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深,二十歲,大三學生,現就讀於京大數學與應用數學專業,兼修金融管理學(父母要求)。
身高184,體重不詳。
不喜香菜,有起牀氣,最討厭睡覺的時候被打擾。
性格:冷淡
脾氣:陰沉不定
凌伊瀏覽着手上的資料,心裏五味陳雜。
這是凌父花了大價錢連夜託私家偵探打探出來的——謝錦深的基本信息。
雖說只有這麼一點,但費了不小勁。
即使看了這些資料,凌伊還是有點擔心,她腦子笨,對數學也是真的不感興趣,再加上輕微社恐,碰上這位更是不知道如何相處。
雖然他幫過她。
資料上只寫了他厭惡什麼,沒標註他喜歡什麼,若是把人惹生氣了,補救都沒法補救。
凌伊一人坐在寬敞明亮的書房裏犯了難,秀眉微微皺着,心不在焉的將資料夾在了手邊的書裏。
煩悶的趴在書桌上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小鐘表,又看了眼身旁的空椅子。
八點二十,那人還有十分鐘到。
希望能平穩度過這兩個月。
凌伊趴了五分鐘,慢吞吞起身整理書桌。
書桌是凌母專門給她佈置的。
米白色書桌足足有兩三張學校的桌子那麼大,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中間甚至能隔點距離。
桌面上擺着女孩子喜歡的卡通小擺件,左上角放着書立和精緻筆筒。
書立中是她從雲縣帶來的學習資料和凌父凌母按照家教老師的要求給她買的學習資料。
凌伊把數學二輪複習資料和凌母親自給她挑的學習平板放在了正對面。
數學課之後是英語課,凌伊隨手將英語書放在了筆筒旁。
“咚咚”
書房外傳來兩聲低沉的敲門聲,和來人一樣。
凌伊眼底掠過幾絲慌亂,將身旁的椅子擺正,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向門口開門。
門口的男人寬肩窄腰,輪廓深,眼眸狹長,白皙的皮膚襯托着紅脣,俊美異常,神色淡淡,雙手自然的插在褲子口袋裏。
他怎麼沒帶教材?
這是凌伊近距離觀察他容貌之後的第一想法。
疑問被埋在心底,凌伊和人打招呼,“謝老師好。”
之前叫哥哥實在有些彆扭,現在叫老師正好。
凌伊退了一步,“裏面請。”
謝錦深多看了她一眼,點頭算打過招呼,越過她往裏走。
凌伊跟上,拉開她旁邊的椅子,等人坐下才坐。
謝錦深拿過她面前的複習資料,隨手翻了幾下,空白的,把書放在了凌伊麪前。
收了平時懶散的模樣,清潤的聲音裏帶着點嚴肅,“你基礎不好,從頭學起。”
“我把知識點給你從頭串一遍,你再做題,我給你批改講解,除此以外我每天給你留一套試卷,一半基礎型題型,一半進階型題型。”
既然接了任務,就必須擔起責任,把人教好。
謝錦深說完轉頭看向凌伊,詢問意見。
凌伊搖頭,“我沒意見。”
和她之前在雲縣一高的作業強度差不多,相比之下,現在還輕鬆些。
之前在雲縣一高,晚上的晚自習也要上課,很少有寫作業的時間。
現在凌父凌母給她規劃時間,晚上是她專門的寫作業和糾錯時間。
達成一致,謝錦深拿起了那份空白複習教材,只看了兩眼,便滔滔不絕的講起了第一課的知識點。
整堂課,凌伊耳邊皆是男人磁性動聽的聲音,知識點也隨之源源不斷的灌入腦中。
一節課上下來,凌伊總算明白了爲什麼這人能當高考狀元。
邏輯清晰,講解簡練而有重點,有專門的知識體系,這一節課聽的比她之前的數學老師講的三節都有效果。
最重要的是她這個數學學渣居然聽懂了!
凌伊處在不可置信的驚喜當中,溢着亮光的雙眸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書本。
謝錦深敲了一下她面前的桌子,“怎麼,還有哪裏不懂的地方?”
凌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清軟的音色也帶上了喜色,“沒有,都聽懂了。”
謝錦深將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眼底多了幾分得意,嘴上卻煞風景的說道:“這些都是最基礎的,若是連這些都聽不懂,以後有的苦喫。”
凌伊是他第一個學生,能教會她知識,他自然也高興,但不能讓人太自得。
凌伊眼中的光彩暗了幾分,有些失落,還是乖順點頭,“我知道了。”
“好了,下課時間到了,休息十分鐘下節課開始做題。”
凌伊出門前給謝錦深指了指不遠處的白色木門,“那裏是衛生間,已經消過毒了。”
凌父告訴過她,這人有潔癖,她用外面的衛生間。
“嗯,我知道了。”謝錦深擺弄着手裏的手機低聲應着。
凌伊離開後,謝錦深回完教授的消息便收了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
眼睛沒那麼疲憊後,坐起身子細細打量書房,從窗邊的鏤空蕾絲窗簾看到書桌上的精巧小玩意。
如果他沒記錯這房間本是凌君哲的辦公書房。
凌家人對她倒挺好。
謝錦深兀自想着事情,目光卻突然在筆筒旁的英語上停下,眸色深沉了幾分。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抽出了頁腳那張印着謝錦兩字的a4紙。
調查他嗎?
他會喫人?
看完整份資料,謝錦深嗤笑了一聲,就這私家偵探,還調查他。
他父母早在他十歲時就去世了,哪裏能管他學什麼專業,託夢給他嗎?
凌伊進門後自然的走到書桌前和謝錦深並排坐下。
聽了他一節課,不知爲何,倒沒那麼怕他了。
他很耐心,也不兇,和資料上的陰沉不定完全不同。
她現在有些質疑那資料的真實性。
可下一秒,凌伊低頭看書時傻眼了,那份剛剛還被她質疑真實性的資料,如今被大喇喇擺在她的數學書上。
凌伊這幾天被養的嫩白的臉頰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白。
周身氣壓低的她喘不過氣。
雙手習慣性的捏上了裙角,頭低的恨不得埋進資料裏,把資料擋死。
調查人家,還被抓包。
謝錦深在人把頭埋進資料前,拿走了那份資料,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沒經過你同意動你東西是我不對,但我需要糾正幾處錯誤。”
凌伊赴死般擡頭,聲音怯怯的但很真誠,“你……你沒錯,是我們的錯,不該私自調查你,對不起。”
“這個隨後再說。”謝錦深將資料放在了凌伊麪前,拿了支筆。
劃了身高那攔的184cm,改成185cm,“5”這個數字寫的尤其重。
男人的尊嚴,一釐米都不能少。
將兼修金融管理學括號後面的“父母要求”改成“老爺子要求”。
最後在“不喜香菜”後面補了蔥蒜兩字。
改完之後,一本正經說道:“這樣才正確,知道了嗎?”
凌伊:他們被人騙了。
凌伊哭喪着臉狠狠點頭,撿重點說,“我知道了,您185cm。”
面前的女孩跟受驚的兔子般,低着頭不敢看他,敬語還帶着哭腔,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頭上的小發旋和額角的白紗布。
可憐的不得了。
謝錦深不明白,他沒有兇她吧?
嘴邊的話也隨之變成:“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罰你把這份資料抄五遍,明天我來上課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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