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酒店餐廳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對男女,衣着整齊,姿態優雅,平靜的喫着餐盤裏的早午餐,氣氛和諧。
兩人同時放下餐具,氣氛發生了微妙變化。
男人輕靠椅背,指尖捏着一根菸把玩着,薄脣微張,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
四條,其中三條都讓凌伊無法拒絕。
“我有身心潔癖。”
“我們有婚約。”
“我爺爺很喜歡你。”
“我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
“所以,我們結婚吧。”
凌伊不明白這些話是怎麼從他三十六度五的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句都逼得她退無可退。
三年前一副面孔,現在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凌伊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身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些。
雖然她身上的裙子還是他的助理送來的,但不影響她發揮。
她丟出兩句自認爲可以讓男人表情破冰的話:
“我有病。”
“我不喜歡你。”
“沒關係,謝家有的是錢,什麼病都能治好,感情需要慢慢培養。”謝錦深也直起身子,陽光照在他臉上,深褐色的眸中泛着攝人心魂的幽暗光澤。
他說着看向凌伊的腕上的玉鐲,眼神變得探究玩味起來,聲音沉穩卻帶着某種不可言說的威脅,“而且你已經戴上了我們謝家的傳女不傳男的傳家寶。”
“我不知道。”凌伊紅脣抿着,瑩潤的水眸中多了點懊悔,說着她就要把鐲子摘下來。
其實昨晚就應該摘下來,但她忘了。
凌伊摘着,試了幾下都沒摘下來,她秀眉微皺,臉上白淨的皮膚因爲着急多了幾分瀲灩。
難道是她這幾天喫多了?胖了?手腕變粗了,所以摘不下來?
凌伊不信,繼續用力摘着。
手腕被磨的發紅也沒摘下來。
突然,對面伸過來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了她的手。
寒玉般的大手握住乾淨纖細的小手,男人掌間的溫度也隨之傳給女人。
一雙極具侵略性的黑眸看向她,他聲音沉沉的,“你不想對我負責?”
手背上傳來陣陣熱源,凌伊擡頭和他對視,卻不怕他,眼睛清明,聲音擲地有聲,“我們互相不瞭解,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不是我不想對你負責,我只是不想耽誤你,而且昨晚是個意外。”
emmm……凌伊說完感覺有些不對,後半句怎麼有點像渣女語錄。
算了,反正不影響她的意思。
謝錦深目光灼灼,還是那句話,“感情可以慢慢培養,而且我需要一個妻子。”
凌伊被磨的沒辦法,她拂開男人的手,靠坐在了椅背上,很不理解的問他:“你真的願意和我結婚?我有很多缺點,而且你有很多更好的選擇。”
“願意,我可以照顧你的缺點。”謝錦深不緊不慢說着,“還是那句話,我有身心潔癖,你先睡了我,男生的第一次也很……”
沒等人把話說完,凌伊站起來捂住了他的嘴,“公共場合,你能不能注意點,你們公司都不需要做面子工程嗎?”
聲音低低軟軟的,還帶着些許斥責,早上的小兔子變成了小野貓。
她說完四處看着,生怕周圍有人看過來。
凌伊覺得不管是三年前三年後,謝錦深總有辦法讓人出糗或者抓狂。
脣上覆着軟軟掌心,見她焦急的樣子,謝錦深輕笑了一聲。
感受到手下的動作,凌伊條件反射一樣鬆開了手。
她坐下,用手支住腦袋,嘆氣,小臉皺成一團。
表情很生動,是這三年她臉上從未有過的神情。
凌伊煩着,意識不到,謝錦深卻看的清清楚楚。
“我認輸,行了吧,不管結不結婚,我們事先說好,如果真的結婚,不管我們哪一方遇到了喜歡的人,另一方都必須同意離婚。”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和她結婚,但她不想耽誤他。
她這樣的人,到頭來還是要一個人。
“好,不過我也提一點,謝家沒有有名無實的婚姻,爺爺急着抱孫子。”謝錦深定聲說着,神態嚴肅,眼中卻隱約透着狡黠。
凌伊帶着憂愁的眼睛瞬間瞪大,不過片刻又恢復正常。
是啊,他一不圖她錢,二不圖她臉,總不能娶回去個祖宗供着。
反正睡都睡過了,也不差那一次兩次。
“行,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後給你答覆。”
“好。”
謝錦深笑着,心裏卻已經穩了。
兩人達成協商,凌伊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起身離開。
“我送你。”謝錦深也跟着起身。
凌伊腦子現在亂的很,不想和別人待在一塊,就想一個人走走理理思路,她轉身,“不用了。”
剛走出酒店幾步,男人又跟了上來,“我送你。”
他又說了一遍,跟着她走。
“真的不用了。”凌伊說着,腳步不停,男人依舊跟着她。
她後知後覺的明白,他口中的第二遍‘我送你’的意思是:陪着她走路送她回家。
凌伊心底涌上一股不明情緒。
黑裙女孩走在前面,穿着休閒西裝的男人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面,默默守護着她。
走了一會兒,男人依舊跟着她,凌伊忽略不了身後的人,更沒辦法思考問題,加之身上還有點疼。
走到岔路口時,她打了輛出租車坐上,報了家裏的地址,想着把他一個人丟在路上有點不道義,往裏面坐了坐。
朝着車外的他說:“愣着幹什麼,快坐進來,讓司機師傅先送你,送完你再送我回家。”
謝錦深眼底的笑意盪漾開來,坐上後,他朝司機師傅說:“師傅,先送她,等會兒我再給你說我的地址。”
“好嘞。”
凌伊不想和他因爲這點小事爭執,閉了眼,靠在椅背上假寐。
車子到達清楓灣,凌伊將車費付給司機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
她身後的出租車等她進門後才離開。
凌伊到家後,發現家裏沒人,問了保姆才知道凌父凌母去參加剪彩儀式了,中午不回來。
告訴保姆中午不用做她的飯,凌伊上了樓。
雖然在酒店洗過澡,但比較粗糙,凌伊準備再洗一遍。
可剛脫完衣服,她就怔住了,上半身密密麻麻的紅痕。
酒店浴室沒有鏡子,凌伊當時沒注意,現在看到只想吐血。
她睡他?
他居然好意思說出口?!
現在看來,說是互睡都算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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