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隱晦求愛被拒。
謝錦深神色漸漸沉了下去,散發着亮光的眸子也跟着一點點黯淡下去,心裏鬱悶的像堵了一團沙子一樣,乾澀難嚥還刺喉。
片刻後,他鬆開她,喉結滾動,沒出息的嚥下乾澀的情緒,不死心道:“那你什麼時候有精力試?”
凌伊親眼看着他從滿懷期待到神色破滅,心裏有些不忍和動容,低下頭,眼中的清冷被哀嘆取代。
她自問不是狠心的人,也見不得別人這樣。
“我不知道,等等吧,反正都已經領證了。”她依舊低着頭,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對啊,反正已經領證了,她是他的合法老婆,誰也搶不走,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他還有很大的希望。
就這麼個不是答案的答案,謝錦深卻重新燃起了希望,又握上了凌伊的肩膀,“好,我等你。”
“一會兒熱水涼了,你快去洗漱。”他推着她往外面走,甚至親自給她倒洗臉水,試溫度,還給她擠牙膏,就差沒給她親手刷牙了,渾身上下都寫着不值錢三個字。
凌伊非常不適應,可也奪不過他,只能在自己的承受範圍內由着他來。
喫早餐的時候謝錦深也是事無鉅細,貼心的給凌伊剝雞蛋、盛粥,就差沒給她餵飯了。
凌伊這頓早飯喫的有點消化不良,甚至有些懷疑謝錦深是不是被人魂穿了,和三年前囂張不可一世的清冷少年簡直天差地別。
等人收拾完餐桌,她想了想,還是問道:“你還是謝錦深吧?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臉?”
“是啊,當然能。”戀愛腦本腦謝錦深點頭,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能被老婆的手摸,還是老婆主動要摸,謝錦深求之不得。
他主動將臉伸到了她面前,一臉等待寵幸的模樣。
凌伊麪色古怪的摸上了他的臉頰,滑滑的軟軟的不僅沒什麼褶皺,皮膚還很好。
不是人皮面具,但反差也太大了吧。
其實並不是反差大,謝錦深現在已經自動進入了戀愛中的追求階段,追求喜歡的人肯定要對對方好,這是最基本的,這樣才能更快的進入下一個戀愛階段。
而且男人戀愛和不戀愛完全是兩個樣子,在外雖冷漠無情,在內卻很容易進入“放飛自我”模式。
外人稱之爲反差感,而這種差只有戀愛雙方纔能體會到。
喜歡一個人會放下所有,在與對方性情適配的同時展現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謝錦深就是這樣。
凌伊百思不得其解,而被摸的謝錦深則一臉享受,心裏感嘆着還好生了張好看的臉。
剛感嘆完凌伊就鬆了手,生硬的解釋:“我就是隨便摸摸,試試溫度。”
“好了,我這邊沒什麼事了,你也來看過了,我這裏不需要幫忙,你既然是來視察分公司業務的肯定很忙,去忙公司的事吧,別讓員工等久了。”
謝錦深這次沒再拒絕,只有公司打理好了才能賺更多的錢給老婆花,“好,你昨天才回來房子應該沒收拾完吧,我幫你收拾一會兒,正好等司機來。”
送走謝錦深已經是上午九點半,凌伊把房子沒收拾完的部分收拾完已經臨近中午。
簡單吃了個午飯,剛洗完碗凌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詢問她什麼時候回去,說要帶她去試婚紗,問她婚禮的事情。
凌伊答的明天回去,婚禮的事讓凌母他們看着來,她隨便,寥寥草草幾句就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挎着菜籃子去了附近的菜市場,回來的時候菜籃子裝的半滿,手上還拎着個老式生日蛋糕。
她回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今天是杭伊的生日。
杭母把撿到凌伊那天定爲了杭伊的生日。
每年這時候杭母都會去買一個蛋糕,做一桌子菜給她慶祝生日。
既然回來了,今年她自己一樣可以過。
凌伊忙碌了半個下午,做了五個菜,兩素三葷,桌子上最中央的那道還是她吃了好多年都沒喫膩的醋燜雞。
蛋糕被她放在手側,她在蛋糕上插了三根蠟燭,可剛插上院子的大門就被敲響了,頻率和她早上聽到的一樣。
但以防萬一,凌伊還是拿了個掃把去開門,深巷小院的還是謹慎些好。
門打開看到是謝錦深時凌伊鬆了一口氣,將掃把丟到了一旁,讓人進來,“你這樣跑來跑去不累嗎?”
南市市中心距離雲縣不近,車速最快少說也要走兩個小時。
“累,所以今晚不走了。”謝錦深理所當然的說着,帶着倦意的面容同時含着笑。
凌伊:“……”
“你只能住杭洛之前的房間。”凌伊無情的說着。
“只要被褥是你親手換過的,房間是你親手打掃過的我都不介意。”
十分的心思,謝錦深如今在凌伊麪前差不多露出了七分,剩下三分是男人的劣。
“我不是消毒劑。”凌伊潑他冷水。
“那我和你睡?”謝錦深反問,臉上帶着不正經的笑。
凌伊嘴角微抽,佩服他的厚臉皮,留給他兩個字,“做夢。”
嘴上雖那麼說,轉身卻去了廚房拿了副碗筷。
回到主屋時,謝錦深已經坐在了桌子前,看着桌子上的蛋糕問:“今天是你的生日?”
問的語調是疑問句,面上卻沒有半分疑問。
“不是。”凌伊否認,聲線冷然,帶着不易察覺的逃避。
她現在不是杭伊。
“那……生日快樂,杭伊。”謝錦深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條項鍊,他手指一鬆,項鍊吊墜懸墜在蛋糕上側,也就是她的面前。
是條藍水晶項鍊,和愛德華送她的那條很像,但這條更精緻且不張揚,圓潤的水滴形狀,散發着冰藍光澤,看到的第一眼凌伊便喜歡上了。
不過下一秒,謝錦深將項鍊收了起來,嘆了口氣,遺憾的說着,“咳,可惜了這麼好看的項鍊,今天是杭伊的生日,可惜你不是她。”
凌伊的視線都沒從項鍊上移開過,她抿着脣,遮掩情緒,自顧自的用打火機點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關燈,然後閉眼許願,再吹滅蠟燭。
像是在證明着什麼。
蠟燭熄滅,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低沉純粹的男聲在空氣中緩緩響起,“生日快樂,杭伊。”
接着,黑暗的環境中傳出一陣窸窣的動靜,凌伊感受到有人站在了她身後,脖頸間傳來溫熱的觸感。
他把提前用手暖過的項鍊戴在了她脖子上。
“杭伊和凌伊可以是一個人,也是現在的謝太太,身份不止拘泥於一種。”
他扶着她的肩膀,低醇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伊伊,向前看,別再膩在過去和夢裏了,愛你的人還有很多。”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凌伊捂着臉,輕軟聲音帶着哭腔。
她說的是“我”,不再是杭伊。
“因爲我知道凌伊的生日是八月三號,那麼十二月十三號就是杭伊的生日了。”
今天就是十二月十三號。
“謝謝你,謝錦深。”凌伊泣不成聲。
謝錦深側身,將坐着的她抱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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