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截了當，“不用，替我扔了吧。”
隔天一大早凌顧汐起來就去了公司，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出事的原因，必須第一時間盯着。
st派去的人是那個戴眼鏡的少年，還有另外一個大師級別的專家，這讓凌顧汐放心了不少。
北美那邊傳來內部消息，說是相關部門已經開始評估芯片是否要退出市場。時間刻不容緩，視頻會議的當天，宋璟一和凌顧汐都參與其中。
他看她僅穿了一件單薄的裙子，就脫下西裝外套走過去。她眼神淡淡，“不用了，開會吧。”
宋璟一收回了外套，默默地去調高了空調溫度，很快就恢復了暖意。
視頻上一開始的環節無懈可擊，現場還有人鼓掌了。但意外發生後，他們確確實實看到了芯片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凌顧汐目光凝聚在上面，希望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任何一個數據，都在正常值的範圍之內。
對面的宋璟一看了她一會兒，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大屏幕上。他的眸光晦暗不明，看着屏幕上的模擬演示，臉色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視頻結束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大家看出了什麼嗎？”
沒有人作聲，凌顧汐敲了敲桌子，指了指那個少年，“華燁，說說你的分析。”
在這個領域，華燁有絕對的發言權。他咳了一聲，“芯片的各方面表現都正常，數據是最優值……”
“這不是廢話嗎？你們技術不成熟，別拿理論糊弄我們，什麼都是沒問題，事故怎麼會發生？”
有人憤怒地打斷他的發言，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凌顧汐蹙眉，看着對面的宋璟一臉色肅冷，眉目沉鬱地盯着視頻，仔細觀察。
她瞭解宋璟一，他現在的狀態是在思考，不然早就發脾氣了。她不耐煩地打斷大家的討論，嗓音清冷至極。
“我們開這個會目的是調查事故的原因，而不是吵架。”大家面面相覷，均不做聲。
“華燁，確定我們的人工智能系統，沒有任何的問題嗎？”
如果不是人工智能系統的芯片出了問題，那就應該轉移注意力到其他方向了。
他果斷點頭，“沒問題。”
華燁這麼肯定，讓在座的其他人很不滿。不是技術的問題，誰來背鍋？
凌顧汐擡眼的時候恰好跟宋璟一的視線對上，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勾了勾脣角。
他嗓音冷冽，“既然系統數據正常，芯片記錄正常，那不正常的原因只有一個。”
大家緊張地看着他，宋璟一又道，“實驗的人。”
在場的人震驚不已，卻又不由自主的接受了他的話。
“芯片是我們的，但是各方面和人工智能配合的零件部位卻是出自不同的定製公司，這方面你們有人查過嗎？”
在座的人沒有人作聲，但是無疑，給這件事故找到了一個新的突破口。
“散會。”
宋璟一當即就關閉了視頻會議，凌顧汐的眸子落在男人的臉上，她沒吭聲，本來她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他竟然跟她想到了一起？她站了起來，似乎很快就能撥雲見日了，心裏頓時輕快了不少。
宋璟一叫住她，“一起喫飯吧？”
“我拒絕了你這麼多次，難道你不知道我不想跟你一起喫？”
他愣了一下笑了，“不知道，喫飯能有什麼錯？”
宋璟一無賴的態度凌顧汐已經領教過了，真是令人無語，她輕哼了一聲直接擡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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