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悅離開沒多久,凌伊去了自助餐飲區,幫凌母拿食物。
凌母注重養生,控糖,凌伊拿了低糖果汁和幾塊水果,不過到選糕點上犯了難。
這些糕點做的精緻小巧,她看不出是用什麼做的,也不知道哪些是少糖的。
凌伊選糕點的間隙,馮穎穎端着酒杯朝凌伊這邊走,環視了一圈,在自助餐桌前方站定。
餐桌中央的香檳塔阻隔了兩人的視線。
馮穎穎心懷不軌,側頭觀察着凌伊的一舉一動。
凌伊心思全在選食物上,沒多注意周圍的人和物。
剛剛在入場時她見過凌伊,現在站近了細看,馮穎穎才注意到凌伊身上的裙子,g家的春季系列高定,一年只出一條。
她之前求了她媽媽好久,她媽也沒給她購置,現在居然落到了這個土包子手裏。
妒意上頭,馮穎穎眉頭擰在了一起,手勁大的似是要把手中高腳杯杯腳捏斷。
她的目光落到了餐桌上的黑森林蛋糕上,眉眼突然舒緩了幾分,脣角勾着一抹若隱若現的弧度。
這麼美的裙子用黑色暈染肯定會更好看吧。
馮穎穎叫來小跟班,低語了幾句,沒一會兒,一個端着餐盤的服務生朝她走過來。
馮穎穎理了理長裙裙襬,刻意向後退了幾步,等服務生走過來後看準時機動作。
凌伊將所有甜點看了個遍,終於見到了一個自己認識的,八珍糕,她之前在謝爺爺家喫過,謝爺爺說這個有滋補養胃的功效。
剛要拿,凌伊就被人抱住了,凌伊沒站穩,踉蹌了幾步。
那人抱的她很緊,凌伊鼻腔中盈滿了熟悉的花香。
來不及思考這股花香來自何處,也來不及思考這人是誰,一陣噼裏啪啦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大廳炸響,重力使兩人雙雙倒地,同時,小腿和胳膊處傳來刺痛感。
抱着凌伊的是凌母,破碎聲是香檳塔傾斜落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本該倒向凌伊的香檳塔,在凌母的保護下,盡數落在了她身上。
凌伊手心溼漉漉的,她舉起手看,大廳的燈光很耀眼,她還是看到了手上的大片紅色,那液體甚至還順着她的手滴落在她頰邊,燙的她臉頰發熱。
“媽媽!”凌伊哭喊道。
凌母即將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了些,輕聲安慰凌伊:“沒事,媽媽不疼。”
倒地的馮穎穎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臉色直髮白。
蛋糕怎麼會變成了香檳塔呢,她只是想讓她出醜,沒想傷人的。
馮穎穎爲了撇清關係,絆倒服務員的同時,自己也順勢倒下崴傷腳踝,製造自己也是受害者的現象。
在她的預想中她會比凌伊更像受害者。
她的預想是凌伊只是裙子髒了,丟了臉面,而她是腳崴了,受傷了,還能博的長輩的關懷和安慰。
但事實和她想象的全然相反。
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宴會廳亂作一團。
慌亂間,凌父囑咐凌悅照顧凌伊,自己抱起凌母衝向門外。
雖有凌母護着,凌伊胳膊和腿上還是有小塊劃傷,裙子被香檳打溼,溼漉漉的粘在身上,酒氣濃郁,她身旁都是玻璃碎片,狼狽至極。
事發突然,凌伊被嚇的心臟直跳,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哭不是因爲疼,而是因爲凌母。
凌悅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毛毯,剛要爲凌伊披上,一件西裝外套快她一步披在了凌伊身上,接着,那人把凌伊打橫抱起。
突然的騰空感使凌伊回了些神,眼眶溢滿淚水,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畫面,她想伸手擦眼淚,一道清冷低沉的男聲制止她,“別動,你手上有血。”
“謝、謝老師?”凌伊哽咽着聲音喊道。
“嗯,是我。”男人聲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似是在壓抑着什麼情緒。
“謝謝。”凌伊低聲說着。
他幫了她那麼多次,她有點不知道怎麼感謝他了。
穿着白襯衫的清俊男人抱着黃裙女孩往外走,懷裏的女孩被男人的西裝外套包裹着,嬌小動人,從後方看,只能看到女孩帶着血痕的瑩白小腿。
很難不惹人聯想。
謝錦深抱着凌伊快要走到門口時,抱着毛毯的凌悅纔回過神,也不管那些有的沒的,跟了出去。
當事人離開後,宴會廳衆人也低語了起來,討論的重點並不是香檳塔爲什麼會突然倒塌,也不是追責,而是猜測謝少爺的舉動。
謝家少爺不近人情,不可一世的桀驁名聲在京市可是出了名的,來參加宴會已經夠稀奇的了,居然主動去抱凌家剛找回來一個月的二小姐,簡直不可思議。
莫非兩人之前認識?
還是謝少爺正好和凌二小姐看對眼了?
各種不切實際的猜測憑空出世。
而謝錦深本人給的理由很官方。
謝錦深不顧凌伊身上的血跡髒污,將人抱到了他的車上。
副駕駛空間小,他將人抱進了後座。
凌悅隨後跟上,也上了謝錦深的車,同凌伊坐在後面。
狹小的車廂,駕駛座的男人身着白襯衫,修長好看的雙手扶着方向盤,黑曜石袖口在昏暗的環境下折射出點點光芒,潔白的袖口卻染上了些許紅色。
車子駛出白家老宅,駕駛位的男人問道:“去哪兒?”
他記得凌家有私人醫生。
凌悅:“我們回凌家。”
凌伊還是驚魂未定,顫着聲音問凌悅,“姐,不會有事吧。”
凌悅其實也不知道,爲了安撫凌伊說道:“沒事的,爸爸會照顧好媽媽的,別擔心。”
凌伊沒說話,握住了凌悅的手。
車廂裏安靜了片刻,凌悅說道:“謝大哥,今天謝謝你啊。”
“不用,老爺子交代的。”謝錦深說着將後視鏡調低了些,後座的光景一覽無餘。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
謝錦深沒再應答。
謝錦深將兩人送回清楓灣就回了謝宅,謝老爺子下午頭暈的老毛病犯了,這才讓謝錦深代爲出席宴會。
對於宴會上發生的事,謝老一無所知。
見人回來丟了外套不說,袖口上還多了血跡,老爺子立馬上前,吹鬍子瞪眼,“讓你去參加宴會的,你這是給我打架去了?”
“沒有,我去樂於助人了,不信你明天去凌家問問。”
留下這麼一句,謝錦深就上了樓。
想知道什麼事,老爺子動動手指,信息掌握的比他還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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