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裏已經幫你放好水了,要我抱你去嗎?”謝錦深穿着浴袍擦着頭髮從浴室出來。
凌伊沒回他,他擡眸看過去。
凌伊低着頭盯着牀上那一抹暗紅,從他這個方向看過去只能看到凌伊捏着被角,因太用力指尖有些發白。
她在隱忍。
謝錦深心涼了一瞬,昨晚太激動忘記換牀單了。
不過也沒有太慌張,只思考了幾秒鐘便很自然的走到了牀邊,語氣隨意問道:“怎麼了,低着頭看什麼呢?”
凌伊擡頭剜了他一眼,清凌凌的杏眸中滿是憤恨,也不說話。
但謝錦深卻從她的眼神中解讀出了她的意思:你瞎嗎?
凌伊不想理他,低頭重新看向那抹暗色,悲傷程度彷彿被人騙了所有身家財產。
謝錦深不解的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只看了一眼他就故作緊張的抱住了凌伊,正色道:“伊伊,別怕,我帶你去看醫生。”
凌伊聽到這話怒極反笑,看醫生?
他是真的不知道麼?
還是把裝傻充愣貫徹落實到底?
她也不動,任由謝錦深抱着,可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謝錦深卻視而不見,甚至抱着人往臥室外走。
“放我下來。”凌伊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接着她又說:“我們離婚吧。”
語氣稀鬆平常,跟說今天的天氣一樣。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反正這次是真的睡過了,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謝錦深腳步一頓,抱着凌伊的手力道大了些,將她放在牀上。
半蹲在她身前,用他那雙深邃漂亮的眸子看着她,眉眼耷拉着,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卻還是語無倫次的質問她:“爲什麼?是我對不你不好麼?還是我昨晚弄痛你了?我保證下次一定輕一點,絕不弄痛你,別提離婚好不好?”
“還有牀單上的血,你肯定沒事,如果有病我們就去治,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肯定能治好。”
謝錦深說着說着語氣急促了起來,無辜的眸底卻藏着無盡的陰鬱和森然。
凌伊冷笑了一聲,一雙清澈的眸凌厲刺向他,她問他:“謝錦深,你爲什麼要娶我,你喜歡我嗎?”
謝錦深眸色瞬變,毫不猶豫的點頭,又說,“感情可以培養,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你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可以改。”
凌伊移開眸子,不再看他,眸色黯淡,“我不相信你喜歡我,也不認爲感情是培養培養就可以有的。”
她說着,也不想再和他打謎語,重新看向那抹暗紅,冷然道:“之前在酒店那次我們根本沒有發生關係,昨晚纔是第一次,你騙了我。”
“我不管你因爲什麼原因娶我,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也睡過了,我對你也沒什麼價值了,所以離婚吧,以你的條件想找到比我好的女人很容易。”
謝錦深眉眼冷了下來,冷硬道:“不可能,我只要你。”
又信誓旦旦說着,“我沒有騙你,上次在酒店的時候你問過我,我當時就和你說過說我之前沒做過,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第一次到底是什麼樣的。”
“如果你是因爲上次的事誤會了,我和你道歉,但別離婚,否則爺爺那邊不好交代。”
“我娶你是因爲真的對你有好感,我們試着相處一段時間不好麼,而且我們結婚的消息外界都知道,貿然離婚會對兩家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
不得不說謝錦深很會揣摩人心,他這一番話說到了凌伊心坎上。
她就算不爲別人着想,也不能不管凌家,而且當初還是她勸凌父凌母同意這門婚事的。
還有爺爺,老人家住着院昨天坐着輪椅還來參加了他們的婚禮,如果貿然離婚老爺子肯定會很失望。
凌伊認真的看了謝錦深一會兒,從他臉上找不出任何端倪。
她嘆了口氣,也懶得再計較他的話裏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只能自認倒黴,“那就湊合着過吧,不過我有條件。”
“你說。”謝錦深剛鬆了的一口氣又被提了上來。
“以後我們分房睡,不過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夫妻義務如果你需要我會照常履行。”
“不行。”謝錦深想都不想就拒絕,發覺自己有些強勢,他又問道:“爲什麼?兩個人睡着不好麼?”
凌伊坐的有些腰疼,也有些疲憊,她往牀頭靠了靠,實話實說:“我睡相不好,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又把你踹下牀了,而且我喜歡一個人待着。”
踹了他兩次他都沒生氣,要不是還記得之前被他罰抄過個人資料,她都快忘了這人還有起牀氣。
謝錦深努力爲自己爭取機會,聲音沉穩的像在談判一樣,態度卻算得上是卑微,“這都不是問題,我不介意你的睡相,也不會和你搶牀搶被子,你只要留給我一個小空間就行。”
“另外我工作後一般會在書房忙到很晚,不會打擾到你,除了睡覺時間也不會在臥室待多久。”
可即使謝錦深這麼退讓了,凌伊還是沒改變想法。
身體的疼痛疲倦使她煩悶,她直接道:“不行,你不用委曲求全,我以後睡次臥,如果有需求來找我就行,就這麼說定了,你如果有意見可以離婚。”
如果是謝錦深提的離婚,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說完她裹着被子起身準備下牀去浴室,謝錦深就這麼盯着她冷漠的背影一動不動。
不過見凌伊實在行動困難,他顧不得生氣,上前跟個大冤種一樣將人打橫抱起,往浴室走,邊走邊冷漠的說着,“離婚不可能,下午我會讓老宅的傭人收拾次臥。”
“好,麻煩了。”
她現在這副殘敗的身子怕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謝錦深將她抱到浴室重新給她放了水,交代完有事叫他就離開了。
凌伊洗澡的時候哀嘆連連,越看自己身上被弄出來的痕跡越想嘲笑之前的自己傻。
之前的生理課真是白上了。
裹着浴袍從浴室出來,她一眼看到了放在牀頭櫃上的藥,牀單被罩也被換過了。
一支治療隱祕部位的藥膏,一個白色小瓶子,裏面的藥應該是緩解宿醉頭疼的。
旁邊還貼着一張便利籤,說他去買菜了,有事給他打電話。
凌伊也沒矯情,用了藥,剛想躺下補會兒覺,她就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避孕問題。
她不知道他昨晚做措施沒有,但按照他的說法,他說他對這方面不瞭解,想來是沒有做的。
在牀上休息了一會兒後,凌伊哀嘆着爬了起來,找到昨天帶來的行李箱認命的找衣服。
換好衣服後她在便利簽上添了行小字就出了門。
她不想麻煩謝錦深,還是自己去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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