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他是德高望重的董事長，結果粗鄙不堪不知輕重，給她提鞋都不配。
宋璟一也有些反感，又聽他喊道，“鶯時，快來！”
凌顧汐擡眼一看，一個長得乖乖巧巧的女孩子跑了過來，身上堆滿了奢飾品，打扮得也十分誇張。
怎麼說呢，看着不差錢，但是並不像名媛，反而有些畏畏縮縮。
“這就是我提起過的宋總，年輕有爲，你不是一直都想認識嗎？”
裘連山看着自己的女兒用眼神示意，讓她主動點。裘鶯時低着頭，紅着臉微微鞠躬。
“宋總，您好。”
凌顧汐的目光微微閃爍，她似乎明白了裘連山故意在宋璟一面前諷刺她是什麼意思了。
踩一捧一，想讓自己的女兒上位？
宋璟一淡淡地點了點頭，連餘光都沒有給她。
“我女兒之前一直在國外，膽子小，宋總別見笑。”
宋璟一扯了扯嘴角，沒什麼情緒。凌顧汐看了一眼裘鶯時，看她舉止侷促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像是國外長大的。
察覺到她的視線，裘鶯時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垂下頭。凌顧汐既然明白了這父女的心思，也沒有在這裏的必要了。
她笑了笑，拍了拍宋璟一的肩膀，“你們聊吧，我去喝點東西。”
宋璟一還沒開口阻止，裘連山就大聲地笑了笑，“淩小姐，哦不，凌董事長，慢走不送。”
凌顧汐微微一笑，轉身就走。周圍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難免對她流露出憐憫與同情。
她當初對宋璟一的癡迷有不少人是知道的，還以爲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沒想到依舊是爲他人做嫁衣。
一個女人愛上這個份上也是服了，到頭來還是被踢出局。
凌顧汐哪裏知道旁人心裏的揣測，她想去拿橙汁，另一隻手已經替她端起來了。
俞苓川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抱歉，帶你來的還要放着你一個人。”
她笑了笑，表示理解，“俞總神龍見首不見尾，別人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想聯絡一下，人之常情。”
俞苓川剛剛喝了不少酒，凌顧汐給他拿一杯檸檬水，他瞥了一眼宋璟一，“宋總來了？”
目光掃過裘連山，“裘家的人？”
凌顧汐詫異，俞苓川在意大利居然能一下子就準確無誤地認出裘連山？
“裘家以挖礦起家，裘連山手裏有金礦，我曾經想在西北區域投資，瞭解了一下當地的主事人。”
俞苓川笑了笑，“這個人只能靠着祖產過日子，沒什麼建樹，合作性價比不高。”
凌顧汐認同地點點頭，煤老闆始終是煤老闆，守着一畝三分地過日子。
“那個女孩子是他女兒嗎？我的資料上好像沒有她。”
“說是在國外長大的，也許不止一個女兒。”
俞苓川輕笑了一聲，和她一起坐下，雙腿自然交疊，氣勢凌人。
“裘連山的妻子只生了一個女兒，已經出嫁了，哪還有女兒在國外長大？倒是聽說他妻子去世以後，七七八八的總有人上門認親。”
凌顧汐這下子對他刮目相看了，俞苓川知道的還不少啊，八卦起來不比她四哥差。
也就是說，裘連山怕老婆，但是外面有不少私生子女。老婆死了考慮到聯姻等因素，把有用的認了回來，畢竟一個女兒不能分身嫁幾戶人家。
怪不得裘鶯時不像常見的名媛了，拘束得很。
俞苓川感受到她調侃的眼神，咳了咳，“對投資對象深入瞭解是基本操作，不是我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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