐收回了視線。
師傅這幅畫多少人想買都買不到，袁麗雯卻如此輕視它說它值不了幾個錢？
要不是她跟師傅開口，憑袁麗雯和曹音婉做夢都買不到這幅《桃花源記》。不過很明顯是暴殄天物了，送給她簡直是對畫的褻瀆。
難怪師傅賣畫要看人了，果然很下頭。
凌顧汐心情很複雜，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去形容。不過無所謂，她低頭緩緩一笑，笑容涼薄。
“怪不得你今天是這種態度，以爲我送的是假貨？”
她的語氣稀鬆平常，有些可笑。
“凌顧汐，咱們兩家算世交吧？雖然上次名熙爲了你差點沒了，但是你和他關係一向不錯，經常往來都是熟人了。”
“可你呢，存的什麼心思？幸好我發現得早沒被你糊弄，要不然讓外界知道了我臉往哪裏放？你把人當傻子吧，想騙我怕是嫩了點……”
袁麗雯淡淡地開口，壓着自己的怒氣故作冷靜。
提到紀名熙救她的事情，凌顧汐的心頭莫名一緊。她目光微微一涼，脣角扯出了幾分弧度。
“既然你認爲是假貨，我拿回去就是了，總不能讓你認栽？”
她真的服了這些所謂的貴婦，把明珠當沙礫。以爲有了幾個錢就不可一世了，她們的眼光和品味，一直跟不上財富的增長速度！
凌顧汐剛要站起來離開就聽到袁麗雯的聲音，冷得出奇。
“話說到這份上了，凌顧汐，以後離我兒子遠點！”
聽到這話凌顧汐微微訝異，以前是周馥雲，現在是袁麗雯。
宋璟一的媽會那麼說她不奇怪，沒想到這次紀名熙的媽竟然也會拿錢砸她。
回頭看她，凌顧汐的臉上平靜無波。袁麗雯從前對她的熱絡和熟稔，彷彿都是僞裝的。
凌顧汐心裏微涼，枉她一直把袁麗雯當成尊敬的長輩，沒想到她這麼不堪。
“你這是在警告我？”凌顧汐扯了扯嘴角。
“這可是你說的，你自己想想你都幹了什麼？名熙接管公司那些元老本來不服氣，就因爲想討好你，頭腦一熱居然去買地！”
袁麗雯索性撕破臉，“回來不僅討了打，差點被踢出董事會！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你就不能想他點好，非要拖後腿！”
凌顧汐一愣，她以爲挽救得已經足夠及時了，沒想到紀名熙還會面臨這麼多麻煩。
她蹙眉，袁麗雯又說道，“你們要是一開始就在一起我沒意見，可你離婚了被宋家掃地出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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